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2)
齐晴雨凑到他边上说:“踹哪了?”
说着话恨不得上手扒拉看看,郭永年就宛如块木雕站着。
前后的穿堂风吹着,也不怕得了病。
许淑宁才把面条下锅,从厨房探出头:“非得站那儿讲是吗?”
当然不是,一行人转移战地进房间。
屋里暖和,齐阳明先给自己倒口水这才道:“齐晴雨,你一个姑娘家的,别老动手动脚。”
齐晴雨冲哥哥扮鬼脸,饶有兴致地蹲在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羊面前说:“它怎么奄奄一息的?”
一路上不知道多活泼,把三个人折腾得够呛。
齐阳明:“离远点,当心待会咬你。”
羊还咬人?齐晴雨没见过,小心翼翼往后退,谨慎地伸出一根手指戳戳。
跟孩子似的,搓着手进来的许淑宁:“自己锅里盛,太烫了。”
又道:“还有多的,都吃点。”
陈传文第一个响应,仿佛今天辛辛苦苦去牵羊的人是他。
齐晴雨一边骂他一边跟上,两个人为谁先出去挤着门吵起来。
许淑宁按着他俩的脑袋:“都让开,我先。”
挡着门了都。
天大地大她最大,没人跟她争,很快大家坐下来一块吃宵夜。
郭永年实在是饿急了,吃一口才想起来要吹,五官都皱在一起。
烫得他狠狠地捶桌子,再跺一下脚。
梁孟津抄起手边的书扇扇:“慢点慢点。”
就这四个字说的,真是有点像许淑宁的腔调。
齐晴雨挥着手送去微弱的风边说:“真奇怪,怎么听着这话音有点像。”
她语气揶揄,这眼神也是直冲冲地奔过来。
许淑宁咬一口青菜:“吃你的,看我做什么。”
齐晴雨眉开眼笑,嘴里啧啧啧的,恨不得起哄来一句“在一起在一起”。
她看着还挺美的,陈传文语调高起来:“奇怪,你这手不酸吗?”
齐晴雨还在给郭永年扇风,理直气壮道:“给你的话就酸死了。”
大家相互帮助,团结友爱能有什么错?
倒叫陈传文没法反驳,摩拳擦掌:“明儿一早就宰羊是吧?”
许淑宁点点头,又想起来:“阳明,你们有给赖旺家送到门口吗?”
哪怕是个壮小伙子,到底是跟知青们一块出门的,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的,人家还是家里的独苗。
这事早上她就叮嘱过,齐阳明:“有,还让他明天一定来喝羊肉汤。不过我猜他不会来。”
口粮在乡下是大事,家家户户都没有留在别人家吃饭的习惯。
许淑宁也知道,交代着:“那你负责把人拽来。”
又看手表:“睡了,明天还有得忙。”
其实现在的时间也算得上是明天,已经过十二点,人人都是一沾枕头就睡。
许淑宁也不例外,只是她心里挂着事,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烧水。
她才进厨房把火生起来,郭永年也跟着醒来,半眯着眼说:“你再睡会,我来。”
困得都不成样子,还在这儿瞎忙活。
许淑宁推他一下:“你才是应该歇一会。”
这前一天翻山越岭的,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熬。
郭永年确实有点累,不过都起床了,打个哈欠:“真的没事。”
是没什么说服力才对,许淑宁无奈摇摇头:“你这人,太过勤快有时候也不好知道吗?”
郭永年是实在,又不是傻子,洗把脸说:“在宿舍我乐意。”
人人都照顾他,说白了付出是相对的,他一开始是性格使然,现在是日久见人心。
许淑宁只当他在夸自己,泡了杯牛奶:“那把这个喝了。”
这年头,糖份和油水都是好东西。
郭永年捧着碗咦一声:“奶粉是孟津的吧?”
知青们虽然相处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灶,平常分得都很清楚。
因此他这话,其实也带着一点调侃。
许淑宁难得瞪他:“少跟陈传文学。”
话音刚落,陈传文和梁孟津一块出房间,前者听到自己的名字说:“我真是一会不在,就得说我坏话是吧?”
许淑宁摇摇头:“你在我也说。”
难道她还会害怕吗?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陈传文捂着胸口:“孟津,你不管管吗?”
梁孟津装作没听到,蹲在屋檐下洗漱,背影写着“与我无关”四个字。
将来十有八九是个妻管严,陈传文蹲他边上说:“没义气。”
梁孟津吐一口水:“只有她管我的份。”
他倒是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陈传文撺掇着:“咱爷们,得当家。”
还没成一家呢,梁孟津往哪里当去,再说了,他向来是老师听话的人,拧着毛巾说:“等她打你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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