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生气(1 / 2)
路西法,路西法那个坏蛋不许她再提找母狼的事,她要是再提,他会生气。
可她很想跟他商量离开的事,或许、或许她可以带他一起走?
dan!狼人大费周章,就是来找他回王城的,王城里有他的亲朋好友,路西法完全犯不着跟自己去流浪。
要不可以这样——跟路西法说自己永远爱他,但就不跟他回王城了,像这种短暂的爱情才值得狼一生回味,同他好好讲,心平气和地讲,路西法会理解她的吧?
好有道理,沉佳仪甚至说服了自己,但就是心里越来越没底——路西法会理解她的吧?
狼人们此时正忙着杀敌,沉佳仪找准时机,带上匕首与防狼喷雾,嗖得溜出了房间,灵活似银鼠一般。
当然不是现在逃走,她现在溜出去,是打算眼见为实,公主的话,也不能全信,至少先看看狼人们捉的人类如今是什么下场,她也好大致有个预期。
沉佳仪先是去厨房转了一圈,狼狼捉人,在她的认知里差不多都是用来果腹的,可厨房没有半个人影,狼族的女孩们正在烧水熬汤。
沉佳仪躲在门后,朝她们摆了摆手,“美女们,活着的人族呢?”
小母狼们应声看过来,朝她弯了弯眼睛,“女郎,你找她们做什么?亲王可不许你乱跑呢。”
“我去看看他们,呐,这是豆芽,人族海漂太久,不吃这个会坏血的。”沉佳仪指了指手里的小木盆。
人族现在可不能出事,公狼正在发情期,母狼警惕心极高,“原来如此,她们在地下室,女郎把这个交给我吧,待会儿我给她们送下去。”
沉佳仪可怜巴巴地望着一八零的狼姐,俏丽的小鼻子皱了皱,软声软气地央求:“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过去康康?”
漂亮的猫瞳本是微勾的眼尾,弧度温婉却很媚态,黑亮的瞳仁亮晶晶的。
救命……她好像一只小兔子,好像个奶呼呼的小奶猫,狼族的女孩们好想咬住她肉嘟嘟的腮肉,狂吸!
狼族女孩们相互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女郎别去那里了,公狼最近很狂躁,女郎就待在房里吧。”
“唔,好吧。”沉佳仪放下她的豆芽菜,缓缓退出。
心里却是直犯嘀咕。
为什么不带她去瞧瞧,难不成真的很惨?
地下室……算了,光听地点就知道很惨了,狼人要是善待人族,怎么会把人关在地下室?早去给人洗脚了。
沉佳仪,她很可怜那些被关起来的人族,可她并不是圣母。
这会儿她自身都难保了,更别提什么带着旁人一起逃生,那是大女主的剧情,不是她一个菜鸡的。
先逃自己的命吧。
然而小姑娘天生方向感差,船很大,很快她就绕丢了。
房间在船尾,可她不知不觉间已经靠近船头。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仔细瞧过狼人的船头,这回抬眸正瞧见上面悬挂着的成串的人头……她一下就去世了。
惊呼一声,她被吓了一跳,猛然向后退了一步,慌里慌张间,好像踩上了人脚。
扭头一瞧,背后一个年轻英朗的狼族青年正低头朝她笑,妈的,那是狞笑,甚至还嗜血地舔了舔尖牙。
“对、对不起。”沉佳仪忙侧开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好香啊,”那公狼叹道,眸底沉了兴奋的快慰,“女郎,你在流血吗?”
沉佳仪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转身要走,却被那公狼扯上了腰带。
体型的差异太悬殊,她几乎一秒就双脚离地,惊恐地大喊:“路西法!!”
不过两秒功夫,背后砰得一声巨响。
熟悉的气味包裹住她,温热的怀抱,还有紧紧勒在她腰间的结实手臂,沉佳仪完全没看清他怎么出现的,就被他扯回怀里,扭头,瞧见要吃她的恶狼,颧骨直接被打碎了,半边脸凹陷在血泊里,脖子也断了……
完全不清楚他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
她吸了吸鼻子,眸底泪意涟涟,身子颤,声音也在颤,“路西法……”
然后把脸埋进了他湿哒哒的胸膛,雏鸟寻求庇护一般。
少年垂在一侧的手还在滴血,鲜血滴答滴答砸在地上,那是他自己的血,因为含银,可以破处狼人钢铁一样的皮肤屏障。
他弯腰,单手抱着她回房,路过那倒地不起的狼人时,径直踩了过去,只听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
沉佳仪仍旧心有余悸,勾着他的脖子,抱得很紧。
“有没有受伤?”他问,清朗的少年声有些发沉。
小姑娘摇了摇头。
他把她放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一股一股贴在冷白的脸颊上,更衬得他眉如刀裁,薄唇殷红。
“佳仪,我跟你说过,乖乖待在房间里。”他声音透着不悦,“为什么乱跑?”
若不是她经期,他一定让她成日成日乖巧地睡在他身旁,半点溜走的机会都不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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