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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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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由一群妖艳的异域女子充当。这些女子分作两队,身无寸缕,仅背后以毛笔提了书卒、帅、相等字,用以标明各人身份。

怀成手执酒盏,也几近全-裸,正盘坐在两队女子之间指挥两队人体棋子博弈。这些女子你推我搡,嘻嘻哈哈,被吃的棋子们偎在怀成脚边,怀成一手持酒盏,一手在她们身上拍打以示惩罚。满室的淫靡,满室的荒诞颓废。容长一等人也跟上前来,见状都纷纷以袖掩脸,不敢直视。

皇帝怒到极处,只觉得胸膺郁积,本欲喝骂怀成,谁料才一张口,便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怀成喝得醉眼朦胧,直到听到女子尖叫声,方才察觉到皇帝不知何时竟已站在自己的面前了。当下一个激灵,扔下酒盏,就地一滚,伏在皇帝脚下连连叩首。

皇帝抬脚,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再伸手从一名亲卫手中夺过长剑,照准他便直直刺了下去,怀成不敢躲开,只得咬牙闭目生受了。被一剑刺中臂膀,皮肉绽开老长一条,登时血珠四溅,有胆小的女子当场便吓昏倒地,而皇帝胸前的衣衫已被点点滴滴的鲜血洇湿成一片,有他的,也有怀成的。

皇帝将长剑扔下,颤颤巍巍地点着伏地不起的怀成怒喝道:“孽子!孽子!朕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孽-畜出来!你大哥、太子他,他便是在地下也饶不了你!侯家列祖列宗也饶不了你!”又对天长哭,“皇后!皇后!你为何要带走大郎,为何不将这孽子收走!为何死的不是他!朕情愿拿他去换大郎,皇后,你还吾的大郎——”

慌乱中,有人去内院报信与王妃,说殿下被皇帝杀伤,眼下只有半条命在,皇帝却不叫人为殿下去治伤,还要将殿下关到宗正寺去。王妃吓得花容失色,当即将阿章扶起来,也顾不及为他穿衣裳,哭哭啼啼地与他说:“你阿翁素来喜欢你,你快些儿去为你父亲求情,若是去得晚了,只怕你父亲就要没命了。”

阿章才喝下一碗药,正躺着捂汗,听闻父亲处事,也是害怕惊惧,下了床后,只觉得腿软脚软,便是连走动的力气也没有,文涛只得叫人背着他,一路向书房跑去。待她母子赶到怀成的书房时,恰好看到皇帝的两名亲卫正跟在怀成身后押着他往外走,他身上胡乱披着一领衣衫,一路走,手臂一路往下滴着血。

王妃与阿章两个双双跪倒求情,皇帝正自痛哭流涕,见状顿足,连连责怪王妃糊涂,使得病中的阿章也跟着忧心惊惧;又见他小小的人儿跪在地上,额头上包扎着一圈布条,因为发烧,脸蛋红扑扑的,嘴唇却毫无血色,目光也不似往日有神,看着叫人心如刀割。

“阿章啊阿章!”皇帝更哭,舍不得叫阿章久跪,遂伸手去拉他起来,口中道,“你阿翁只怕活不到看你长大,再也无法考你功课,再也无法护你——!”谁料才弯下腰,眼前一花,一个不稳,毫无预兆地瘁然倒地。昏迷过去之前,听到一众人哭喊惊叫,觉得甚是厌烦,又觉着阿章的手心滚滚烫,想来烧得不轻。

皇帝再次醒来时,已身在寝殿之内了。塌前太医院的人立了一圈,守在榻前的,除了容长一及刘贤等人外,冲元散人也在。太医院的人见皇帝醒来,慌忙躬身上前,将所开的方子呈上来与皇帝过目,欲要再细说一番,皇帝摆摆手,只低声问刘贤:“朕昏倒一事,未有传扬出去罢?”

刘贤上前躬身答:“陛下放心。除却老奴等几个人外,无有旁人知晓,老奴几个晓得个中利害。”又道,“陛下不过是气急攻心罢了,并无大碍,且放宽心。”

皇帝颔首,又问:“章哥儿呢?”

刘贤道:“老奴已派人去看过,世子受了惊,高烧不退,但有太医在,想来无事……”

阿章汗没捂成,却受了一场惊,从父亲书房回去后,便高烧不退,惊厥抽搐了几回,嘴里呓语不断,王妃文涛哭成了泪人。刘贤却不敢实话实说,只劝慰皇帝道:“世子身子向来康健,不过是风寒而已,陛下无需挂虑。”

皇帝点点头,半响,吩咐道:“去褚府传褚良宴来。再去成事殿叫他来。”

刘贤一时未能明白过来:“……去成事殿叫何人?”

容长一便躬身道:“臣去请三殿下。”

皇帝歪在榻上沉默良久,重重叹气,与冲元散人道:“朕日求长生,炼丹修道这许多年,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怀成心思虽多,奈何荒淫无度,柔懦不足立事。朕若不在了,只怕到头来他父子两个的性命也保不住……朕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本想着看章哥儿平安长大,看来也是不能了。”

☆、 侯小叶子(五十)

冲元散人慌忙劝说:“陛下春秋鼎盛,何出此语?为何灰心至此?世子也是福大命大,必将无事,陛下且放宽心,好生将养才是。”

皇帝茫然地看向远处,分明没有将他这一文不值的虚话套话听进去,半响,忽然又忿然道:“我侯家祖宗打下的江山,到头来只怕要落到西域番邦与东南蛮夷的手里了!朕无用,养了这一帮子孽-畜,叫朕如何不灰心!”

刘贤出去沏茶,此时方才端着托盘入内,听到皇帝的这一番江山旁落他人之手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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