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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下 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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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电话给挂断。

房间也重新静了下来,在这么深的夜里,她继续躺着,过许久,非常生气的坐起身,又捡起旁边的手机。

亮起的屏幕上跳跃出几十个来自傅容与被挂断后,又继续打来的未接来电。

谢音楼懒得搭理,翻出谢忱岸的微信,发消息说:“小戒尺,你姐姐的玉镯碎了。”

谢忱岸那边回:“爸爸送你的那只白玉的碎了?明天让张叔接你去古董店重新选一只更好的玉质。”

谢音楼心里略得到安抚,心里想着,睡个男人却赔进去一只玉镯。

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买卖了。

这种丢脸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开口跟谢忱岸提的,回了个:“谢谢弟弟。”

……

一整夜,谢音楼都点着蔷薇催眠香睡觉,早晨起来时,窗户紧闭着,满室浓郁的香味,熏得推门进来的余莺直呛鼻,捂着脸说:“小仙女,你不会香气中毒啊。”

她看向床头已经燃烧尽的三个香蜡,赶紧把窗户打开一条缝。

谢音楼睡晚了,从被子里慢吞吞地爬出来,乌锦般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膀,仰起头,脸蛋还带了点困倦,指尖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失眠。”

“你今晚要还这样,就吃点安眠药吧。”

余莺招呼着她赶紧起床录节目,心疼似的,碰了碰谢音楼那眼下的一抹浅浅青色:“我家小仙女就是美啊,连睡眠不足的样子都美到心碎。”

“你别提碎字,提的我心够碎的。”

谢音楼那股火,还没完全消到,捂着胸口下床,身上这件睡裙又薄又软,弯腰时,背部的蝴蝶骨露了出来,这几日没睡好缘故,看上去都清瘦了不少。

余莺在旁边欲言又止地提:“一早傅总那边就派了秘书,点名给你送了件礼物。”

自从上回傅容与给谢音楼撑腰,节目组一些资历深的,也不敢在把她没后台的人随便得罪,导演更是默认了谢音楼的后台,就是傅容与这个最大投资人。

所以他派秘书来送东西,也没有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谢音楼走到洗手台前,将长发挽起,显得脸蛋极小,用清水洗着。

“你就不好奇呀?”

她透过镜子看到余莺,平静开口说:“被我判死刑的人,这种行为一概算是死前的最后挣扎,为什么要好奇?”

余莺听出她语气不善,就不买关子,将锦盒递了过来。

想来谢音楼纤纤玉指沾了水,是不会来碰的,她主动打开:“是镯子。”

锦盒内放置着一只极为罕见的芙蓉玉,颜色粉紫色,玉体透光,很衬谢音楼手腕的肤色。

余莺看谢音楼无动于衷,默默地说:

“这只芙蓉古玉,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据说拍卖会上是被一位神秘匿名先生高价买下的,没想到制作成了镯子啊。”

谢音楼算是有了点儿反应,低垂眼睫看了过来:“花了多少?”

余莺比划了个数:“可以抵得过你那只白玉手镯的三个了。”

这芙蓉玉一看就是请了大师仔细琢磨出来的,不像是一夜间就能变出来。

谢音楼没有去碰,转而拿起旁边的长裙穿上,轻蹙了下眉说:“想必他派来的秘书还没走吧,你帮我把玉镯退回去,要赔礼道歉也行,拿他独家香料来换……至于我和他那点炮友关系,断了就是断了。”

她没兴趣玩争风吃醋这一套,向来小心眼的很。

余莺觉得解气,眨眨眼点头道:“就是,我家小仙女是钱能砸得动的么?”

半个小时后。

这只价值连城的芙蓉玉,被原封不动地退回到了傅容与的书桌上。

秘书立在书房门边,不敢看端坐在椅子上的俊美男人侧影,酝酿了半天用词,将谢音楼的话也带到。

直到节目录制完,谢音楼都没再见到傅容与,想来两人那几夜,不过是饮食男女之间的暧昧把戏,清醒过后,就连最后一点虚假的情意都用不着留下的。

都是假的。

她离开桃溪景区的拍摄地,第二天,趁着谢忱岸还在泗城,就拉着他到颜家的古董店去逛。

近日连续降雨缘故,气温也跟着骤降,到下午,依旧是阴雨绵绵的,雨丝像轻纱拂过青石台阶,衬得巷子里的黑瓦白墙老院子仿佛是一幅泼了墨的山水画。

谢音楼掀开帘子走进去,里面弥漫着股儿浓郁的檀香味道,玻璃展柜内的古董都是老物件,像个古玩小博物馆,颜老板穿着黑色云纹长袍,是老熟人了,也就没从软塌里站起来迎客:“今儿窗外喜鹊叫个不停,我就想肯定是有贵人儿上门了。”

话落,他细长的眼笑看谢音楼,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观音。”

“这是缺了什么,来叔这儿?”

“颜叔这里有玉镯吗?”谢音楼抬起雪白的手腕,眉眼里盛着三分笑:“爸爸送我的玉镯碎了,平时戴习惯了,想找个替代品。”

颜老板拿着烟枪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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