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五六十岁的年纪,看人的时候笑容和蔼。她看着欧韵致在自己身边坐下,问道:“怀孕七周了,准备要吗?”
欧韵致摇了摇头。
态度没有一丝犹豫。
那老医生似乎早已料到她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但神色间却仍显出了一丝冷峻,她微有些痛心地摇了摇头,一双浑浊的老眼仿佛是要透过厚厚的老花镜将她给彻底看个清楚……
有什么可叹的呢?欧韵致心想,时至今日,她都没有去责怪任何人,可是他们反倒谴责起她的冷血无情来!
自小到大,她就自负是个坦坦荡荡、勇于担责的大女子。对于这桩意外的始作俑者,她自然是恨得咬牙的。但,也只是咬牙而已。更多时候她只怪自己,是她自己太鲁莽而草率了,如今才会自食恶果。她都已经准备打掉牙齿和血吞了,难道这还不够?
不过,实质上她也并不恨周世礼,毕竟,爱都没有爱过,又哪里来的恨呢?
那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右手执笔,左手压在办公桌上,一面飞快地写着病历一面告诉她决定:“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把身体养好,下周三过来手术。”
欧韵致张了张嘴。
有心问:“可否替我安排明天?”又自觉已经讨了人嫌,还是不要再惹人生厌的好。
她收拾好病历走了出去。
上了车,还未来得及喘上一口气,谁知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欧韵致掏出来一看,哼,前后不过半个钟头,居然就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她目光向下,意外地发现这十几通电话居然都是周大少打来的!唉,她心里叹了一声,周世礼啊周世礼,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位大少爷就觉得浑身无力,连骂人的劲头都提不起,她想也不想就将手里的电话给掐断了。
车子驶入高速,很快的,刺耳的铃声就又响起来,她被吵得心烦,毫不犹豫地伸手摸过来,摁下了关机键。
天色全黑的时候才得以回到家中。欧韵致进了门,只觉得饥肠辘辘的,可又没有什么胃口,她懒得再叫外卖了,便胡乱吞了几口白吐司,然后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竟睡着了,朦朦胧胧间似听见家中门铃声响,她迷糊了一会儿,才跳起来,跑下楼去打开门。
只见周世礼神色略有些狼狈地站在她的家门口。
欧韵致心里哀嚎了一声。天,周世礼啊周世礼,不会又是来找她吵架的吧?她想她不过只偶尔犯了一次错而已,何况都已经自认倒霉,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跑来,耳提面命她犯的错?
她几乎是怒目相视了,瞪着他:“你怎么又来了?”
周世礼的一双眼红红的,模样微微有些狼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盯着她问:“刚刚你跑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话未说完,自己已从缝隙里溜进来,脚步飞快,径自冲上楼去。
欧韵致一见,只气得声音都不稳了:“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谁让你进我家门的?”怒冲冲地跟在他身后,厉声谴责。
“我找了你一下午!”周世礼突然间收住脚,回过头来,站在楼梯口打量着她问:“我打电话到你的办公室去,是你的学生接的,她说你不舒服休病假了,那么现在呢?我问你,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欧韵致怔了怔。
却很快干脆地回答:“我很好,”她说,“不劳你操心!”
那楼上的沙发上还躺着她刚刚出去时背的包包,一只鳄鱼皮的铂金包。他好看的嘴角绷得紧紧的,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忽然间就大步跨上前去,一把将那铂金包捞在了手里。
那里头还放着她的病历和诊断书。欧韵致立即就飞扑上去,想要夺回来,可是已经晚了。周世礼手长脚长,一手将她轻轻往后一挡,一手就将那堆纸抄在手里,细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看得极仔细。
饶是欧韵致涵养绝好,此时也忍不住动气,她怒视着周世礼问:“周世礼,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世礼脸黑得吓人,将那病历来来回回地看了两遍,忽然间转过头去盯牢她,扬了扬手中的病历问:“这都是什么?”
欧韵致只气得手抖,勉强保持着风度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哈!”周世礼简直都气得要笑出来,梗着脑袋瞪着她,“你不是想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吧?”
我的天!欧韵致以手扶额!孩子孩子,这儿哪里来的什么孩子?只有一个胚胎而已,一个寄居于她体内的胚胎!
她几乎连一点应付他的心情都没有了,闻言立即就点头表示同意:“对,它确实不是你的!”本来嘛,他又不是没怀疑过她和那些男人的关系。
周世礼气结!
他瞪着欧韵致,像是要在她身上瞪出两个透明窟窿来,心里头不由就愤怒地想着,他这样心急如焚地找了她一下午,可是她居然如此大胆,连他的电话也不接!不接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见着了,她居然还这样气她,拿他的……孩子气他……
“孩子”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新鲜而陌生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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