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3)
“大学,专业。”
“哦,”司嘉把偏差的思绪拉回来,思考了几秒,“没想法,我这成绩不上不下,最没底。”
陈迟颂却点头,“那行,我有数了。”
司嘉刚想问他能有什么数,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高跟鞋声,小区里虽然不至于夜深人静,但这个点,在外流连的人不多,司嘉下意识地往声源处瞥了眼,在看清朝这里走来的女人时,整个人完全愣住。
陈迟颂见状跟着回头,那时晚风徐拂,树影被吹得摇曳,那人的长裙下摆也随走动而轻轻摇曳,身上套着件及膝的灰色呢绒大衣,干练的锁骨发,臂弯间挎着包,在浓郁夜色里都显得格外光鲜亮丽的一个人,她径直朝他们这儿来,先往他身上淡淡地撂了一眼,再平静地越过,最后停在司嘉面前。
司嘉终于回神,“……妈?”
孟怀菁从上到下悠悠地打量她几秒,皱眉,伸手把身上那件大衣取下来,“穿这么少,不怕着凉啊?”
司嘉任由孟怀菁把衣服披到自己肩上,系纽扣的时候身形跟着微微踉跄,她问:“你不是说月底才回来的吗?”
“正好手头有个医疗投资项目在国内,昨天其实就落地了,有点事情耽搁了,rry啊,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说着,孟怀菁抚了抚司嘉的脸,手感似乎很好,她还轻捏了捏,而后才把注意放回在场的第三个人,斜额示意着问:“你的同学吗?”
一问一答间,陈迟颂对这情势也捋得差不多了,他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浑身的吊儿郎当收住了,站得比在国旗下发言还要正点,由着孟怀菁打量,淡笑着说:“阿姨您好,我叫陈迟颂,是司嘉的同学。”
孟怀菁听着,颔首,然后问:“赞颂的颂?”
“嗯。”
孟怀菁就重新看向司嘉,笑一笑:“那和你的嘉字,差不多意思。”
司嘉对这句似懂非懂,但孟怀菁也不给她想明白的时间,握了握她的手,话却是对陈迟颂说的:“今晚谢谢你送嘉嘉回来,时间也不早了,别让你父母担心。”
她仿佛对他这个人不感兴趣,对之前自己女儿和他干了什么,去过哪里更没有窥探欲,只说这一句,陈迟颂打好的腹稿尽数作废,他默了一瞬,点头,“嗯,那我就先走了,阿姨再见。”
顿了顿,他又看了司嘉一眼,“再见。”
司嘉目送陈迟颂的背影消失在小区转角,肩膀被孟怀菁一揽,她身上那阵香水味更清晰,还是孟怀菁以前用的那款木质香,中间停产过两年,现在又重新上市了,但尾调变成了白麝香,平添几分绵长的温柔感。
“好了,别看了。”风吹着她似笑非笑的声音,“我们走吧。”
门打开的时候,sur闻声一下冲到司嘉脚边,两只肉乎乎的爪子搭上她的腿,摇着尾巴,又在看到司嘉身后的孟怀菁后,警惕地吠了两声。
司嘉叫一声“sur”,它才收爪坐下,孟怀菁见状走上前,也不怕,往sur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叹笑道:“都长这么大了啊。”
“嗯,”司嘉弯腰从鞋柜里拿了双新的拖鞋,拆开,递给孟怀菁,“你寄给我的前三个月没怎么长,我还以为我把它养坏了,还带它去宠物医院,结果医生跟我说它健康着呢,回来后就开始疯长,一周一个样,稀罕死了。”
说完,她松着头发往客厅走。
孟怀菁想起自己当初一眼挑中这只萨摩耶的时候,还是毛茸茸的一个小白团子,现在就跟吹气球似的,这么大了。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然后她也起身,进客厅,大衣里面还有件薄西装,这会儿脱了搭在沙发上,“你喜欢就好。”
“嗯,它天天陪着我。”
司嘉随口回这么一句,让孟怀菁环顾四周的视线一顿,可她浑然不觉,头发从肩膀滑到手臂,她就随手捋了几下,低低地扎了个丸子头,几缕碎发随着她俯身给sur倒狗粮的动作滑到耳侧,她想起什么似的又抬头,问:“妈,你今晚住我这儿还是订了酒店?”
那时外面又开始细细地飘起了雨,孟怀菁去把阳台移门关上,“住你这行不行?”
sur吃得欢,司嘉也笑,“那和我睡?”
“嗯,”重新在沙发坐下时,孟怀菁随手拿起司嘉丢在茶几上的杂志,封面都是她,明明是最清纯的年纪,可没有一张是穿白裙的,都是色彩饱和度极浓的穿搭和妆造,视觉效果很强。
也确实足够漂亮。
而每一本无一例外的,孟怀菁都在芝加哥街头的咖啡店休息区看到过,买过。
“还有个事,”孟怀菁翻开一本,“我这趟回来一时半会儿不走,所以……”
喂完,司嘉站起身,看她,也看她手里的杂志。
“我在南澜湾买了三室一厅。”
是买,不是租。
但司嘉并没有多惊讶,是孟怀菁能干出来的事儿,她点点头,“哦。”
“你要是不想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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