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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分手 第1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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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慢吞吞,上楼时被二楼老太太摸了好几把,挂了一身细碎金箔屑屑头。台湾租客对二瑞挺有好感,经常找她闲聊,听见她俩对话,就插了一句:“也可以撒盐哦。”

真珠跟变魔术似的,顺手又递过来一碟盐。二瑞把桃木手串戴在手上,客厅和厨房里大大小小的灯都打开,捏起真珠给的一碟盐,这里那里撒一点,一边念念有词:“拜托你搞搞清楚,这里是我的地盘,是我每月真金白银租来的房子。想占用我的地方,也可以,但是你得出房租,房租拿得出么?你不用出很多,只要一千块,我就把瓜少的那间空房间让给你。”

小正经不知道二瑞为何突然大声自言自语,就抬着头一脸痴呆相地看着她。二瑞盐撒到门口鞋架,一眼瞥见鞋架上不知何时突然多出来的一双男人的板鞋,自言自语道:“真是瓜少?”

像是回应她似的,空关的房间里又是一声笑声传出来,这次终于听清,是男人,“呵——”的一声。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的房东兼前男友,瓜少才会这样笑了。他对于不屑亦或是轻蔑的人,经常会回一声“呵——”。无礼,不耐烦。

“不华哥?你怎么跑来了?”二瑞惊讶,忙放下盐罐,到隔壁房间推开门,没开灯的房间里,空床上盘腿坐着一个男人。一头打着卷儿的卷毛,硬朗的面部轮廓,以及极具特色的、中间有凹陷的屁股下巴,不是瓜少是谁?

他外套随意丢在床头,身穿白色毛衣,微闭着眼睛,静坐不动,似是打坐入定的老僧。二瑞不禁惊讶,距和他上一次碰面已有大半年,所以想到了鬼,都没想到是他。他没有出声,她便也就没再打扰他,抱臂半靠在门上,默默欣赏他的身影。

她的房东兼前男友刁瓜少,也就是瓜少这个人,叫她来看的话,人品撇开不谈,相貌和气质却是非常不错的。特别是他穿白衬衫以及西装的时候,颇有几分《末代皇帝》时期的尊龙的神韵,她从前看他的滤镜太厚,甚至觉得除了尊龙,全世界也只有金城武才能与之一战,勉强抗衡一下。

片刻,他打坐结束,甩了甩额上乱乱的卷发,伸展了一下身体,从床上下来,随意趿了一双她的毛拖鞋,走了出来。二瑞便又问了一遍:“不华哥,你今天过来干嘛?”

他在她面前驻足,居高临下地对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是瓜少么?”

小正经哒哒哒跑过来,在二瑞的脚底下抖了抖身上皮毛,抖落下来少许盐粒,忙伸舌头去地板上舔,二瑞弯腰将它一把捞起,大声呵斥:“给我住嘴!空口吃盐,你个十三点!”

她今天早早跑去外面耍,傍晚那一趟溜达已经省去了,才回来,又凶神恶煞般地训自己。小正经呲着牙,垮着脸,心里委屈极了,觉得自己被骂,都是瓜少的错。

瓜少其实是外号,而非名字。人有正经姓名,姓刁名不华,比二瑞大四岁,一个家属小区里长大的,也是一家中学出来的,后来又在同一家单位呆过,既是学长又是公司前辈,二瑞从小就一直叫他哥,习惯成自然,甚至于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改口。而瓜少这个外号,是当时他的一个四川同事给起的,说他不走寻常路,脑回路不同常人,总之一个字,瓜。

他那会儿校招进了二瑞现在这家国企单位,做销售岗,国企的销售没那么自由,条条框框很多,但相对来说,压力也轻,不需要出去找客户拉单子,日常工作工作就是补补货,催催款,做好服务就行了。同期入职的小伙伴们都表示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工作量不大,舒适安逸得很。只有他,只要有时间,就沐浴更衣,往生产车间里跑,跟车间工人们一起混着。

比起销售部门,车间里的情况反而复杂。车间工人里面除了退伍军人以及少数技校生、大学生以外,更多的是本地人,本地人大都是一起长大的亲戚朋友,或是父辈同事,关系错综复杂,利益交错,说错一句话便会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传出去,最后酿成大大小小的风波。

可是瓜少却天天跑去生产车间里面转悠,为了和工人打成一片,每到午休,就陪着他们抽烟喝酒说荤段子,一车间的人都是他的兄弟。

销售部门的二把手性格温和,很爱护手下几个年轻人,就爱看一部门的人齐齐整整坐在自己科室里,为了减少瓜少混车间的时间,把他拴在座位上,就把自己手头上一个做统计报表的工作交代给了他做。每到月末,各种销售数据从外部如雪花般飞来,再一一整理,输入系统,汇总成表。因数量庞大,一般总有几处对不上的地方,而这个时候,则要找出原因所在,然后再去与客户方一一核实。工作本身没什么难度,却是动辄令电脑死机转不动的量,因此做这个工作,一定要细心,和能坐得住。

瓜少接手这份额外的工作后,很是老实了几天。从早到晚钉在座位上,盯着屏幕,二把手对此颇感欣慰。有一次突击检查他的工作进度,悄悄站到他后面,伸头往他屏幕上一瞧,发现他在忙着写编程。

两周过去了,瓜少统计的工作没有多少进展,却没日没夜地研究他的编程,基于大学里所学的一些vb、excel以及aess里一些关于宏的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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