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眼底的最后景象明明是知韫哥哥啊!
“姑娘醒了?”
云芝听见动静,过来里间服侍她。
“我昨夜是怎么回来的?”
洛宁揉了揉眉心,努力回忆着昨夜的发生的事。
“姑娘还说呢,若不是你大半夜的跑出去,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云芝抬眼埋怨地看着她,“今早太太被大太太叫过去,当着老太太和三太太的面,训斥了好一阵儿。”
这回洛宁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了,怎么姑母还被训斥了,这和她昨夜出去有什么干系。
“姑娘好自为之吧,等太太回来,自然第一个找你问话。”
“云芝,这到底是怎么了?”
洛宁坐起身子,抬眸看向云芝。
云芝面色苦楚,唇角时而下撇时而努起,蹙眉复杂地看向满脸疑问的洛宁,“姑娘这时候倒是好奇了!若不是姑娘昨个半夜偷偷跑去祠堂,又怎么会惊动了二公子?”
“二公子后来请了穆大夫为你和六姑娘诊病,不知道大太太和三太太怎么得知了这件事,将太太告到老太太那里,说她处事不周,分明是五姑娘的错,却险些害了你和六姑娘……”
听到这,洛宁不由得睁大双眼,反复在脑海里回放着云芝刚刚说的话。没想到二表兄竟然知道这件事,还连带一起解决了!
“你真是害惨了我,你半夜偷偷跑出去也不和我说,回头太太该追究我了。”
听着她的埋怨,洛宁心中不悦。她一开始是真心待云芝的。看云芝温柔细致,还给了她不少金银细软。
直至出了净禅寺那事,洛宁才明白,什么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云芝就是姑母放在她这里的眼线,处处盯着她。
“云芝,是我的不是。”洛宁掩下情绪,一把握住云芝的手,眉眼间满是歉意,“等姑母回来,我会好好与她解释的,定然不会让她迁怒于你。”
“最好是这样。”
洛宁看着云芝神情间的埋怨,暗自撇了撇嘴,谁料余光一扫,见海棠刺绣屏风后疾步飞扬的裙摆。
洛宁心中一跳,扯过被子,迅速歪到引枕上,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
“韩洛宁,你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到大太太那里告我的状!”韩氏居高临下得看着洛宁,眉眼间的神色仿佛要吃人似的。
“姑母,不是这样的,在杨府里,都是姑母照着洛宁,洛宁怎么可能是那种吃力爬外的白眼狼!”
洛宁缓缓坐起身子,虚弱呼吸,杏眸里水润润的。韩氏见她这虚弱无力地样子,一腔怒火仿佛打在了棉花上,愈发气恼。
“既然不是你,那大太太怎么可能知道昨日祠堂的事!你知道吗,因为这件事,我好不容易从大嫂那里分得的零星掌家之权,又没了!”韩氏瞪着洛宁,笑得阴冷刻薄,“老太太说我不能秉公办事,连自己院里的一桩小事都处理不好!”
言外之意就是冤枉了杨嘉雨,还险些害死了她。
韩氏瞪着她,咬了咬牙,语气缓和了些许,“你以为我愿意让嘉雨罚跪祠堂,愿意被孙姨娘压着一头吗?孙姨娘她只是个妾,放在平时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亦厌恶她满身风尘骚里骚气的样子。”
“可是,孙姨娘的义弟,却是北境有名的富商,常年前往漠北和西域行商。你表弟生下来就眼盲,只有经常吃西域那边产的乌莲草才好一些。如今西域乱成那样,商户早绝了,只有孙姨娘的义弟还——”
韩氏说着,也觉得不太合适,最后她又恢复了一刻薄严厉的语气,“总之,姑母这样做也是又不得已的苦衷,在你表弟和一个庶女之间,姑母只能选你表弟。只是你,姑母竟想不到你和我却不是一条心!”
“姑母,此事真的不是洛宁说的啊!”被她看的发毛,洛宁也烦了,遂而眼珠一转,“姑母。这件事,殊不知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你什么意思?”
韩氏满脸不悦,怒视着洛宁。
“昨夜我发现六妹妹晕倒之后,寻府医寻错了方向,恰巧遇见的二表哥。后来我因淋了雨便晕倒了。二表哥派人给我诊病,连带解决了六妹妹的冤屈。”
“是啊,太太,以前这些事发生的还少吗,大太太和老夫人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云芝见势头有变,急忙劝着韩氏。
“之前在净禅寺,二表兄发现那件事也没有怪我,反而为着我的名节着想,昨夜又因为我,插手了六妹妹的事……”洛宁垂下眼帘,略作娇羞之态。
“你的意思说,不是你主动说的,而是二公子向大太太说的?”韩氏看着洛宁微微弯起的杏眸,粉嫩娇柔的唇角,不由眯了眯眼眸。
从她第一眼见到这侄女时,就被她的容貌吸引,论姿色,确实不次于京城的贵女,甚至比杨府里的其他三个姑娘还要更盛一筹。
杨晟真果然不能免俗,若是在寺庙里就要了她,将来难免过不了大太太和老太太那一关。那日她看着杨晟真好不容易回府了,便想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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