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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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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被你爱过恨过,写进情史,变废纸

这是沈恩知耳熟能详的一首歌。

他会些粤语,下意识地轻声跟唱:

“若自觉这叫痛苦未免过分容易……”

唇角一时抿住,就此收了声。他低头摘下眼镜,用手帕轻轻擦拭。

面上微澜,情绪薄如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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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那年复活节假期,叶澜生过一场重病,手术出院后才知会了沈恩知。他立刻飞回北京,探望大病初愈的母亲。

盛凌薇那会儿也刚到北京,于是主动提出要来机场接他。她新把驾照考到手,还不太敢上高速,所以叫上了男友来开车。

她的新一任男友,据说在京运营一家模特经纪公司。

“这是我隔壁家的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特别好。”盛凌薇这样介绍沈恩知。

沈恩知想,她此番回京应该是为了见男友,接机只是顺便而为。

可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流露异常神色,只能对驾驶席上的陌生男人,礼貌道谢。

几人在亮马桥附近吃顿便饭。盛凌薇感冒一直没好利索,提前服过药,已经开始困乏了。

“恩知哥,你说我能不能做模特?”

在店里还撑着和他聊天,等沈恩知结完账,被男友抱上车,直接在药物作用下昏睡过去。

男友畏惧家门口执勤的卫兵,不愿进去。沈恩知便就此下了车,一手环抱着她,另一只手拖了行李,沿着长道慢慢往里走。

北京的夜,嗅起来像一把细沙,干燥而沉闷地捂住口鼻。

疑心是两边栽植了新的绿化,不然风里怎么会有这样重的泥腥气。

还有香水温热的后调,从盛凌薇身上漫出来,称不上浓,醺然又清润。

被夜风一吹,她略略醒神,眼睑掀起一线,聚焦在他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叶恩弥……”

她扯扯嘴角又放下,没力气再笑再看,只是疲惫地喃喃一声:“又梦到你了。”

沈恩知煞住了脚,浑身僵得动弹不得。

原来这么久时间,她从没忘记。

沈恩知心中酝酿着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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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知英俊,谦逊,气质文雅,风度翩翩。在剑桥读书的几年,不乏女生对他表露好感。

他总是客气拒绝,悉心维护着女孩子的颜面。

被问起有没有女朋友,也坦然颔首:“有。”

女孩子不甘心,又问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还没有在一起。

心里这样想着,沈恩知嘴上却只能说:“认识很久了。”语罢又觉得这措辞太浅,不够形容他的感情,再补充一句,“我很爱她。”

——但她不知道。

第三次回国,是拿到经济学和社会学双学士学位之后。沈恩知短暂休假,又被爷爷安排进社科院实习。

盛凌薇这时再度回归单身状态。

沈恩知有一天晚上接到她闺蜜的电话,女孩子自称睦西,用盛凌薇的手机打过来,说两个人出来玩,喝过不少酒,她好像醉得有些不清醒了。

于是沈恩知问了地址,开车去接。

睦西是个面相乖巧的姑娘,淡五官,齐刘海,戴黑框眼镜。

“谢谢你。”沈恩知彬彬有礼地说,伸手接过靠在她身上的盛凌薇:“把她交给我吧。”

稳稳当当抱上了后座,松开手臂才发觉,她如今变得这样轻。

盛凌薇就在这里安睡,在他眼前,触手可及的距离,甚至能遇见她的呼吸。

长睫颤乱,红唇启合,剥去儿时的童稚,已是光艳绝伦一张脸。

朝思暮想的女孩,漫长久远的美梦。

他的心跳,目光,气息的节奏,无一不深受吸引。

距离在寸寸拉近,俯了身,垂下头,嘴唇倾上去,只差一点就要吻到她。

忽然感觉那么慌,强作镇定地倒退一步。

沈恩知向来克制自持,不敢贸然行事。

却又实在不甘心。

她在后座平躺着,一只手垂放到外面。

沈恩知半跪在车门边,捧起那只手握在掌心,拇指紧张地发出微汗,轻轻摩挲她柔腻的手背。

然后低头亲下去。

光是吻她的手,已是令他近乎失控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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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知略加思考,还是带她回了自己的住处。

盛凌薇很怕丢脸,想来不会愿意让两家长辈看见自己的醉态。

那时候沈恩知依照爷爷的意思,作为实习研究助理暂时入职社科院,独自住到月坛附近一处房子里。

他向来低调节俭,选的住处也在一幢旧家属楼,建成有些年头了,没装电梯。

于是他停好车,背着盛凌薇走上楼去。

她醉得迷迷糊糊,脸低在在他耳侧,一转头就可以亲到。

可他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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