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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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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嘛,怎么会没有一身傲……

回家的路上,林潭半途折往茶楼听戏去了,彼时古城正为热闹,林鲸便带傅承骞在城里人多的那几条街巷逛了一圈之后才回去。

房间早在出门前收拾好了,就在林鲸的隔壁,虽然有点小,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却也足够一个大男人住几天。

林鲸引傅承骞到房间门口,“我家条件不比傅家,你将就着住吧,楼下有卫生间,你可以到那儿去洗漱。”

“没关系,我还挺喜欢住这种老宅子。”

傅承骞把行李箱搬进屋,听着林鲸这一句我家,他有些诧异。

这次来襄遥,他主要想了解林鲸的心理状况是不是真的像林言锦说的那样糟糕,从心理学上来讲,“无病呻吟”也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心理疾病,但是在白天第一次看见林鲸的时候,他抛却了林言锦的说法,心里就隐隐有种预感:林鲸在某些方面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那刺猬般争强好胜的性子敛了许多,整个人对周遭世界的态度变得格外温和,宽容,也爱笑了,刚才逛古城遇到有趣的事物,没少见她展露笑颜,而且是打从心底的那种喜悦。

他是看着林鲸长大的,清楚林鲸的脾气和性格,从小的成长环境就与别人天差地别,导致她缺乏亲情和家庭的安全感,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她需要有人走在前面带着她走,不然很容易偏离正确的人生轨道。

按她当下的状态不难看出,在这充满人情味的襄遥城里,想必有人在引领着她。

傅承骞踏进房间的脚步停住,转身叫林鲸:“小妹,我们聊聊吧。”

林鲸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床尾前有张懒人沙发,林鲸和傅承骞过去坐下,房间门没关,一阵冷风悠悠拂过,林鲸不禁攥紧了手指头。

对傅承骞,她心有崇拜和尊重,毕竟是哥哥,在这种严肃的谈话场合里,她难免会觉得紧张,就像小时候在学校做错事被叫家长那样。

傅承骞看出来林鲸的局促,笑了笑去拍拍她的头道:“随意点儿,哥哥不说你,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

林鲸抿了下唇,看着傅承骞压一下脑袋,“好。”

对之前林鲸遭遇的那场“祸事”,傅承骞是知道真相的,但当时傅承骞的公司出了些问题,没法抽身从国外赶回来看她,好在陈父只想以此作为要挟拿一笔不菲的补偿金,傅承骞没多加考虑,直接让林言锦答应了。

她住院进行心理治疗的那三个月里,关于陈俨在医院对她做的那些事是后来才听林言锦提起一些,傅承骞也仔细研究过她所有的治疗报告,“祸事”太意外,还让一个她身边的人丢了性命,这种痛苦堪比人间炼狱,如果她不想走出来,外界再怎么加大力度帮助她基本无用。

就算林鲸看上去没事,心里也早已尸骸遍野,鲜血淋淋。

傅承骞找到林鲸的手,缓缓握住,“陈俨有来找过你吗?”

林鲸点头,如实回答:“有,在唐斯彧生元旦前一天。”

傅承骞微微皱起眉头,“他还像之前那样找你麻烦吗?”

“嗯,我知道他恨我,陈阿姨为了救我死了,他想要我的命是正常的,我也应该承担他对我的恨意,不能逃避,”林鲸不疾不徐地说着,神色很和缓平静,就像在跟傅承骞聊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他同样不能因为害怕看到真相而选择去逃避事实,把我当成他发泄所有怨恨和痛苦的傀儡,陈阿姨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变成这样,所以在他第二次找上门的时候,我鼓足勇气反抗了他,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哥哥,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

太久没听到这声哥哥了。

傅承骞一愣,心下已对林鲸的状况了解了个大概,便笃定地说道:“不是,你做得很对,剩下的你给陈俨一些时间,他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那种人,会想明白的。”

但愿如此。

她也不愿意看到从前那么阳光开朗的一个男生变成如今阴鸷偏执的模样,眼里只有黑暗。

陈俨本就是向阳而生的,她也不能再用消耗自己的方式继续忘我的沉溺。

半晌过去,林鲸静静瞧着傅承骞,嘴边慢慢溢出一丝笑意来,“嗯,谢谢哥哥。”

傅承骞揉揉她的头,“能看到你在慢慢好转,哥很为你高兴,一开始我还打算如果你的情况太糟糕,我就带你离开襄遥,我们去更远的地方生活”

“不糟糕!”林鲸赶忙打断,见傅承骞拧紧眉心,她声音立马降下来,异常地有些支支吾吾,“我,我在襄遥挺好的,我喜欢这里。”

傅承骞想到在酒楼里目中无人又意气风发的那个银发少年,皮笑肉不笑地就问林鲸:“你以前从不会记挂任何东西,我看不是这里好,是晚上坐在角落的白头发好吧?”

林鲸像被家长当场抓住早恋那样,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她条件反射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他?!”

“一晚上都在盯着你看,我能瞧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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