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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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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这反正也不是你的亲爸,更别提他收养你以后,都对你做了些什么。”陆建业说着,目光幽深地看向沈蔓,“我知道,你是个有野心、有能力的孩子。沈学文一死,陆氏‘二把手’的位置就是你的。你可要想清楚。”

沈蔓听着,似是被他的这股气势慑到,人未动,枪口却低了半寸。

看着沈蔓的反应,沈学文彻底慌了。他冲陆建业大声喊道:“老陆,你就这么信陆平川说的话?这外头有咱们多少个兄弟——你在这里解决了我,岂不是让他们寒心?!”

“你说的很对,老沈。”陆建业举着枪,朝他逼近一步,“外头还有这么多兄弟,我如果不当着他们的面解决了你,他们还以为什么人都能爬到我头上来!”

他说着,又侧目看向陆平川:“平川,你还在等什么?杀了这个女人!”

陆平川被他喝着,堪堪回神,他从远处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地上的女人。

她好似怕极了,面容朝下地蜷缩在地,叫人看不清表情。

“潇潇……是我对不起你。”陆平川声音嘶哑,抬起手中的枪,对准了她。

空中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响,陆建业露出满意的笑容,正要对着沈学文扣动扳机,却见几米开外的沈蔓轰然倒地。

不知何时,她的眉间多了一个窄小的枪口,顷刻间便有鲜血如细泉般翻涌而出。沈蔓不可置信地盯住天空,左手食指就这么扣在狙击枪的扳机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将枪举起来。

不过半秒之前,她瞥见前方有一道身影闪过,可待她看清来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把狙击枪火力威猛,却不适合近战,她还没抓住准头,便被小巧的 9 毫米子弹击中了要害。

陆建业也被这个变故骇了一跳,连忙冲身后看去——

只见一个女子站在不远处的集装箱上,平日里总是披在身后的长发束成一个高马尾,露出她美艳瑰丽的面庞。

许是在雨里潜伏得久了,她的黑色束身衣被洇湿,勾勒出紧致婀娜的身线,在这个漆黑萧索的夜里,像一把上好的短剑,反射着犀利的冷光。

陆建业不可置信地叫道:“岑潇?!”

“陆伯父好呀。”岑潇举着一把小巧的 p938,正冲着沈蔓方才站立的方向,“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语气娇俏又透着不解,陆建业瞠目结舌,再找之前那个匍匐在地上的女人,却发现对方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回应,又被沈学文一把推开。后者拔腿就跑,陆建业下意识地就想冲他开枪,可惜枪口还没对准,后背突然抵上来一个硬物。

雨已经彻底停了,这冰凉的触感,是陆平川的枪口。

陆建业像被施了定身术,他反应片刻后才道:“平川,上阵父子兵,你这时候困住我,就该让沈学文跑了!”

他说着,正打算举枪发射信号,又听陆平川说道:“爸爸。”

这声音像从地狱探头而出的毒蛇,冷冰冰地钻进陆建业的耳膜,“让你的人老实待着,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陆建业听着一愣,才把枪放下,就见以 k 为首的几个黑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们行动缓慢,悄无声息,但手上无一例外地都拖着另一个人——这都是陆建业的贴身保镖,或死或伤,俨然都被控制住了。

那边厢的沈学文,恍若脱缰的野马,在集装箱间的窄路里飞奔。

仿佛只要不回头,他就能拼得一线生机。

岑潇与陆平川交换了一个眼神,纵身跳下集装箱,追着他跟了上去。

因为“公主八号”的副作用,沈学文这两年胖了不少,体能也大不如从前。此时,他只觉得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呼吸系统变成了年久失修的风箱,才喘了几口气,便从肺部涌出一阵血腥味。

但他最后悔的是,今天没有带枪——这是陆建业早就定下的规矩,但凡是他们共同出席的场合,只有陆建业可以配枪。

好在今天的布防是他策划的。

自古,为君王造墓的工匠,为了不在皇寝完工的那天就成为殉葬品,往往会给自己留下一条出墓的“活路”。沈学文跟着陆建业这么多年,又怎会不了解对方多疑冷血的性格?是以每次布防,他都会给自己预留一条“活路”。

在这“活路”上,没有陆建业的雇佣兵和打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可供“金蝉脱壳”的出口。

原来,他和陆建业兄友弟恭了这么多年,却从未真正地信过对方。

沈学文思绪纷杂,进一步影响了他奔跑的速度。岑潇步步紧逼,再次举起手上的 p938。

9 毫米口径的子弹,杀伤力中等,但只要打中要害,一样能攫取人命。

沈蔓就是个好例子。

空中再次响起一声枪响,沈学文吃痛地大叫一声,捂腿倒下。

金边眼镜滑落,露出他满脸的灰容土貌,大腿被身后飞来的子弹打穿肌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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