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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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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开了口,她父是肯为她赴汤蹈火,拿命填出来一条官道的。

而她,还会被蒙蔽在其中,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天下第一好的夫婿。

等到裴兰烬事成,他若要再迎娶邢燕寻,沈落枝也很难抽身了,她把所有东西都压给了裴兰烬,纵然裴兰烬反悔,她亦无办法。

她投入太多,已经没有抽身的余地了。

到了那日,便真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了。

沈落枝越想越觉得心冷,骨寒。

裴兰烬啊裴居正,当初的誓言忘却便罢了,为何偏偏要把她往死路上逼迫,为何要吃净她最后一丝血肉,逼迫她跪在地上磕头呢?

她每一次见到裴兰烬,都会惊讶于裴兰烬的无耻,都会胆寒于裴兰烬的所作所为。

一次比一次更甚。

她之前,为什么便爱上了这样一个人呢?

她也差一点儿,便要与这样一个人共度余生了啊。

她走回到东院的时候,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甚至连沐浴洗脸的力气都没有,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机一般,如幽魂般走到了床榻上。

她踩脱下履鞋,向床榻上一滚,和衣而躺,便想昏死在这冰冷的西疆夜里,但她一躺下来,腰背便硌到了被子下坚硬的身躯,沈落枝被惊了一瞬,她骤然起身,掀开被子,便被一股热气直接扑到了脸上。

在她的被子里,躺了一个浑身滚热的高壮男子,对方显然也知道夜间爬榻这个行为比较下作,所以哪怕这个时候了,脸上依旧戴着一张厚重的面具。

而最让人难以启齿的,是他的穿着。

他身上没穿别的,只穿了一件红肚兜,这原先她在袁西身上看过。

那些青楼人,大概把男子穿女子衣物当成一种邀宠的乐趣。

铜色的强健肌理与大红色的肚兜交映在一起,并不突兀,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色气,和他身上的血热气混成一体,直扑到沈落枝的脸上来。

沈落枝冰冻发麻的身躯一点点暖起来了。

而爬榻的这一位比沈落枝还要僵硬,他的肌肉都紧绷成了一块精铁,声线僵硬着道:“郡主我生病了,病的要死,想来瞧瞧您。”

他显然是偷跑来的,弯月不会让他进门的。

他那低沉的声音落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自己信没信,反正沈落枝是轻笑了一声。

这准是袁西出的招。

她周身绕着的那股颓唐之意终于散了,她一笑,便像是枯木上又生出了新的嫩芽一般,眼眸里都透着新生的兴趣,像是又找到了让她快乐的东西。

她的目光一点一点落在他的面具上,缓缓的点了点他的面具,问他:“为何总要戴着它呢?”

他的面具只能挡着脸,但沈落枝清晰地看到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瞬。

过了片刻,沈落枝才听到她的小倌说:“我生来貌丑,怕惊吓郡主。”

沈落枝便问:“若是我不介意呢?”

她的小倌又说:“郡主若想摘,我现在便摘。”

“不必了。”沈落枝掀开被子,慢慢的钻进去,躺在他的身侧,汲取他的温暖,声线轻轻与梅花香一起散开,她道:“你什么时候愿意摘,便自己摘,你不想摘,便戴一辈子,我不爱强迫他人的。”

那双藏在面具后的绿眼睛轻轻一颤。

而沈落枝已经贴到了他身侧,她和衣而眠,只抱着他一条胳膊,用微凉的脸蛋蹭着他,与他道:“陪我躺一会儿,齐律。”

“我好冷。”

——

次日,清晨,裴兰烬一大早便从郡主府离开了。

而沈落枝一反常态的睡到了辰时左右,都未曾起身。

眼瞧着都要到巳时了,郡主竟然还不曾起身。

弯月越发担忧了。

她们郡主向来不曾如此懒怠的。

正在她迟疑不定的时候,内间里终于传来了郡主的声音。

“弯月,去取一套男子身量的衣裳来。”隔着一扇门,弯月听见厢房里面的郡主道。

弯月先是想了想这院子里哪里有男子身量的衣裳,先应了一声“是”后,随即如遭雷劈。

等会!什么男子身量的衣裳!

谁家的男子进了她们郡主的房啊!

弯月的宅斗认知仿佛崩塌了。

反击(一)

夜风沉醉

弯月也不是没设想过来西疆之后的宅斗之路, 毕竟裴兰烬也是大户人家的出身,府中的丫鬟嬷嬷一应俱全,膳房里有多少油水, 守门传信的都有什么规矩,这些事儿瞧着不起眼, 其实都重要着呢, 到时候她们郡主嫁过去之后,争权夺势敲打老人的事儿肯定有一回,她们姐妹四个都是其中翘楚,早都摩拳擦掌准备好了。

但她没想到,她们郡主还没嫁出去呢, 她在郡主府这院儿里还能摔这么一大跟头。

谁趁她不知道的时候爬上了郡主的榻啊!

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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