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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闻问切难断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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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放着一张小凳,估摸着是为了方便照料病人,我便坐于小凳之上,将温如玉手一翻,扣于她脉搏之上。

呼吸均匀,脉搏也有力的跳动了四五次,一息四至,是平脉。

果然没有任何异样,一般而言,诊脉之后没有获得有效的线索,光是这一步就要将大部分医师拦下了。

《古今医统》讲究道“望闻问切四字,诚为医之纲领。”

诊脉便是切的一种,若望、闻,问都没有帮助,多数医师只会依靠诊脉治病,离了脉去,便什么也不是。

不过我才试了诊脉,别的也得一一验了,才知晓有何用。

“劳请温大人回避,或是去唤了贵夫人来瞧着,倒也是可的。”

温义应了,拂了帷幔出去,不消一会,便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面露愁容,眼底却无甚关心,进房之后步子也慢的,全然不像一个担忧的母亲。

许是续弦。

我忍不住挑了挑眉,无心细问,也不愿插手他们的家事。

妇人瞧上去正值年华,头上绑了一个妇人髻,扭着柳腰走近,眸光流转,自有秋波。

一旁的一等丫鬟干练的去搬了矮凳过来,妇人坐下,握了温如玉的手,泫然欲泣。

我捏了捏眉心,叹道:“夫人,这些就不必做给我看了,我没有兴趣。”

妇人脸色一僵,眼里的水珠自也收的极快,自是讪讪一笑,而后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见她收放自如,我便不再多言。

我轻轻掀起温如玉的上眼皮,看过之后又捏住其两鄂,使其不自然的微张了嘴,低头瞥了一眼。

眼白和舌都没有异常。

虽如此,我刚凑近了方才看清楚,乍看之下,温如玉面色如常,这脸皮子底下却泛青。

脸色泛青,有几个说法,一为寒,一为淤,还有可能是因痛。

解开温如玉的衣襟之后,能看到一具莹白如玉的胴体,却并没有脸上那样的青色。

顺着身体,我一寸一寸的轻按了过去,在温如玉脐下一寸处发觉了异样。

约莫是一颗豆子大小,硬硬的,轻按之下却会流动。

十有八九是蛊。

我在心底暗叹,余光瞥了妇人一眼。

妇人有些呆愣的看着赤裸的温如玉,表情有些狰狞,眼底藏着嫉恨。

我索性敞亮了转过头去看她,妇人这才回神,有些不自然的问我:“医师,如玉……如玉她怎么样了……可瞧出什么病症来了?”

这回的紧张倒不似作假,就是不知,是在担心温如玉还是……在担心我找出了病症?

“你且放宽心。”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拍了拍她的肩,不紧不慢的将温如玉的衣服整理好,一一掀了帷幔走出去。

临走前交代了一句:“夫人,带着这几个丫鬟把房内的帷幔都撤了叭,即使咱们温大小姐卧病在床,也该见见人间的太阳才是。”

话毕,我没有去看妇人如何作态,便离了去。

温义就站在屋外,神色颇复杂,还望了一眼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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