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3)
曲婧被他气势震慑,脸白了白,不大甘心地跟了上去,“我……我实在找不着别人了,一个人开长途真的很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目的地。”
她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席烟还是第一次看这种场面,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扒拉玉米的动作都慢了下去。
薄望京平时在北港,要么在公司,阶级分明,要么出席晚会,后面呼呼啦啦一群人跟着,根本没人敢和他搭讪,也没那个机会。
她要不是见识过曲婧当面一套,心里想的又是一套,早被骗过去。
然而薄望京依旧不为所动,甚至看都懒得看了,推开门直接锁定她的位置,长腿朝她迈过来,太阳在他反方向,光晕罩着他全身,宽肩窄臀,从容不疑,好似从天而降审判人间的神。
席烟和他视线对上,立马坐直,进入战斗状态。
薄望京在她面前站定,长指勾住她墨镜鼻托上面的横杠,往上挑,这样就能看到她的眼睛。
他要看到她的眼睛。
薄望京眼眸专注且强势,语气却十分平静,“都这样了,还挺淡定。”
他挑开墨镜的动作很有攻击性,这种攻击性和暴力无关,和占有欲有关。
曲婧被他惊呆了,特别是不理她的时候,她对这个男人的征服欲达到了巅峰,他身上的贵气和优雅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即使只能有一段露水姻缘她也直觉能实现阶级跨越。
但是这样高冷的人,也会因为女人的不理不睬而不满。
她嫉妒得发疯,为什么看起来不爱他的人,却能得到他的关注,简直暴殄天物。
席烟看着薄望京挑眉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是真有出轨的心思,我就算出来拦,也阻止不了你啊。”
薄望京眯眼审视她的表情,轻轻抬了抬她的下巴,淡声道:“少冠冕堂皇,我要是真跟那些人似的乱来,你觉着我就能放过你了?”
“养个小的听话的,温声软语央着,等你哪天想见我了,我再回个家。”
席烟心脏被刺了一下,她没想过这个可能性,现如今被他轻飘飘说出来,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墨镜甩到他肩上,骂道:“你混蛋!”
薄望京弯下腰,从容不迫地捡起她的墨镜,又抽出桌上的纸,擦了擦指尖,去牵她的手。
席烟气息还不稳,恼怒地推开他,薄望京一只手就将人制得动弹不得,席烟拼命扭动,男人就将她直接公主抱起来,看呆了进来买东西的路人。
席烟这次真气急了,她心脏堵得慌,觉得薄望京坏得不能再坏了。
薄望京轻而易举把人抱到车上,女人脸蛋恼得发红,眼睛覆了一层水光,不大像是要哭,倒像是憋着气,发泄不出来,硬生生为难自己。
她一直在挣扎,将他的领口都扯歪了。
薄望京心甘情愿挨着软乎乎的拳头,无奈道:“只有你,不会有别人,别气了,嗯?”
席烟抬起他手臂又要咬,脑袋还有一丝理智,他两天没换衣服,又淋了雨,应该不大干净,就收了嘴,将他的手扔了下去。
薄望京见她不闹了,帮她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绕到驾驶座,对着顶上的镜子重新扣衬衫扣,扣着扣着却笑了,鼻尖喷出短促一声,唇角勾了勾。
席烟觉着这茬没过去,冷静了一下,扭头说:“好啊,你去养,永远别回家最好。”
薄望京根本不接招,反而又咳了两声,按下启动键,平心静气道:“我让人给我们买东西去了,除了衣物和洗漱用品,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席烟梗着脖子不看他,就是不和他说话。
薄望京瞥了她一眼,见她还过不去,嗓音低缓,哄了句:“这辈子就养你一个,成不成?”
他开了蓝牙,点了下她昨天巨吵的土嗨dj歌单,席烟太阳穴一跳一跳,终于知道没心情听这些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她骂了句“故意的吧你”,换了首顺耳的点击播放。
但被他这样一搅和,她确实没再想刚才吵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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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的地真是缘弗山。
从高速路下去,沿路种了樱花,品种看起来是早樱,已有一些绽放了,粉嫩嫩挂在枝头,清灰的雾气沉在青山半腰上,两厢一拼,便是一副悠然恬静的水墨画。
缘弗市里刚下过雨,席烟气性来的快去的快,现下虽然不大想搭理薄望京,但已经开始期待接下去的旅程,要爬山的话,得天气好才玩的痛快。
她看了小红书的客拍很想看日出来着。
古亭与海,冉冉初升的太阳,非常有意境。
她看了眼天气预报,还好今天下午就能晴。
车停在停车场,得坐渡轮才能到山脚。
三个穿风衣的男人站在入口处等他们。
席烟能认出应该是薄望京的人原因是他们都带着墨镜,还板着脸,严肃得十分整齐,看起来想尽量低调了,但和来玩的普通游客还是不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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