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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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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人生中头一回有这种感觉。你身上太多为什么了,全都是我回答不了的为什么。”

“而我又恰好很讨厌询问,所以我觉得你这个人好危险,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只想到了终点就逃走,不想和你牵扯太多,万一到头来受一身伤,就真像故事里演得那般万劫不复了。”

“我那会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过这一件事。还一直觉得这是聪明之举,回过头来想又觉得简直是愚笨至极。”

说到这里,风突然变大了许多,付汀梨又咳了一声,在孔黎鸢的掌心下弯了一下眼睛,

“有的人这辈子都遇不到一个有情人,而我遇见了竟然还放过。”

说完之后,付汀梨想去望孔黎鸢。可孔黎鸢还是盖住她的眼。

她茫然地眨眨眼。

紧接着,孔黎鸢的手指抖了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到的关系,她只觉得这会风好大,世界好空好空。

然后隐隐约约感觉到,孔黎鸢靠了过来。

下巴被微微抬起。

微凉湿润的唇覆了上来,不由分说,味道有些苦涩。付汀梨主动迎上去,有风呼呼地刮在耳边,初生太阳仿佛融在这一个吻里。

她单腿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一下,快要从车边摔下去。可下一秒又被牢牢扶住,整个人被捞起来,腰抵在了车头。

只觉得自己脆弱的身躯像是被压进风里,心肺却像是被压进海浪里,感知到的气味只剩下苦涩多情。

孔黎鸢撑着她的背,鼻尖顶住她眼下的皮肤,眼睫毛有些瑟有些凉地刮过她的眼皮,手掌隔着冰冷的车玻璃,温柔地托着她的头。

付汀梨有些恍惚地睁开眼,清楚地看孔黎鸢吻着自己,看孔黎鸢细微震动着的眼睫毛,海平面波光粼粼,荧蓝和金色在孔黎鸢脸庞上浮游,那双格外迷离的眼模糊住她的视线。

海风将她们的头发吹得很乱很乱。

付汀梨的上半身悬在车门和车头之间的空隙里,落不着地。她只能用尽全力抓住孔黎鸢,与孔黎鸢在这种情况下十指相扣。

甚至突然产生一种她们彻底并肩沉入悬崖,再溺入海底的错觉。

在这一刻她知道,哪怕陨身糜骨,她也是她逃不掉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有滚烫的液体滴到她眼皮上,紧接着又滚到下来,被唇卷入到她口腔里,渗进四肢百骸。

这是她们以爱人为名的第三个吻,在悬崖边上。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于是她知晓,孔黎鸢已经清楚她的答案。

为什么是我?

——是n seni jaksi kore。

——因为我清楚地看见了你。

我的命运。

「私有份额」

鼻尖埋进她的锁骨, 眼睫毛绒绒地刮着她的下巴,手从下往上环住她的肩膀。

脊背弯曲着,掌心托着她的蝴蝶骨。

——这时候的孔黎鸢, 像一只蛰伏在蛋壳里的初诞幼鸟, 沉默而萎靡地将她抱得很紧。

付汀梨不止一次地想, 这种高密度的拥抱坚逾胶漆,只在爱人之间私有。

透着一层薄薄的皮肤, 彼此骨骼都凉瑟, 像一棵生长在一起的树, 旷日积晷也不变。

“你会记得我吗?”

是孔黎鸢的声音。

这句话和呼吸频率几近同频,让付汀梨产生错觉,好像孔黎鸢的声音是从她心肺之间发出,再无其他介质侵扰。

日光透过蓝色窗帘和绿色塑料窗纸,像融化的蓝冰掺了点绿油, 淌到眼皮上,成了一种浓郁迷眩的蓝绿色调。

付汀梨轻轻笑一下,真是稀奇, 孔黎鸢竟然也会说梦话。

还说得那样模糊,是那样一句呓语。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她?

她怎么可能忘得掉她?

怎么可能忘得掉, 她们在悬崖峭壁边, 在离粉身碎骨就差两尺多的距离里, 留下的那样一个吻。

那一刻白昼彻底浮出水面, 她们脚踩崖边碎石,地球永不停息的自转沦为陪衬。

后来她们发现敞篷车有软顶。

于是, 付汀梨仰靠在车座上, 灰蒙蒙的车顶盖住太阳的目睹。

海平面透过灰调车玻璃,落满太阳的视线, 孔黎鸢和她十指相扣,扶住她的脚踝,在那一轮圆日彻底漂浮起来时抬头,鼻尖沾了一些水光。

脸庞波光粼粼,像冲出水面的人鱼,笑得含情又迷离,眼边也有咸湿水光悬浮。

而她是被她夺走氧气的海,稀薄而低迷。

最开始她想不到,她们还会留一点别的东西在这片陌生而浪漫的崖。

起因是孔黎鸢无名指指关节上的伤口又裂开。

付汀梨单脚蹦着回到车上,把副驾驶的储物箱打开,那一沓创可贴下,有其他的盒装物品漏了出来。

她坦坦荡荡地把储物箱再合上。再回头,迎上孔黎鸢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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