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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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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颈侧:“可是疼?”

没等楚引歌回话,他就直起了身,她今日受伤了,他本是没打算碰她的,说那些话也只是调侃之意,但一旦染上她的气息,就容易昏聩。

明明眼尾还泛着欲念的猩红,白川舟却替她拢紧了衣衫,将她的发绾到耳后,嗓音低哑:“你先睡,我去趟净房。”

楚引歌愣神,这怎么还中途喊停的。

白川舟掀了衾被,准备下榻,就觉一小猫爪轻轻挠着他的后脊。

“姨娘今日送了我很多小世子小郡主的玩意”

他回头看她,眼眸似化不开的浓墨,从衾被里握住了她的脚踝,未语,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小娃娃的衣物也赶时兴,得趁早不趁晚”

楚引歌的媚眼如丝,长发如黑绸缎铺陈在榻,连夜色都比不上的黑,如水墨画般,深深的,深深的,就将人不自知地勾陷了进去。

他低笑了声,将她拉了下来,靠近她的耳骨,呼吸发沉,声色低惑:“成,那我们就生一个。”

气息丝丝缕缕,靡靡绵密。

白川舟顾着她的颈伤,没像往常那般流连于香肩,而是将阵地彻底转移到了另一檀口。

低吮浅吸,不胜之状,令楚引歌忍不住紧紧抓握边上的锦衾,她就不该招惹他的。

他才是最懂抽茧剥丝之人。

徐徐将她呑攫,绕檀口香津,婪酣绞缠。

再逐步瓦解她的城池,待城垣地动不已,池中水倾泻,他再不疾不徐地掠夺,似运筹帷幄的将领,将她的兵荒马乱窥得一清二楚,复浅又复深,随着纱帐来回颤漾。

清月夜,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一场携云握雨之后,满室生香。

楚引歌累乏,又昏昏沉沉地做了个梦。

这一回她梦到的是今日的回门。

如果说昨日的梦带着十足的甜,那今夜的梦境却是掺着万分的苦。

明明白日去楚府是艳阳高照,但梦中却是灰冷乌沉,似有要下瓢泊大雨之势。

一切还是照常,她和白川舟进门见了姨娘,用了午膳,但诡异的是,梦中的姨娘面如死灰,眼睑下泛着不寻常的青,连笑意都不曾有,与她十分疏落。

饭后,白川舟还是匆匆驾马进宫,楚引歌从姨娘手中接过那两箱孩童衣物,上了回府的马车。

可车辘刚起了没几步,楚引歌就听到车外凄厉的一声:“棠棠!”

是姨娘之音,声嘶力竭之喊,令她心颤不止。

她忙掀开车帷回头看,只见楚老爷正狠狠地掐着姨娘的脖颈,青筋毕露,姨娘的双眼充血,面色苍白,身形僵硬。

楚引歌忙让立冬停车,可立冬却似听不见,马车愈行愈快,在青石板路上迅疾飞驰,她要跳车,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固定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她的心如刀绞般,眼见自己和姨娘越来越远,看姨娘逐渐变得血肉模糊。

大声恸哭:“姨娘,姨娘”

一声惊雷。

楚引歌蓦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被白川舟紧紧拥怀,唤着一声又一声的棠棠。

楚引歌恍然还在梦里,一时没停下抽噎,“牧之,牧之,姨娘她被楚府害死了”

白川舟轻拍着她的背,声色柔得像根羽毛:“宝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反的。”

她这才有些回神,半梦半醒,恍惚想着,只是梦么。

她看向窗外,天还未明,灰蒙蒙的,和梦中的景倒有些像,她懵懵问道:“牧之,你刚刚听到打雷声了么?”

白川舟拿来温帕,擦着涕泗横流,她的长睫还挂着泪,睡眼惺忪,更觉娇柔,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他将楚引歌揽入怀中,眼睫低垂,低语道:“未曾,是棠棠的梦中罢。”

她轻呼了口气,是啊,都秋日了,怎还会有雷,是做梦罢,姨娘昨日都光鲜亮丽,精气神也尚好,都是自己过思罢了。

“担心姨娘的话,接她过来小住几天。”

白川舟话音刚落,一声撼天动地的闷雷直劈而下,屋外也是乌云滚滚。

他一愣,秋打雷冬半收,遍地是贼,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楚引歌忙抱紧了他,颤着音道:“牧之,你听到了么?”

白川舟还未答,就听立冬疾速奔来:“世子爷,世子夫人,楚府有个叫如春的婢女求见。”

如春?姨娘不是说她回家了么楚引歌心下已觉不妙,脸色瞬间惨白,仓皇失措,连鞋都顾不得就要往外跑。

白川舟将她刚触地的玉足拢于怀中,对外扬声道:“将如春带进来!”

“冷静些,”他将一件件的衣衫替她穿戴齐整,语气轻缓安抚,“姨娘不会有事的。”

楚引歌点点头,可眼泪就像泄洪般,不自主地往下淌,眼眶很快就泛了红,她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她素来能将情绪掩得极好。

可她就是知道,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做这般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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