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3)
是非多,网上的她管不了,可年级里少不了素质低的男生,私下对她开黄腔,毫无底线可言,这事儿她都知道,她还知道,在她还没采取对策之前,这些男生就已经全被梁京淮“教育”了一顿,该删的都删了,删的比他们脸皮还干净,在走廊看见她都恨不得绕道走。
或许是有过一瞬的心动,但得不到回馈的感情注定是一潭死水,永远不会掀起波澜。
她要的是陈迟颂那种热烈而坦荡的爱,是喜欢她就势必要把她追到手的坚定。
那晚后来,梁京淮送她回家,上车后酒劲就上来了,她撑额靠着窗,迷迷糊糊地看着此时此刻窗外荒凉的街道,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路边栏杆上的红灯笼随风飘着,小区楼的灯倒是比平时亮得齐整,而每当有一阵烟花在天空绽开的时候,她就不由自主地在心口念一遍陈迟颂的名字。
满脑子都是他这个人,都是他在海边给她放的那场烟火。
酒好像白喝了。
但又好像没有,因为下车的时候腿软,头昏,步子都有点飘,梁京淮见状只能送她上楼,门开,sur被惊醒,跑上前刚要对着梁京淮叫,司嘉把食指抵在唇边,对它嘘一声,它又一下子偃旗息鼓。
司嘉也没管梁京淮,一个人踢了鞋往里走,进厨房倒了杯热水,但还没喝,感觉想吐,只能放杯快步进浴室,吐过之后整个人也虚,手肘撑着盥洗台往下滑,被跟着进来的梁京淮及时扶住,她下意识地想挣开,但梁京淮没由她,直接把她抱到床上,又折回浴室,洗了条毛巾想给她擦脸。
但是等他走到司嘉床边,就听见一阵平稳清浅的呼吸声,还有她皱着眉,无意识呢喃出的那一声“陈迟颂”。
手里的毛巾就这样无声地掉在地上,愣了片刻,他又弯腰捡起,重新回浴室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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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淮后来是什么时候走的,司嘉不清楚,酒后的这一觉睡到了大年初一下午,头还有点疼,但她没赖床,起了之后先把手机里的消息回了,看到梁京淮上午给她发了一条,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没回这个,只说昨晚谢谢你。
然后把身上沾着酒气的衣服换了,洗完澡打车去了翡翠华庭。
两件事,一是于情于理地该给司承邺和老太太拜个年,二是冲着不出所料在场的郁卉迎去的,废话也没多说,就给她甩了两个选择:“是你自己主动离开,还是我让司承邺请你走?”
郁卉迎说她听不懂。
司嘉就笑一记,“郁卉迎,别跟我装。你毁了陈迟颂好好的一个家,还不知廉耻地拿这事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你觉得我会让你好过吗?你以前干的那些破事要么烂在心里有多远走多远,要么我捅出来,相信我,后果只会更糟。”
所以那顿晚饭郁卉迎吃得味如嚼蜡,司嘉也懒得再给眼神,只在走之前给她留了个期限,然后又拐道去了趟南澜湾,想把孟怀菁之前给她买的那几套衣服拿走,但没想到会在小区门口那条路上碰到饭后出来遛狗的陈迟颂。
那么高那么帅的一个人,站在路边,这个点方圆百里都不见人影,他就没牵狗绳,一手刷着手机,微弱的光线映出他的眉眼,一手指间夹着根烟,垂在身侧,白雾徐徐漫过他的手臂,烟灰已经蓄了一段,他就慢悠悠地掸一下。
时隔近一个月不见,没了在医院的病态,他又恢复了那副游刃有余的公子哥模样,可许之窈的话偏偏在心头萦,司嘉从他肩身覆满的昏黄灯光里,看出了那丝孤寂感。
而他站的角度是看不到司嘉的。
司嘉就这么在冷风中站了会儿,转身往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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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按部就班地过,新春佳节也一晃而过,而等到年味散去的时候,寒假就到了尾声。
陈迟颂出国刚好是新学期开学前一天。
那天北江下了一场很大的雨。
大到,整座城市都像陷入一片镜花水月。
司嘉没去机场送他。
她哪儿也没去,手机也没看,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飘窗边,抽着烟,看着外面灰青的雨幕,无休无止的,化成重影。
锁骨那里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
就像是一场后遗症。
直到晚上八点的光景,她才像是想通了些什么,掐了手里的烟起身,随手抓起沙发上的一件外套,抬脚往外走。
那时因为暴雨延误的飞机早已远去,轰鸣声淹没在淅沥的雨声里,伴着“吱嘎”一声,司嘉推开一家距离机场几十公里的纹身店的门。
店里的人本来都准备打烊了,见她一个小姑娘进来,还是没忍心敢她走,停了手头的整理工作,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司嘉点头,伸手径直拉下自己的衣领,指着那块纹身,说我想洗掉。
老板见状一愣,视线在她脸和锁骨纹身间流连,而后又因此细细地打量起司嘉,过了很久他才像意识到什么,问她是不是叫司嘉。
这回换司嘉怔了下,“……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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