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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扫过去,致使林嗣远的指尖和他的手心轻轻触上,然后错落开来。
那指尖划过手心的纹路似乎像是被什么力量给实质化了一样,严邃甚至没有特意去看,也能想象得到那落下的线条。
他又立即拉住了林嗣远的手腕骨。
林嗣远冷声,“放开!”
严邃没放,他问,“你生气了啊?”
林嗣远,“……”生气倒是谈不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觉得有些烦躁。但是烦什么呢?烦严邃骗自己吗?好像又不是因为这个。
“对不起。”严邃轻声说着。
林嗣远不由得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严邃会用这样的语气给人道歉,居然莫名的——软?
是的,很软的感觉。此刻林嗣远的水平线是大大高于严邃的,林嗣远只要一垂眸,就能看到严邃头顶的发旋,他想起先前严邃头发落在他侧脸上的触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伸手挼他头发。
“但是你踢是真的踢到了,不过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还是在我的能力承受范围的。”严邃肯定地点头,一副低调低调,虽然大家都知道的狂霸拽酷炫的样子。
林嗣远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软个几把。
林嗣远此时此刻只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他就不该对这个傻逼抱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他想挣开严邃的手,“你给我放开,我上晚自习去了!”
没挣开,严邃握得很紧,被严邃捏在手心的皮肤边缘位置已经被勒出了红痕,有点痛。
严邃抬头看着林嗣远,“等我一下,我来找你是真的有事的。”
说起这个,林嗣远是格外地来气,“那你不会去班上找我说,非得在楼梯口搞埋伏?”
严邃耸耸肩,很无奈,“要是去班上,被班主任看到了,她会让我上晚自习的。”
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逻辑,但是林嗣远不得不承认有点道理。
“那你到底来干什么?”
“不是说了找你有事吗?”严邃小心翼翼地放开自己的手,“我放了,你别跑行不行?”
林嗣远满脸不耐烦,抬手揉了揉自己被勒红的地方,冷声,“到底什么事?”
只见严邃跟变戏法似地从自己的挎包里面摸出了一包——夏威夷果。
是的,一包夏威夷果。
林嗣远,“……”
严邃一脸真诚,“这个还挺好吃的,我担心你上晚自习无聊,嗑瓜子又容易被发现,千挑万选地给你挑的。”
林嗣远现在真的是一口老血哽在心口上不来,他是真的很想说,严邃你他妈去死一死行吗!!!
严邃也不管林嗣远要不要,直接塞在林嗣远的手里,“对了,你记得给魏建翼那个逼说,让他不要打我的主意。”
林嗣远挑眉,“你怎么知道他要打你的主意?”
虽然刚刚林嗣远是说了,如果魏建翼给严邃报名,严邃找人暗杀他的话,但是林嗣远可没无聊到去给严邃告状的地步。
严邃翻了个白眼,“那家伙,打篮球的时候就一直给我念叨了,让我参加这个,参加那个的……他拿我当铁人啊?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林嗣远嗤笑,“就你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德行,谁敢让你参加,你到时候来不来都还不一定呢!”虽然严邃是走读生,从李锡俊口中也知道了他申请了不上晚自习。但是严邃这个人从开学到现在,真的没怎么好好上过课。林嗣远现在都习惯了,指不定哪天这人就不见了,他也不觉得奇怪。
而且,也不知道他家里面是怎么想的,居然就放任他请这么多的假。
“哎哎哎……”严邃伸手食指在林嗣远眼前晃悠,“林同学你这个话可就不对了,我这个人可一向是言出必行的。我不参加归我不参加,但是如果我参加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阻挡,我也一定是会到的。”
“你就吹吧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真的,就像我昨天告诉你明天见……”严邃抬眸看着他,轻轻咬着犬齿,“我今天不是来了吗?”
严邃这人说话的时候,很会强调字眼,就像他此刻说的话,就好似专门是为了林嗣远才做这件事一样的。
林嗣远一怔,明明隔得不是很近,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连严邃抬眼那一刹那睫毛上扬的弧度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严邃的鼻息都好似若有若无地扫过他的颈肩。
错觉吧?
林嗣远偏开自己的视线,问了一句,“那你不参加运动会吗?”
“参加啊,不是要搬椅子吗?然后又搬回班上。”
很好,和林嗣远想的一样。
“那其他的项目呢?”
严邃抬手搭在栏杆上,“我能保证坐在那儿老老实实地听校长运动会致词就算不错了,还想让我搞其他花里胡哨的,基本上不可能。”
林嗣远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差不多也是这情况。但是被魏建翼一直唠叨,确实也挺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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