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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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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他的不就是她这双眼吗?

又倔又狠。

对谁都狠。

男人抬了抬下颌,用温热的唇碰她眼睫,声音里带了点哄,缓慢地温柔地说:“把话收回去,我们依旧跟从前一样。瑟瑟,把话收回去。”

他的呼吸就落在她眼皮。

烫得她眼眶一热。

江瑟垂下眼帘,说:“陆怀砚,明天就让管家过来把你的东西带走吧。”

空气静了静。

垂落的视野里,男人的皮鞋往后退了一步。

那些他带来的萦绕在她身旁的温暖气息也随之一散。

陆怀砚很轻地笑了一声,问她一句:“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痛?”

江瑟没说话。

他也没准备等她回话,说完便转身往玄关走,手拧开门把时,又不紧不慢丢下一句:“我们的感情你都可以弃之如敝履说扔就扔,我那点东西你操什么心?扔了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就连离去时的脚步声都很轻。

门“喀嚓”一声落了锁。

地板由白色的长木块沿着鱼骨的纹路一块一块拼接而成。

江瑟低头看着,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幼时鱼骨卡在嗓子眼的痛。

每一口吞咽都在撕扯着伤口。

她伸手去拿台面上的水杯,慢慢将剩下的水一口一口喝完。

-

大衣里的手机嗡个不停。

陆怀砚始终没接,直到电梯抵达一楼,才拿出手机看了眼。

是韩茵。

男人按下接听键,头一回没等韩茵说话便道:“抱歉母亲,我现在不方便说话。”

他的声音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可韩茵依旧听得一怔。

“阿砚,你怎么了?”她小心问着,“出什么事儿了?”

“没出事,我也没事儿。”听出她的担心,陆怀砚笑一笑,说,“就嗓子有些疼,不想说话。”

韩茵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那母亲不同你说了,回去叫管家给你吊个梨子汤。实在疼得紧就去请赵教授给你瞧瞧,周青说你这几日都没怎么睡,你今晚不要熬夜,好好睡一觉。”

陆怀砚安安静静听着,末了才“嗯”一声,说:“好,您别担心。”

他的车就停在楼下,周青站在副驾门外抽烟。

见他过来,连忙掐灭手里的烟,给他开了后座的门。

陆怀砚矮身进去,周青紧跟在他身后钻入副驾,正低头系安全带,忽听身后淡淡的一声:“还有烟吗?给我一根。”

周青一顿。

小陆总戒了烟的。

有时在外应酬沾了烟味,还要会办公室冲个澡再过来找江瑟小姐。

“有,”周青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别身递过去,“但不是您以前抽的那款。”

“无妨。”

陆怀砚推开烟盒,拿出一根烟含入嘴里,滑动打火机砂轮,将烟尾凑火里猛吸一口。

尼古丁顺着呼吸入肺,他落下车窗,透过吁出的袅袅白雾望着一楼那道玻璃门。

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刚刚出来的地方,周青给司机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烟灰缸慢慢蓄起一截又一截灰白的烟灰。

直到不知第几个烟头被捻灭,周青才听见低低的一声——

“走吧。”

“给我下药好玩儿吗?”

春夜月色冥濛, 晚风徐徐。

一辆绚丽的蓝色超跑疾驰在公路,半落的车窗不时飘出几句节奏明快的重金属摇滚,涤荡在西郊沁凉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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