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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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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环境中生存,也在环境中塑造。

她在一个温暖祥和的环境中逐渐多出几分柔软和感性;而他,想必也是在一个与之匹配的环境中一点一滴发生的改变。

这个与他匹配的环境长什么样子,她想,她再清楚不过。

他主动提,她自然不会胆怯退缩,“解决了吗?”无一丝波澜,她平淡发问。

沈飞白的下颌贴在她柔顺的头发上,声音不疾不徐,字字清晰地向她叙述一件她并不知晓的大事。

原来,沈恪早在大学毕业时就和朋友在北京合伙开公司,外人只知那家汽车贸易公司的执行董事是江正弘,却很少有人知晓,沈恪才是幕后的真正决策者。

公司规模越做越大,业务逐渐涉及房地产营销、金融投资管理以及酒店旅游业。

沈恪脱离沈家后,沈国安批准了他辞去总经理职务的申请,还未设法将他的集团股份悉数清除,他已经先下手为强,从多名董事和股东的手中强势收购股份,一举成为国安集团的控股股东。

沈国安大病一场,自此以后,精气神再未缓和。

周霁佑听得心惊,她从他怀里退出去。

“你在当中扮演的什么角色?”

“什么角色也不是。”他身体翻转,枕头一靠,坐起身。

周霁佑手臂环在他腰腹,头贴靠他胸膛。

“爷爷当然不会甘心,可人老了,由不得他了。”

周霁佑在心里算了算他的岁数,貌似快八十了。

“他没为难你,让你去和沈恪斗?”

什么都能让她猜到,沈飞白微低头,看着身下被发丝遮挡的侧脸轮廓,小巧的耳朵半隐半现,白白的,亮亮的。

指腹伸过去,轻轻揉捏,被她不客气地扬手一拍。

“谁让你摸我耳朵了,我在问你话。”

他不为所动,慢慢躬下身,嘴唇靠近她耳朵上方。

“我问你的话,你回答了么。”

痒。他故意的。

……无法形容这种被他压制的感觉,他比以前难对付。

他又往下低了低,贴得更近,热气直喷她耳蜗。

“只准你不回答我,不准我不回答你,是么。”

嗓音低沉,极富磁性,尤其还近在耳畔……

疯了!

“沈飞白。”

“嗯?”

“你转移话题的功力和谁学的。”非疑问,就只是一句感叹而已。

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一挑眉,缓缓退离,直起身,“你。”

“……”

服吗?不服。周霁佑不仅不服,而且还感到好笑。

她觉得有句老话特别贴近他——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他还真是全凭个人本事,自学成才啊。

她仰头看他一眼,他也正垂眸看她。

昏暗中的平静相对,令她生出一丝长久以来始终尚存的征服欲。

她从来没有想过征服任何人,只除了他。像是回到两人交往的最初,她一股不服软的脾气又回来了。

利落地一个翻身,她趴到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身体两侧,仰脖,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凝视他,眸光流动,似暗夜下闪烁的星辰。

“我就是这么霸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快说,后来呢?”

这样的姿势,睡衣领口松松垂落,里面也随重力下垂,一览无余。

“后来……”沈飞白撇开眼,将滑下去的被子向上提了提,压住被她撑起的两个风口,以防她着凉。

他曾和沈国安说:命是您自己的,不会再有下次。

后来,第二次受其逼迫,他看着那个已到风烛残年却仍旧放不下权力地位的老人,淡然而无畏:“爷爷,请您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持有股份最多的人是我,您心里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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