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上的佯怒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反常,“这是对你的惩罚。”
“好吧。”许西辞只当这是顾菀一次如往日寻常的小脾气,他一向无条件包容宠着,“那我就乖乖受罚,只要老婆你不生我气了,我怎么都行。”
回了主卧关上房门,顾菀双脚都打颤,一个趔趄重重地跌落在床边。
这些年许西辞待她的好一遍遍在脑海里浮现,她不是个傻瓜,甚至一直自诩是聪明人,许西辞爱她这件事,她明明很确定的。
不是她自己当局者迷,连周围的人也都一直知道,许西辞有多爱她,多宠她。
大家都同她说许西辞是个多么难得的伴侣,他绅士、贴心、包容、对她痴情又专一,多年如一日的饱含爱意,他不可能伪装的这么完美。
所以,这样深爱着她的许西辞,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这些年,她从来没怀疑过许西辞,向来是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以至于一遭婚姻亮了红灯,她就像个迷失在十字路口的小孩,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真可笑,她甚至到此刻都还不能确定,今天的红衣女和短信女是否是同一个人。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许西辞明明一直很爱她却又骗她,怎么会呢?事情怎么会变这样呢?
客厅里,许西辞枕着胳膊仰躺在沙发上,外套搭在身上,明明累的不行,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身高腿长,沙发却窄短,与他而言着实空间逼仄了些。
确实不舒服。
可顾菀也不准他去次卧睡,偏说是蒙了防尘布不想弄乱,许西辞明了,这是顾菀在闹别扭,对他故意的惩罚。
客厅的窗帘是层薄纱网,也不遮光,当初装修时顾菀坚持的,非说是这样薄薄的一层,透光不透人,仙气。
黑暗里,他越发觉得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亮的恼人,更让人了无睡意。
不知为何,许西辞竟有些心累了,内心突兀冒出个想法,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顾菀给宠坏了。
顾菀她的确与自己是截然不同的成长环境。
她是从小到大都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公主。岳母吴素珍是兰亭园的财务主管,岳丈顾和成还是宁宜大学经管学院的教授。夫妻俩当年还是宁宜大学的经管系的同班同学,多年来一直夫妻关系和谐,家庭氛围和睦。
家庭给顾菀的底气纵的她向来冲动又任性。
当初考入京大,选专业的时候,她选的是俄语,最直接的原因是她当时青春期偷偷看的一本小言文里,女主就是俄语系的,这才激起来她的兴趣。
其实她大学四年专业学的也挺好的,毕业后也找了份很不错的专业对口的工作。只是后来她对漫画更感兴趣了,便又冲动地选择从头开始。
她永远是这样冲动无畏的性子,但因为家庭环境给了她底气,所以她能够做出这样在常人看来显得非常任性的举动,但她就是在这样充满爱的家庭里成长,支撑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
不管是顾和成还是吴素珍,都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她健康快乐就好。
而他不同。
许西辞一直压迫自己要做到最优选,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他迫切想要再次回到最顶端,所以从来做不到随心所欲,只有做到最好,才好让别人记起他不是因为许严的儿子,而只是他许西辞自己。
他得不到的东西,在顾菀身上显得尤为珍贵。他一直向往着顾菀身上那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度,也竭力想要保护着这种自由度。
只是这些年,他一贯宠着她,万事依着她,只想着要她开心快乐就好,可她是不是也越来越不懂事了?
明明是他在外辛苦打拼,为了这个家尽心竭力,累了一天回到家后非但得不到她哪怕一丝心疼,反倒因为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便同他置气。
何况他下午早就同她解释过,还提出了派人去接她的折衷方案,是她自己坚持拒绝的。
至于后来暴雨,他那会儿就算再派车也是来不及,那会儿也正忙着准备接待沈牧林,难免有疏忽。
他希望顾菀能够理解他是做不到时刻刻都万事以她为主的。
他辛辛苦苦拉投资,陪人酒,回到家还得哄着她的小脾气,还得被惩罚睡着这方逼仄的沙发,甚至连床被子都不给他拿,还非要装这种不遮光的窗帘,华而不实,让人睡都睡不安生。
翻来覆去好半天也睡不着,许西辞这会儿完全清醒了,忽又想起晚上沈牧林同他说的事,当时没细想,这会儿细细分析起来莫名有些心疼沈如云。
他现下倒也理解了她这些时日的举动,原来也是个缺爱的可怜小孩。
难怪大学时沈如云是那样的性子,与现在截然不同,原是那会儿沈牧林还没找回女儿。
难怪那个时候的沈如云总是小心翼翼,给人一种怯懦自卑的感觉,原是那会儿只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以为自己是个被亲父抛弃没人要的小孩。
好在现在终于雨过天晴,终于父女团聚了,只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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