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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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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柔媚勾人”来。

但沈落枝还是觉得心软。

熊熊扭腰也很可爱的!瞧他笨拙又努力的样子,谁能不疼爱他呢?

“会看你的。”沈落枝眉眼一弯,道:“你先回院里去,我忙完裴兰烬,便去寻你。”

得了她的话,她那小倌才推开门窗离开。

沈落枝站在窗旁看他,等到那道身影从夜色中渐渐远去后,她才重新关上门,穿上外衣,拿了一根银簪子挽过了一个垂发鬓,又披上大氅,出了内间。

一出内间,到了外间,便觉得寒意森森,北风透过门缝钻过来,弯月守在内间的门口,见沈落枝出来,便轻声细语的与她讲:“来跪了好一会儿了,说是来向您请罪。”

沈落枝多少也能猜到他的来意——事情闹得这么大,已经无法遮掩了,那不如便摆出来一副虚心认罪的态度,只要能获得沈落枝的原谅,那事情的结果就不算最糟糕。

沈落枝有意磋磨他,先叫弯月风上来一杯热茶,待饮尽后,才从外间内走出来。

此时正是深冬丑时末。

冬日夜长,天总是雾蒙蒙,黑压压的,北风呼啸间,将人的衣袍向天上卷起,外间的门一打开,烈风便像是鞭子一样抽在脸上。

在院间,裴兰烬正跪在厢房门口。

东院里没什么景观,只有几排厢房,几颗干巴巴的老松,月亮高高隐匿在云层之后,只露出一个月牙尖儿,从上往下,俯瞰着这么一场好戏。

夜深人静时,正是绝情断婚的好时候。

最激烈的那一场战争已经结束啦,现在,该给这么一场戏画上句号了。

——

院子里,裴兰烬跪在地上。

他还穿着那一套绯红色的衣裳,虽然经过修整,但衣角处依旧有破损,领口上还带着血迹,面上上了药,但依旧凄惨无比。

像是断了羽翼、被扒光羽毛的秃鸟,在冬日中哀鸣瑟缩,全无半点傲骨。

他的头依旧很疼,面上也很疼,背也很疼——背是被裴二叔亲手抽的。

裴二叔千里迢迢为他证婚而来,却在接风宴的当夜,亲眼瞧见自家侄子与旁的女子苟合被捉,他也连带着颜面扫地,裴二叔如何能不怒?

裴家家风清正,莫说是外室小妾了,就连侧室,都要正妻五年无所出后才能纳,而裴兰烬,将他们裴家的风骨扔到地上踩!

裴二叔惊怒之下,将裴兰烬抽了二十鞭子的家法,然后赶人来给沈落枝下跪赔礼。

沈落枝不原谅他,他便不能起身。

裴兰烬便在深夜寒风中,浑浑噩噩的跪下了。

他的膝盖碰触到西疆冬日里坚硬的地面时,今日里发生的一幕幕便重新涌上脑海,片段式的,混乱吵杂的在他的脑海之中回放。

他与邢燕寻偷欢被撞破,与郑意打架,被刘姑娘瞧见,丫鬟引来了一帮人,他在院子中与沈落枝争执,邢燕寻被丢出来,他昏迷,他们颜面扫地,然后双方长辈到场。

那么多的事情,像是一团团乱麻,塞在他的脑海中,那一幕幕闪过的时候,他竟然还有一瞬间恼怒。

为什么之前他说厢房里是男子的时候,沈落枝不肯相信他呢?

若是沈落枝肯相信他,事情哪里要走到这么一个地步!

她不是一贯温柔和善的吗?为什么这一次却不肯听他的话,为他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呢!

他在怨恨之中,又想起了那一张张面带讥讽的脸,想起邢燕寻质问他的话,想起裴二叔的脸。

他的二叔从未用那样的目光看过他,愤怒中透着失望,打完他鞭子、用完家法之后,二叔站在他面前,语气冷淡的与他说道:“裴兰烬,今日之后,你不要再与那位邢家姑娘见面了,婚前苟且,若放到京中,那女子要被送到尼姑庵,你,虽为男子,却也是名节有污,再难寻到一门好亲事,对仕途也有影响。”

“但现在,是在西疆,那女子该如何,我管不到,我只说对你的影响。”

“裴氏与南康王府联姻,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双方为彼此铺垫了许久,现下你们婚约出了事,裴氏经不起这个挫折,若是婚事不成,带给裴氏的影响不言而喻。”

“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你必须求的郡主原谅,与你继续照常举行婚约。”

“裴兰烬,若是得不来郡主原谅,你日后,也不必回京城了,便在这西疆磋磨到死吧。”

说完之后,他二叔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裴兰烬跪在那厢房里,心中渐渐生出悲凉来,浑浑噩噩的在厢房内站起身来后,便走到了东院里。

他是该给沈落枝下跪赔罪的。

他想,落枝为了他千里奔袭而来,为了嫁他,甚至还差点死在西蛮人的手里,落枝受了这么多委屈,现下又撞见了他与旁的女子勾连,心中定是极难过的。

因此,沈落枝在院中失态,非逼着撞门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也该给沈落枝赔罪。

落枝只是太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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