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3)
,血管里在?跳,喉咙堵得?厉害。
然而用指尖抹掉一切痕迹,似乎能把心情也熨平。
状似恢复寻常。
后?来秋沅忙回自己的生活,终于把成叙完完整整剔除干净。
好在?周恪非一直都?在?。
周恪非其实是个非常敏感的人,能体察到许多微末的细节。近些日子,秋沅情绪持续低落,却并不想倾诉什么出来。
他看在?眼里,于是也没去开口问她,只是安静地给予陪伴,仿佛无限纵容。
秋沅知道,十年前他虽然遗弃了她,却并没有全然忘记。一直暗地里关注着,惦念着,用他的方式默默补偿。
这?么多年过去,弹指一挥,都?不再是少年模样。可是他给她的感觉,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秋沅想起?高中时代,和?成叙那一场暴烈的冲突。然后?他消失了,而她回到独来独往的生活。
流言在?学校铺天盖地,家里也让人不得?安歇。她母亲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单德正又不愿意花钱送去医院治疗。秋沅逐渐心力交瘁,稚嫩的肩膀有些扛不住了,有时放学走过河边,总是会在?长凳上?枯坐很久很久,呆看着河水晦暗地流淌在?夜色中。
只为了晚一点回到那个家。
下个学期,周恪非加入了她。他家里也是如此,妹妹与母亲的关系剑拔弩张,他透不过气,于是半夜悄悄逃出家门。
于是在?河边长凳上?,他们频繁见面,彻夜地交换心事,坐得?也越挨越近。
男孩和?女孩,两只手无意间碰到一起?,慌张地一触即离,却都?记住了各自的体温。
有一天秋沅终于得?知,原来他从前一直温柔地注视着她。每一次的帮助和?解围,都?不是出于巧合。
而她呢。
秋沅心尖融融起?热,觉得?周恪非是好的,善意又安全的,也是令她心动的。那种感受来得?那样的快,不给她任何准备时间。
再看向周恪非的时候,胸膛里充胀着隐秘的酸涩,如此强烈的知觉,几乎要化?为疼痛。
多年之?后?,对他的感觉依然如故。
这?天周恪非又来店里等,然后?陪她回家。灯关上?,人拥合在?一起?。如此自然而然,身体的弧线相楔,近乎于密不可分。
她一边与他深深地接吻,一边将手伸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摸找了一圈,没找到。
周恪非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望见空空如也的抽屉,也明白过来。
“没有了?”得?到确认后?,他哑然失笑,无奈地叹口气,转而又去抱她,“那么我们就睡觉。秋秋,我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不要。”秋沅感觉渴,只是摇头?,扶着他下颌冷冽的棱角,亲在?喉节细滑的皮肤上?,呢喃地问,“不想要我吗,周恪非?”
周恪非困在?她的眼神和?抚触里,瞳孔剧烈地收缩,根本没办法拒绝:“怎么会不想。一想到你,我就做不了别的……”
但还是要换种方式。
他的唇舌向下绵延,在?皮肤表面吻出湿润旖旎的花。
在?最满足的时刻,秋沅低着头?,轻咬嘴唇,喘息着伸出手去,抚摸他的眉额。
而他仰起?脸来,是虔诚渴望的姿态,从下方迎接她的目光。薄嘴唇淡淡的濡湿,形状美好。
秋沅的手往上?去了,不自觉的细腻轻柔,揉揉他浓密绒软的发顶。
她说:“明天我去看妈妈。”
“好。”
周恪非以为是不能约会的意思,眼色迅速黯淡下去,但是依然点头?说好。
秋沅于是微微地笑了,她问:“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公墓在?一片荒郊,近年来疏于打?理,荒草蔓生,气息凉郁,散发出病恹恹的瘟香。
秋沅走在?前面。他总是脚步放缓,跟在?她身后?的。
找到兰华的墓碑,秋沅照例擦去上?面的灰尘,小声说:“妈妈,这?是周恪非。”
当年兰华走失在?沅江边,被单德正捡回家。对单德正而言,她是从天而降的惊喜,面容姣好,身段窈窕,并且痴傻的任凭摆布。
她的家人在?秋沅七岁时寻来,触眼是五官与兰华酷肖的小女孩,和?单德正平实的、憨直的一张脸。兰华一家人的怒气冲冲迅速转为喜极而泣,更是赶忙拿出身份证明,催促着单德正办好正规手续,放心地将她们母女永远留在?了这?里。
无论是秋沅还是单德正,都?没有真?正拥有过兰华。她从未对世界有过任何感知与回应,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像一件没有神志和?灵魂的瓷器整个地破碎了。
回过头?,周恪非专注地凝视着墓碑,微微出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天还要去蒋阿姨家探望,秋沅索性?睡在?周恪非的公寓。苏与南见怪不怪了,耸耸肩主动说去找津西借宿。
结果没多久,秋沅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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