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5)
果真是好地方,热闹繁华不逊杭州,若是能在这里落脚,将来盘一家小小店面,开家饭馆,高兴了便做个小生意,不高兴了,便关上店门,逍遥自在度日。如此,岂不是好。
晚间,又借宿与城中一家财主的家中。这家人家姓花,是个家道已然中落的财主,为补贴家用,便将原先的一个别院腾出来,专门赁与有钱的过路客商暂住。别院不大,也有正房加厢房十数间。院内花木扶疏,翠竹掩影,虽是一个落魄的寻常财主,却也将这院子收拾得雅致非常。
怀玉住了正房,青叶住了东厢房,其余人等则住西厢房。又因怀玉对这小院颇为中意,便命夏西南将伙食也包给了花家。花家收了银子,便与夏西南讲定,到了饭时,花家的厨娘便带了菜蔬到别院内的灶房内煮饭烧菜。
青叶这几日已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次日又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便去灶房看厨娘烧了什么。才从灶房里出来,便见怀玉也起了身,且一派风流富家公子的行头,穿红挂绿的,看着骚包得很。青叶这才想起,他说过到了扬州城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去逛花楼来着。
因这怀玉这一行人花钱大方,花财主便打发儿子花少爷亲自来看各处可有不妥,客人在住宿上可有不便,厨娘烧的饭菜可还合口味等。
花少爷也是个妙人儿,今年方一十七岁,因为生的面白如玉,人也风流,因此人送外号花玉郎。这花玉郎整日里走马观花,不务正业,他家家道中落,其中就有他的大半功劳。又因为他对自己的相貌颇为自负,一般女子便入不了他的眼,扬州城内的花楼里虽有他的干姐妹无数,但他自己却是至今也未有定亲。
花玉郎才一进院门,便瞧见倚在灶房门口的一株枇杷树上微微愣怔想着心事的青叶,小心儿便猛地一跳,一时间心动神摇,不能自已,忙悄悄退到门外去,理了理衣裳,掐下门口的一朵月季花,小心地簪到头上,这才迈着方步,踱进院门。再进来,见才刚倚着枇杷树的佳人已进了灶房,正与厨娘闲话。花玉郎心跳如雷,却还要将风流少爷的派头做足,再自报家门。一问,原来这佳人竟比自己大两岁,心中大乐,便拉着青叶认干姐姐。
怀玉要出去浪,便吩咐早些上菜上饭。还是老规矩,青叶与他一同用饭。二人相对无言,青叶只管闷头吃饭,怀玉笑了几下,想要说话,想想还是算了。正吃着饭,花玉郎探头探脑地找了来,还未进门,便被侍卫拦住,他便柔声柔气地扯着嗓子叫:“侯姐姐,侯姐姐,你出来,我有话同你说。”
青叶想着等下可向这花玉郎打听些事情,却见怀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怕他赶人,便眼巴巴地看着他,怀玉见她发急的样子,失笑道:“去吧,去吧。”青叶眉花眼笑,赶紧搁下饭碗跑了去。
在一旁伺候的夏西南忙道:“殿下,你看看那花家少爷,风流得不像话,要是……可不大好。”
怀玉微微一哂,没有说话,看样子显然是没有将花家少爷放在心上。待用罢饭,他自带了人出门去逛花楼。临去之前,见青叶正笑语晏晏地与花家玉郎在枇杷树下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听得花家玉郎问道:“你三表叔这人派头怎地这般大?他的随从看着都跟凶神恶煞似的,吓人得很,他家是做什么的?”
但听青叶甜甜答道:“我三表叔这人是个混混,向来不正经,那些随从都是他的打手爪牙。他家开着猪肉铺子,是靠杀猪卖肉发家的,他此番便是贩猪去京城卖的……”
三表叔的身形登时顿住,面色铁青,在风中僵立了许久,想来是怕耽误了去逛花楼,最终还是咬着牙默默走了。
待怀玉走后,青叶便收了脸上笑容,一本正经向花玉郎打听买卖房屋事宜,花玉郎又惊又喜,忙问:“你要留在咱扬州城?你不用同你表叔一起进京么?”
青叶少不得要编些“因家中父母双忘,因此跟着表叔去京中投亲,可是近来得到消息,京中的亲戚已经搬到别处去了。又因为自己是江南人,怕到北地去水土不服,且手中还有些银钱,便想着要在这扬州城内安家”的话来给他听。怕人家日后要欺负她一个弱女子,便又胡乱说扬州城内也有一两家亲戚,等买好房屋后再去慢慢寻访云云。花玉郎果然全信了,热心地把他老子花财主也喊了来给青叶出主意。
花财主对她的一番话却是不大相信,但此人做了大半辈子的生意,为人最是圆滑,事不关己的,一律不多嘴发问,当下沉吟道:“侯姑娘若是诚心,我这别院便卖与你,如何?”因近日缺银子花,这别院的生意又没有保证,还得时时派人看管收拾,是以早就想卖掉了,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买主。
青叶忙摆手道:“你这别院好是好,但我一个人住着太大。”
“哎呀!”花财主跺脚道,“你一个人住着是大了些,你将来不要成亲么?不要生儿育女么?”他做生意的人,自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青叶看他一张胖脸极为和善,不像是坏人,便也不同他计较这些。
花财主又拉着青叶在院内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向她讲解这宅子的好处,“这宅子临街,出门便是繁华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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