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后边守着。
东旌辰一脚向前,弓下腰双手微屈,紧盯着草丛中一点黑影,笨拙上前一扑,蟋蟀却早已有所防备,俐索一蹬后腿,优雅地弹跳起来,孰知足下还未踫到草叶,另一双手网已扑天盖地而至。
“捉住了么?”东旌辰回头急问。
沈宁垂着头忍着身上一波波地痛楚过去,她又犯病了,受了内伤还条件反射地捉蛐蛐儿,她难道会成为第一个因捉蛐蛐儿而死的二货么?
东旌辰走过来,见她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过了一会,沈宁抬头笑道:“捉住了。”
东旌辰看向她额上的汗珠与牵强的笑弧,背手而笑,“好!万福,快拿笼子来。”
这顿时苦了万福,他从哪儿给变个笼子来?他慌忙四看,视线寻到一根翠竹,抽了腰间锐利匕首,似是毫不费力地截了中间一段削了口,又自怀里抽出一方丝帕,三两下竟做成了一个简单筒笼。
这厢沈宁慢慢将蛐蛐儿捉在两指之中,看了看尾巴,“可惜,是个公的。”
“无妨,”东旌辰凑近,“方才听它叫声响亮,应是只凶狠的。”
沈宁将蛐蛐儿放进新鲜出炉的笼中,看了万福一眼。
万福鼻观眼眼观心。
“不过王爷,上回您可是一捉一个准,这回怎地失常了?”沈宁悄悄抚胸吁着气,随口道。
东旌辰尴尬地咳了一声,“本王今个儿精神头不好,你且等着,本王势必亲自捉一只三尾儿。”他转身又向丛林中走去。
自掘坟墓的沈宁只得认命地跟在后头。
“主子……”万福在后头用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犯难地叫了一声。
两人仔细听了许久,终于又发现蛐蛐踪迹,这回沈宁终于决定不犯二了,她只作作样子蹲下来,看也不看蛐蛐儿,无事偷偷打量起一脸专注的东旌辰来。这位爷……真是个人才啊。分明恢复了本性的他是那么地高高在上,怎么转眼间又可跟纨绔子弟一样地蹲在地上捉蛐蛐儿。难道古代的皇族都这样,年纪轻轻承担着国家大任,却也是童心未泯?只不过,他也分得太开了点吧……完全像两个人啊兄台……
“哈,有了。”就在她出神之际,前头传来一声欢喜之声。
沈宁回过神,贺喜上前,问道:“是公的还是母的?”
东旌辰将大手稍稍打开一缝,谁知里头虫儿见光就振翅,沈宁又是手比心快,双手迅速按了下去。
电光火石中两人对视一瞬,沈宁立刻撤开了手,问道:“蛐蛐儿没跑吧?”
冰凉的触感自手背消散,东旌辰缓缓应了一声,
“没跑就好,小万福,快过来,你家王爷又捉了一只。”
那骄傲的声音跟哄小娃儿似的,万福硬着头皮上前,“恭喜王爷。”
东旌辰捏起小虫,挑了挑眉,“母的。”
万福冷汗自额上下来,爷,您是否太入乡随俗了?
“唉,就是不知这蛐蛐儿岁数,要是个七老八十的,那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七老八十,”东旌辰一愣,哈哈大笑,“傻子,蛐蛐儿活过程半年就算长寿了,七老八十的不都成蛐蛐精了?”
沈宁脸一红,谁不知道呢,只是他这口气……真没幽默感。
东旌辰见她脸上染了粉色,好笑地摇了摇头,这怪异寡妇,他还以为她没半分女儿家的情态,不想也会脸红。
被东旌辰调侃后的结果是又陪他捉了两三只不那么“老”雌蟋蟀,沈宁还拖着隐隐作痛的身子陪“领导”视察战后民生,万福牵着两匹马,提着一筒子蛐蛐儿跟在后头。
此时有几家为了生计开了店,街中也有挑担叫卖之声,东旌辰闻着香气,竟觉有些饿了,他偏头对东张西望的沈宁道:“本王还未用早膳,李夫人可知名家点心?”
沈宁也在找吃的,她不假思索地道:“郑好手的包子,老铁家的煎饼,张家的汤面都不错,只不过只开了两家,不知王爷想吃什么?”
“夫人以为如何?”
沈宁想了一想,“那就尝新鲜的吧,铁家煎饼加了一味本地野菜,别处是吃不到的,王爷尝个新鲜?”
“好,那便吃铁家煎饼。”东旌辰也不拖泥带水。
万福又在身后苦了脸,主子要吃这街边东西?万一不干净……
沈宁引路,路过了紧闭的郑好手包子铺,说了一句,“这就是郑家包子了。”
东旌辰瞟了一眼,而后道:“说起包子,长阳有一种包子,里头灌了汤,皮薄馅多,状似白菊,陛下御品,封为天下第一包。”
“我听子……先夫说过,可惜是皇家膳食,不然有机会我也尝一尝。”她虽然在现代吃过灌汤包,但并不是正宗的,况且这古代做给皇帝的包子,不知道有多精致,别里边的馅都像红楼梦里一样弄个十七八样,一个包子顶一头猪。
“这有何难,倘若陛下让你御前受封,本王就求陛下赏你两个包子。”东旌辰打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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