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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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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们学校的转学生。

为了适应中文课程跟他国的学校生活,原本在f国是高一升高二学生的黎彦宇,考虑到中文听写能力,黎彦宇不顾家人要他读国际学校的要求,擅自决定读一般市立国、高中。

也不愿意住在他父母亲安排的豪宅,而想自己租房子。

因为他想要看看不同的世界,想要过过不同以往的生活。

虽说黎父、黎母一向让孩子自由选择,但有时完全尊重是一回事,放心不下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在管家宽叔的建议下,让黎彦宇住在他的旧居,他也会在他身边贴身照顾。

有了宽叔的帮忙,黎父、黎母让了步。

但是,为了适应台湾生活,他执意退了一个年级,在国三上学期即将结束前转来。

不到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站在发育良好的同学中显得瘦小,所以夹在一群国中生中并不特别突出。

他曾听过他们班上的女同学谈论他,说「好可惜,若是混血儿,还比较容易引起兴趣或成为话题呢。」

另一个同学笑着接话:「太矮了,是不是?」

「虽然脸是有点帅,可是──」

聚在一起的五位女同学同时笑出声音,其中一人接了话:「可是又太瘦。」

「脸又很臭。」

「所以一点都不出色。」

虽然长的有点帅,但不是混血儿,太矮,太瘦、加上脸又很臭,所以一点都不出色,是那几位女同学最后结论。

即使是亲耳听到,黎彦宇也不在乎。

他回到台湾,本来就不是要引起谁的兴趣或是成为话题,所以那些肤浅的言论他并不放在心上。

寡言,且凡事用一个观察的眼神带过,不主动搭话,但对同学的好奇问答,都用极简短的话回应,有一点疏离感。

那个疏离感在男同学的眼中就是无法跟他们打成一片,更别说是称兄道弟,问题是他功课好,对同学所有发问虽然话回得很少,却又不让人讨厌,所以不怕碰钉子的同学还是会找他一起打球或打电动。

而那些十五、六岁少男少女的嘻笑怒骂在黎彦宇眼中,无害却幼稚。

舒安璇就是其中一个。

学期结束前,学校期末考刚考完。一、二年级的学生有的负责整理校园、有的负责打扫教室,还有一部分学生要参加校外比赛在教室跟指导老师讨论竞赛内容。其馀的毕业生,大都趁着上高中前这个暑假,间适等着迎接未知的未来,以及忙着找同学拍照留念或把握在离校前最后时光在校园嘻闹。

六月底的操场,盛阳炽艳的午后,两侧凤凰花迎风三三两两飘荡,偶尔因风太大,橘红色落英似瀑布哗哗而落。那些纷落的花瓣,在泥地上随兴排列出比万花筒更鲜活的图案。

既青春,又喧嚣。

三年级的学生,虽然不久之后会相互道别,但若是同一个学区又直升高中部,再见面的机会很大,所以这凤凰花雨在十六岁少男少女的眼中,并不是那么的感伤。

pu跑道的恶气味,并未让比太阳更炽艳的学生们退却,场边的同学个个精力旺盛,聚在一起的人们,仿若不做些什么就会闷地倒地昏厥、像一株缺水植物,在烈阳下被无情的烘烤着,随时等着被蒸发。于是,十几位同学在操场跑道圆圈里追着闹着,最后在同学起哄下赛跑。

四男四女,分成两男两女一队,棒次随他们自己安排的四百公尺接力赛,其馀的同学则自愿当啦啦队。

再加上围观同学的加油吶喊声,顿时气氛更加热络,连卖力鸣叫的夏蝉都比不上。

拎着fournier《legrandaulnes》的黎彦宇漫步走在校园,他想穿过操场,抄近路到后方的图书馆,那是校园最安静的地方。

完全没想到毕业、学期结束前的操场比运动会还热闹,寧静的思绪,骤然被打断。

黎彦宇微皱起眉心,想要避开过度吵杂的那一群人。

最后一棒的舒安璇,快速跟第三棒拍一下手象徵交接棒,奔跑身影、脑后飞扬的马尾,像沙漠突然吹过的风,炽热的吹过黎彦宇的脸旁,风过之后,宛若有细砂停留在颊上,扎着他的皮肤,让他恍惚了下。

黎彦宇认得这个脸。

她是住在他家巷口前端,最靠近马路巷口,一家小印刷厂的女儿。

爱笑,少根筋,神经超大条,没几天就跟自己的管家混得很熟,让管家宽叔玩笑的请託,请对我家少──我家彦宇多多关照。而她白痴式的拍胸脯保证,直说:「没问题。」

说起这件事,还不是要怪黎彦宇自己溜出门又掉了皮夹,沿路找皮夹时看见皮夹被穿着同校制服、不认识的三位同学捡去。

那时,黎彦宇只是想要回皮夹不想要麻烦,但对方有三个人且个个身材比他高大,以及语言上不流利,让黎彦宇犹豫许久还是皱起眉头。

犹豫到他们三个都已经把皮夹翻过一遍,黎彦宇还站在原地。

看着他们把皮夹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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