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 / 3)
有大局观,永远把集团利益放在个人恩怨之上——这种格局,很值得你学习。”
陆平川闻言,再次呷了口热茶。他心中明白,“大局观”“个人恩怨”这样的词,陆建业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是在暗示他放下和白锦曦有关的仇恨,一心一意当好这个继承人。
而他,还拿沈学文来给他做榜样。
这个沈学文,当年探望过病重的白锦曦。白锦曦过世后,他也对余香进入陆氏工作多有不满,以至于数次传出两人不和的消息,就连陆平川这个“边缘人”都略有耳闻。
可当余香出了事,沈学文又来劝陆建业去捞她,理由是他这个大儿子已经不可靠了,必须为了陆星河保住他母亲。
事态发展到今天,余香入狱,陆星河远走他乡,他依旧能面不改色地和他这位曾经的“家族弃子”喝酒,甚至安排女儿来相亲,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
陆平川说不好这种言行举止算不算得上是“大局观”,但他知道,这个沈学文在一系列变化中,无论做出什么的决策与反应,都能获取陆建业的信任,那么,他也一定知道陆氏集团的秘密。
他思忖着,放下茶杯,恭顺地说道:“爸爸的教诲,我都记住了,我会好好跟着沈叔叔学习的。”
出了书房,陆平川收起醉意朦胧的眼神,信步进了花园。
盛夏时节,花园里开满了栀子花。这种花团锦簇的白色花朵,释放着浓郁香甜的气味,驱散了夏夜的烦躁,是白锦曦生前最喜欢的花种之一。
陆平川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掏出手机,想告诉岑潇,自己今晚要在陆宅留宿的消息。
结果一点开微信,就发现岑潇在半个小时前,给自己发了张照片。
照片里的她和毛娜、周南聚在一起,围着路边摊的烤串相谈甚欢。
她笑得很开心,甚至还在抢周南手里的烤鸡翅。
陆平川看着,心中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看她笑得开心,他也开心;可又忍不住在想,没有他陪在身边,她好像也能过得很自在。
爱情让他变成心软的傻瓜,也变成了斤斤计较的幼稚鬼。
陆平川自嘲一笑,从兜里摸出香烟,才抽了两口,身后便传来脚步声。
他甫一回头,就见沈蔓站在自己身后。
她满脸酒意,冲他爽朗一笑:“陆大哥,借支烟。”
陆平川听着,将烟盒与火机一起递给了她。
沈蔓一边接过,一边问:“今晚这相亲局,让你尴尬了吧?”接着,坐在他身旁的石凳上,“我知道你有女朋友,还为她受过伤。不过你也明白,老头子们犟得很。咱们不如就演个戏?台面上顺着他们,私底下就做朋友或者哥们,你觉得怎么样?”
她说完,还冲陆平川眨了眨眼睛,一幅“这个主意不错吧”的神情。
陆平川听着,神色高深莫测起来。他吐出烟圈,避重就轻地回道:“做哥们,挺好。”
“是吧。”沈蔓一听就笑了,她把烟叼进嘴里,对着打火机打了几下。
夜风刮起栀子花的香气,一瞬间,陆平川觉得有道阴影冲自己凑了过来。他一扬头,就见沈蔓叼着烟,作势要拿自己的烟头来碰他的。
陆平川反应极快,脑袋一偏便堪堪躲过,然后,凝神看向她:“你做什么?”
“打火机没油了。”沈蔓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打火机,“都是哥们了,借个火呗。”
高手过招,攻心为上
岑潇吃完宵夜,已经夜里十二点了。她神情微醺,一身烧烤味地回到小区门口,就见那里停了辆劳斯莱斯。
她盯着车标看了两秒,确定那的确是个小金人后,一下站直了身体。
少时,一个男人从副驾上下来,冲她说道:“岑小姐,白老等你很久了。”
白晃晃的路灯照在男人脸上,不苟言笑的方脸轮廓分明。岑潇一下认出了他——那天守在陆平川病房前的两大“门神”之一。
她闭了闭眼睛,心想这会儿假装自己不是“岑潇”,是不是来不及了?
她实在不想自己第一次见到白斯年,就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夜醉酒”的印象。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白斯年特别绕开了陆平川,选择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见她……恐怕别有深意。
算了,该来的躲不掉。岑潇用手指扒了扒头发,尽量端出贤良淑德的风范,然后走到劳斯莱斯的后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流淌着交响乐,空气里散发着真皮与木料交错的香味。若不是空间狭小,岑潇还以为自己在参加哪个晚宴,拎起裙子就能跳一首华尔兹。
可她还在天马行空,身侧就传来一道严厉的目光。岑潇倏地挺直后背,冲白斯年露出微笑:“白老,晚上好。”
白斯年咳了一声,算作回应。这时,两排车座间升起一道挡板,为二人隔出一个私密空间。
岑潇从没觉得,豪车的后排还能如此拥挤。白斯年不怒而威的气势犹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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