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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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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抱,抬头吻住了他的唇瓣,试图掠夺他的气息。

男人有一瞬间的错愕。

他僵了一瞬,却并没有推开她,坚硬的臂膀揽住她,强大的侵略气息在这一刻却有说不出的安全感,仿佛只要紧贴在他的身旁,便不惧魑魅魍魉。

萧言暮忍不住靠近他,却在下一瞬看见了他冰冷审视的眼。

似是条冷血的蛇,分明唇齿相贴,可是在水下看着萧言暮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温度。

时年,大奉顺德二十二年,冬。

韩府在这一刻被短暂的分成了两部分,水面之上一片喧闹,韩临渊正要送前来拜访的沈溯进书房,却在中途间瞧见萧言暮落水,匆匆跑来救人,但又因文人体弱,一路竟是踉跄摔了两回,丫鬟嬷嬷都来不及,最后是客人最先反应过来,飞速下水救了人,留在岸边的韩临渊大声询问萧言谨生了何事、萧言暮为何落水,湖面上吵嚷不绝。

水面之下却寂静万分,浑浊的水闪着粼粼的光,男人强有力的手臂掐着女子纤细的腰,女子绝处逢生、哀求的送抱,唇瓣在晦暗的水底交缠,云鬓随水波徜徉,绘成了一副阴暗窒息,又香艳暧昧的画卷。

没人知道,生死关头间,他们在水下拥吻。

她好软

深冬,巳时,韩府湖水畔。

当时来府内拜访的沈溯正与韩临渊一道行走,两人正在谈论关于案子的事情,韩临渊带沈溯去书房。

书房其院位于前院,若去,需得穿过长廊,行过临畔花园,假山竹林,从后院走到前院去。

韩府是个五进宅,处处都彰显贵气,青石板间的缝隙都被扫的干干净净,唯恐贵人滑上一跤,青石板两旁栽种了腊梅,冬日间白嫩嫩、粉生生的开着,烟霏霏,雪霏霏,风一吹,雪向梅花枝上堆。

韩临渊在前头引路,穿过梅林夹景,行至前院,云袖摇晃飘荡间,二人刚转过一道月拱门,从檐下走过。

当时京中风大,雪虽停了,但风总卷着些细小颗粒来糊到人脸上,韩临渊穿着一身深褐色文人对交领长袍,头顶墨玉冠,面色含笑,正向前一拐弯,先一步走出来,以自身挡风,又微微弯腰抬手,做出来一个“请”的姿态来。

沈溯跟在其后,缓步踏出。

那是一张眉目锋锐、轮廓冷硬的脸,浓眉入鬓,似是出鞘利刃,周身绕着危险之感,偏皮相又极为俊美,眼若桃花,面若寒玉,泛着泠泠的珠光白,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极慢,冬日薄凉的曦光与屋檐下的暗影交叠在他的脸上,分出泾渭分明的明暗两部分,他一动,光影便在他面上活了,叫人生出一眼万年、浮光掠影般的惊艳。

这一路上,韩临渊都在介绍,但是两人行到远远瞧见湖边时,韩临渊突然不开口了。

沈溯一转头,便瞧见韩临渊正在对着一处发呆,他转而去看,便见一片广湖长廊。

湖上有八角亭,亭上覆雪,那湖上亭畔站着一男一女,似是在争执什么,而韩临渊在见到那女子的时候,竟将一旁的沈溯都忘了,只直勾勾的看着远处。

从他们所处的长廊望过去,几枝寒梅远,浅雪覆长亭,静美的景色间,立于亭畔的人影却是吵的激烈。

他们离得虽远,但是沈溯内力深厚,耳聪目明,能远远听见一些。

吵得大概就是“原不原谅”的事情。

沈溯善思,再加上之前查看的情报,脑内转了几个弯儿,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韩府满打满算也就三个主子,一个韩临渊,一个萧言暮,一个是萧言暮的弟弟萧言谨。

韩临渊前些日子养了一个外室,后被正妻发现,昨日便因为此事而临时爽了与他的约,匆匆回府,今日他来拜访,恰好瞧见萧言暮与萧言谨争吵,大概是韩临渊请了萧言谨来做说客,只是瞧着这效果很不好。

韩临渊的这位正妻,倒是个宁折不弯、难以说服的倔强性子。

而韩临渊看了几息,突然察觉到四周安静,这一回头才记起来,沈溯还在他身侧。

韩临渊略有些慌乱的转过身来,一张俊美出尘的面容都在此刻微微发僵,向沈溯勾起了一丝略有些歉意和尴尬的笑容,低声道:“韩某失礼。”

他太过担忧萧言谨能否劝好萧言暮,竟将身侧的沈溯都给忘了。

“无碍。”沈溯心里如何腹诽,面上功夫都做的漂亮,只道:“是沈某叨扰,若非案情紧急,沈某也不该——”

沈溯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响。

他们二人一转头,便瞧见萧言暮已经落了湖,而萧言谨还一脸茫然地在湖边站着。

韩临渊当时隔着很远,瞧见萧言暮落了湖,只觉得脑袋都嗡了一瞬,他踉跄着跑向湖边,一条路,竟摔了两回。

沈溯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在韩临渊的身上扫过两圈,复而又看向萧言谨,并在心中算了算。

若按韩临渊的速度和反应,等他自己下湖去救,估计下面那位夫人已经被活生生冻死了,冬日湖水结冰,若是不擅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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