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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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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姜凌波一听就急了。

她还记得孙嘉树跟她讲过,以李重年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给周意满名分,就算再喜欢也就是当个外室,可那样,周意满得多可怜呐。

“有什么关系,我们都说好了要结婚。”

唉,也不知道那种时候的话能不能算数。

“平时也没觉得你这么天真,一片白菜地啊,怎么就非去拱那颗白菜!”

周意满:……

“而且说好了有什么用?他那样的家世……”姜凌波意识到说漏了嘴,很不自然的戛然而止。

周意满一听那半截话,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半点不露,还是笑嘻嘻:“就算你这么说也来不及了,当时没做措施,现在算起来已经过了72小时,吃药也没用了吧?”

姜凌波大惊:“你该不会是故意想怀孕吧?!”

“你该不会是故意想让她怀孕吧?!”

青梅竹马心有灵犀,问这话的正是从缅甸苦难归来的孙嘉树,而地点,却是李重年久未踏及的李家老宅。

“你不想给她名分,又想让她怀上孩子,”孙嘉树认真的点头,“李重年你真是个王八蛋。”

李重年正拿着剪子处理床单,听到孙嘉树的话,差点没把剪刀戳进自己眼睛里。

“谁说不给她名分了?你少他妈给我瞎扯!还有,跟你那个什么花的说明白,别跑去跟周意满胡说八道,要是让我知道,”他凉凉睨了孙嘉树一眼,慢条斯理,“我在南非开分公司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在缅甸水土不服瘦了一圈的孙嘉树,很没骨气的狗腿笑:“哦呵呵呵,李爷你在这忙活什么呢?我看你摆弄半天了。”

李重年神色不明的沉默了。

宋煜曾经当笑话说,李家传到李嘉和他们这一代,族谱的卷轴放开能做地毯。虽然夸张,但百年的名门传承,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和矜贵,李家人是丢弃不了的。

不过像他们这种到了某种极点的人家,在很多方面反而很看得开,比如,娶媳妇。

因为本身的自信和强大,他们用不着靠联姻来巩固什么,不挑家世、不看嫁妆,几乎什么要求也没有,只要身世清白……人也清白就行。

李重年说不好自己存了什么心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就抱着沾着周意满落红的床单,回到了李家老宅。他只想把那巴掌大小的布料剪下来,放到他卧室的保险箱里。

孙嘉树突然恍然大悟。

李家那点变态规矩他早就知道,但他是真没想到,李重年居然揣了这个念头。

吓得不轻,他话都说得磕磕绊绊:“你……你真打算,跟周意满……结婚?”

“我记得我一开始就说过。”

李重年满意的打量他的“佳作”,顺便赏给他一个白眼,当然,李小爷连白眼都是英俊的。

可还没等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空旷了许久的李家老宅,又迎来了他人的光临。

跟姜凌波分道扬镳,周意满的心情早就愉快起来,连又酸又软的胳膊腿儿,都没能阻止她哼小曲的情调。

在路边的石凳上百无聊赖的玩了会儿手机,周意满看了看天色,慢悠悠的站起来,朝路过的空出租挥了挥手。

迈进车门,报完地址,周意满见司机一身黑西装,忍不住打趣:“今天天气这么好,穿这么多不热吗?”

司机也挺健谈,两人天南海北聊了不少,他才不好意思的和她商量:“我家亲戚想去医院,正好跟你要去的地方顺路,你看我等下能不能接上他,我可以给你便宜点。”

周意满当然没有拒绝,就连出租车七拐八拐进了陌生小巷,她还只当是去接人。

生于忧患兮,死于安乐乎。过惯了安稳日子,那点“防人之心不可无”被忘得干干净净,等她在刺鼻的乙醚气味里昏过去的时候,周意满才意识到,正常开出租车的,确实不会穿一身昂贵的名牌黑西装。

……

本来以为会被五花大绑,嘴上再黏条胶带什么的,可周意满醒过来,不仅活动自由,连发型都没乱。

“律师小姐,你醒了。”

这声音周意满太熟悉了,不就是刚才还在跟她讨论火龙果剥法的黑西服司机嘛。

她捏了捏脖子,不经意间把环境尽收眼底:像是茶馆里单独的茶室,屏风小案,古色古香,檀木桌上,典雅的紫砂壶嘴还冒着热气。看到这些,周意满心里多少就有了底。

“黑西装先生,”周意满亲切的弯起嘴角,“你费那么大力气把我‘请’来这儿,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要是有事要说,麻烦您快一点,我家里还有人在等。”

很明显,她的反应远超出黑西装的预料,他一愣,随即礼尚往来的笑了笑,还起身亲自为她倒上一杯茶。

“年纪不大,胆量倒很足,既然你着急,那我就开门见山:别碰世景文化的那个案子。”

见周意满收起笑容,却一声不肯吭,黑西装也板起脸,声音带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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