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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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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元年,容珣娶沈一珍为妻,次年生下嫡长女容舒。袭了承安侯的爵位后,又纳了一房小妾,与之生了一子一女,亦即是四郎君容清与二姑娘容涴。

容舒进荷安堂时,里头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在外任职的二伯父以及在国子监做监生的堂兄容泽,各房的人都在。

容老夫人坐在上首,身边坐着二姑娘容涴与三姑娘容淇。两个孙女一个温雅可人,一个天真烂漫,正彩衣娱亲地说着逗趣的话儿,直把老夫人哄得捧腹。

然而容舒一进门,堂内的欢声笑语登时一静。容老夫人瞥了容舒与沈氏一眼,脸上的笑意淡了淡。

容舒上前给老夫人规规矩矩地行礼。

“孙女给祖母请安。”

容老夫人端详她一眼,颔首道:“嫁人后倒是沉稳些了。”

又看向同她一起见礼的顾长晋,语气淡淡道:“这丫头在侯府被她娘惯坏了,性子娇,气性大,你多担待。”

老夫人一番话听着似乎在敲打顾长晋,实则容舒知晓,大抵是祖母又对阿娘不满了,这才话里话外夹枪带棍。

容老夫人嫡亲的孙辈实际上只有容舒、容涴和容清,可容舒在容老夫人跟前自小就不得宠。

容舒出生在中元节,因着八字与容老夫人相克,四岁便被送离了侯府,因而祖孙二人的感情十分淡薄。

但今日到底是她的回门日,孙女携孙女婿归宁,便是再不得宠,该给的面子情还是应当给的。

容老夫人这一番作态,委实不是一个诰命夫人该有的涵养。

但老夫人拎不清轻重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容舒早已习惯,也不恼,挽着面色难看的沈氏,笑笑着同旁的长辈行礼。

直到走到承恩侯跟前时,唇角的笑意才淡了些。

“女儿见过父亲。”她敛裾行礼,修长白腻的脖颈微微低下,姿态瞧着是恭敬的。

承恩侯轻轻颔首,用一副说教的口吻道:“你母亲一早便盼着你回来,今儿便在清蘅院多陪陪你母亲。”

容舒恭声应是。

承安侯背手望着已经嫁做人妇的长女,嘴唇动了动,有意想说些什么。可父女二人隔阂已久,一时竟无言。

顿了顿,他转眸看向立在一边的顾长晋,道:“二郎、三郎与四郎昨儿念叨了一日要请你指导课业,你若是无事,便随我去书房,给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指点一二。”

承安侯这岳丈大人的架子摆得异常足,容舒神色一顿,下意识望向顾长晋。

十八岁便蟾宫折桂,顾长晋自然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

可这位的脾性容舒是知晓的,私底下可不是个喜欢给小屁孩儿指点学问的人。

二郎还好,已经十四岁了,在书院进学了六年,勉强能言之有物。

但三郎、四郎一个只有五岁,一个只有四岁,顶破天也只能摇头晃脑念几句酸诗……

顾长晋心里作何想,旁人自是丝毫看不出。

只见他面色平静地拱手作揖,道了声好。大约是察觉到容舒的目光,直起身后便侧头看她。

容舒笑笑,十分客气道:“有劳郎君了。”

话刚落下,两个穿着织金锦袍、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孩儿便迈着小步子,来到容舒面前,学着方才顾长晋的模样,给容舒拱手作揖,脆声道:“大姐姐。”

正是三郎容泊、四郎容清。

两小娃虎头虎脑的,跟个铁憨憨似的。本就稚气未脱,却偏要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作着个不伦不类的揖,颇有些逗趣。

容舒与府里一众兄弟姐妹皆是交情泛泛淡如水,唯独和眼前这俩小豆丁以及在国子监进学的大堂哥容泽亲近些。

于是转了转手中的团扇,柔声笑道:“一会去书房,记得要认真听顾,大姐夫的话,知道么?”

三郎、四郎齐声应是,旋即便转身,想如法炮制同大姐夫作个好看的揖。

结果眼睛对上顾长晋黑沉冷淡的眼,大抵是被冻到了,手顿在半空,声音儿也卡在喉咙,还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地往后退了半步。

小孩儿最是知道哪个大人喜欢自己,哪个不喜欢。

这状元郎不喜欢小孩儿,连三郎、四郎都感觉到了。

容舒一时失笑,拿团扇一左一右敲了敲小家伙们的头,温声道:“大姐夫头一回来家里,还不知晓怎么去书房,你们给他带个路,可好?”

一句话便解了三郎、四郎的困窘,还维护了小孩儿的小小自尊。

语气亦是自在轻快的,与往常那恭敬又疏离的容大姑娘有些不一样。

顾长晋掀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挪开了眼。

三郎到底年长些,鼓了鼓气便挺起胸膛道:“大姐夫随我来,三叔的书房我去过好几趟,今儿保证不迷路。”

四郎也道:“如果三哥迷路了也不怕,还有四郎在,四郎不会迷路。”

顾长晋唇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下,顿了顿,道了声“有劳”,便随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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