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2(2 / 4)
自己处理。」
他毫不紧张地揽过她的腰。「反正你早就是名副其实的聂太太,怕你跑了不成?」手里的对戒和她的是一对的,而他们早在某天就登记了。
说到这件事是她的失策。就某天清早起床,他拿了结婚证书叫她签名,说等一下要丢户政,她还犹豫一下,心想这么简单就要摆脱单身了啊,他只冷哼:「不要做这种徒劳无功的挣扎,难道你还有反悔的馀地吗?」她就拿起笔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去完户政,晚上和儿子一家三口吃了顿庆祝晚餐。
结婚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如果问一年多前她会和聂暘走回原点,她根本不敢奢想。
而一个礼拜后的婚礼,衝着聂家的威望,来了不少达官贵流,和艺文界许多知名人士。杨安乔是不想把场面搞这么盛大,然而聂云兴致冲冲的模样让她无法推拒,不愿让他失望,遂决定随波逐流,任他搞多大就多大。
杨宇翔的身分也在那天于媒体界曝光。好一个可以大书特书的题材。她和聂暘的爱情史轰轰烈烈登了好几天版面,各种版本各种推崇,编了一个感人热泪的故事。
而李蕴庭在那天端坐于主位,寻了个空,拿了几颗喜糖慈爱地蹲在杨宇翔前说:「爸爸妈妈晚点会很累,今晚你陪奶奶玩好吗?这个糖给你吃。」
这话是没避讳,当着杨家人面前讲的,有糖吃甚么都好的杨宇翔还是犹豫了会儿才敢点头。那晚是李蕴庭和杨家人一起照顾杨宇翔。
聂晟和荣咏诗也相偕出席。从聂暘和他摊牌后,两兄弟没打照面几次,但那晚他和荣咏诗坐在主桌旁的位子,与聂暘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等送客时撂了句:「生儿子和结婚的速度我都输你,不过你放心,比孩子的数量我一定赢你。至少我老婆比你老婆年轻能生。」
后头那句话差点让新娘子翻脸。她握紧手中的喜糖问聂暘:「可不可以拿糖砸他?」
聂暘马上答应:「请便。」
杨安乔手里那把糖没砸出去,因为荣咏诗赶紧打圆场:「他嘴巴很坏,你们不要介意。杨小姐今天很美,祝你们百年好合。」语气诚恳,还流露点羡慕。
杨安乔回了个冷哼。
送完聂晟紧接着是叶湘緹,她噙了个微笑,端庄得体毫无一丝落寞,握个喜糖在手里,对新人说:「走了那么久还是绕回来,杨小姐真有福气。」
「的确。」她回了个微笑。「我们缘分够深。」
叶湘緹轻笑:「不只是缘分,聂暘是我看过最死心眼的男人了,白费我多年青春,我对有妇之夫没兴趣,以后不跟他来往了。祝你们幸福。」
一身华美退场,留下姣好的倩影。杨安乔低声问了句:「她追你追了那么多年,你怎么无动于衷?」
聂暘稍稍蹙眉:「你现在问这个会不会太晚?」
她皱皱鼻子:「随口问问罢了。」
等又送了几个客人卖了几个笑,聂暘才回答:「我爱兇女人,她太温柔了。」
莫名其妙又被损了个兇字,她从长睫毛里眨了几个锐利精光。聂暘笑了下凑在她耳边说:「我应该是有被虐的基因,你保持这样下去就好。」
旁若无人的亲暱,也落入站在楼梯旁的叶湘緹眼中,她拭去眸里泪光转身离开。
温文尔雅的聂暘,思绪隐蔽于内心最深处,笑容如雾般摸不着,隐含的疏离和漠不经心包围着你心寒退怯。只有面对她才能掏出内心最诚挚的情感,为她喜怒哀乐,连眼里那片温柔波涛也只为她浮动,教人沉溺。
难怪她能为他守了那么多年。
好个鶼鰈情深,她该放手了。
悄声扯离深埋心头多年的眷恋,虽痛入心扉,但却是畅快淋漓的舒爽。叶湘緹从唇角扬开今晚第一个真正的笑靨。
而她离去后,风姿颯爽的葛于风缓步走来,说:「你这女人总算嫁出去了。」
「恩,还好聂暘要我。」又来了宾客需要招呼,她将聂暘推过去应付,她刻意压低声音说话:「小葛,以后我復出再拜託你啊,这次我一定要拿到奖。」
眉目婉转,娇艳生姿,今晚最美的新娘。他矛盾的心情想要记清华丽雍容的难得美丽,却忆起她总是只为某人盛开绽放,为某人委屈难过,几年的满腹辛酸追忆。
初见第一面,坚强的韧性如一株挺拔向上崢嶸的竹;唇角微勾,眉眼生花时犹如幽香四溢的雪地寒梅。久了也就悄悄地渗入心上,若有似无,却无法断然说完全不存在。
而她刻意的言笑晏晏,这种场合不适合多诉衷情,因为她已是别人的妻。
接收到聂暘投来的探询目光,扬了个笑容搭了她的肩:「身材要保持好,容貌也要记得保养,如果聂暘再跟你分开我们还有本钱当个扬名国际的影后。」欢快的语调隐约闻得一丝伤感,他们要暂时分道扬鑣。
她不傻,即使清浅如水仍是留下一丝痕跡,叫她查出隐约的跡象。但他总是用着守护她的姿态,保持一定的距离,隔出该有的分际。因为她的态度让他没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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