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3)
以为他要离开,于是去a市劝说他回心转意。在车上的时候,他和我说,他要带着你母亲离开,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治病。
叶知礼自顾说了起来,像是决定要把埋藏在心里的事尽数倒干净。
他叙述的口吻很平静,平静到不像是在回忆,而像是把自己放在脑中,早已反复回想过千百次的场景描述出来:你知道的,那个女人得的是绝症,总会有死的那一天。那样的话也不算太差,至少他总会回来,但是他说不,他说如果她离开了,他也跟着走
你不知道他当时笑得多么温柔,劝我不要伤心,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劝说,但是他很坚定,坚定到残忍,无论我怎么做,怎么说,他就是不改变主意。
叶意的呼吸紧凑起来。
叶知礼:我太伤心了,甚至求那个女人让他改变主意,但她说她做不到,我清清楚楚记得他们那时候的表情,他们相视一笑,他的手拉着她的手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的出现,他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变得自私而残忍,于是我从后座伸出手。
叶知礼说着,两手举起来,食指和拇指圈起来:我用力掐住她瘦弱的脖子,用尽全力,感觉到她的虚弱,你父亲不顾方向盘的惊慌的阻止,接着前面卡车过来,一阵白光后面的事,你应该从那个司机的口中知道了吧。
叶知礼放下手。
下一刻,叶意揪起他的领口,重重一拳打在他脸上。
我父亲待你不薄,你竟然这样对待他们!
叶知礼脸被打歪,他用力把叶意一推,叶意的腿碰到茶几,桌脚擦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倾斜了一边。
叶知礼:我没做错,错的是叶修文!
叶意按捺住颤抖的手,心想够了,他没有再扑上去,而是拉开房门:出去!
叶知礼还在原地没有动,叶意大声喊安保,随后不再看叶知礼,径直往楼上走。
叶知礼应该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开庭的日子即将来临,他要把刚才录下的录音存储起来,交给律师,不能被一时的冲动毁了。
叶知礼:就这样?
叶知礼摇摇晃晃站起身道:我还以为你要为你父母复仇呢,你父亲看着呢,来啊。
叶意从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知礼,对方早已不复以往的威风,像是自暴自弃的丧家之犬,他忽然觉得可笑:我父亲同意祖父把你认回来,是他做过的最大错误。对你那么好,更是错上加错。
看着叶意站在楼梯上,叶知礼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他第一次进叶家的时候,看到的叶修文,两个相似的身影折叠,那时候对方对他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叶知礼忽然三步做两步冲上楼梯,叶意皱眉:做什么放手!
叶知礼竟突然伸手掐住了叶意的脖子,这个时候叶意才发现他的精神状况很不正常,眼中满是血丝,额头上青筋直爆。
叶知礼愤愤地盯着叶意:是你的错,你先违背诺言,说什么一家人,最后竟然要为个女人去死,你本来什么都有了,还不珍惜,那不如把叶氏给我,让你那儿子喝西北风去,反正你也不在乎了!
现在叶知礼的力气大得惊人,叶意用力掰对方的手,竟然没法掰开,吃惊之下听到叶知礼把他当成叶修文,说的这段振振有词的歪理更是愤怒:你早就对叶氏觊觎了,我父亲专心照顾我母亲那段时间,你就没动过手脚?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父亲,记得他的好,就不会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
叶知礼也认出了叶意,脸上的疯狂却愈发激烈:对,对,这就是我,自私到底才对!
但叶修文给予的那些温情,却在这些年里变成他心中的刺,日日夜夜以愧疚折磨着他,让他连睡也睡不好,不能彻彻底底的忘记!
叶意感觉脖子上的力道在加重,他被压在楼梯扶手边,随时快要掉下去了。
叶知礼眼中的疯狂和恨意在加深,看起来完全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神志不清了。
窒息感加深,叶意抬起腿用力踹向叶知礼,正中他的肚子。
叶知礼连哼都来不及哼出声,瞬时被踹得咕噜噜滚下楼梯,接着砰地一声,磕到地上不动了,血慢慢流出。
安保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叶意站在楼梯上一脸惊魂未定,而刚才的人正趴在地上,血从他身下/流出,生死不知。
过了一两秒,更像是过了几小时,叶意问:他死了吗?
说出口,才发现声音颤抖。
安保也被吓得不轻。
他蹲下来察看了一下,接着抬起头,咽了咽口水:好像不太妙啊。
叶意只觉一阵茫然,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忽然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进来,那人扫了一眼地上的叶知礼,镇静地吩咐安保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几步到叶意面前:你先冷静一下。
叶意这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他死了。
谢丞静:没有。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笃定,但是皱着眉头,面上细微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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