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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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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行,以后说不准啊。

什么?琴姬一怔,酒意散了大半,回眸凝望,慵慵懒懒地攀上她脖颈好生抱着:不要跑出去好不好,万一跑出去回不来了怎么办?万一跑到别人梦里去了呢,我只有你了。

她的惶恐和乞求混在氤氲的水雾中,昼景的心狠狠揪疼了一下,若非她走火入魔修行出了岔子只能借神识与她的舟舟在梦境相见,此刻早该在她身边疼她宠她了。

她不在的这些年,舟舟过得并不好。过得好怎会说出我只有你了这样惹人疼的话?她心口发闷,刚要言语,被少女痴缠热情的吻堵回去。

藕花深处,情人耳鬓厮磨,飞鸟呆呆地走了又回,细短的腿轻盈盈落在圆润的荷叶,绿豆大的小眼看着少女是如何和她的梦中情人交换爱意。

和前世比起来,舟舟的胆子大了不少。昼景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唇舌细腻尝着那点绵柔清甜,指尖划过对方瘦削的脊背,抚弄那扇蝴蝶骨,少女敏感的身子轻颤,这点和前世比起来丝毫未变。

很新奇的感觉。前世今生亘古深爱的情人,在梦里描画出种种旖旎。

最先主动的是琴姬,受不住的还是琴姬。她不知恩人哪来的那么多花样,熟练地令人发指,她红唇微喘,柔软的手臂无甚力道地抵在心上人左肩。

昼景停下来,舌尖舔去她唇角水渍,少女羞红了脸。

舟舟,说爱我。

琴姬被她深情的眼眸看得起了反应,面对外人的清寒冷傲在喜欢的人前统统化作一池春水。

她八岁梦见恩人,十三岁见到恩人的脸,十五岁及笄恩人与她热切表白,犹记得那次梦醒她晕晕乎乎了很多天,满心都是羞涩腼腆,琴音里饱含欢快雀跃,就连馆主都忍不住问她可有意中人。她一笑了之。

不是羞于承认,是怕承认了,这场镜花水月般的温情就散了。恩人来得莫名其妙,她怕她有天消失无踪,梦戛然而止。

舟舟?

恩人爱我吗?

昼景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浅笑:自是爱的。

我喜欢恩人。琴姬杏眸含情,红着耳尖与她呼吸交缠,气息扑在那人薄唇,她矜持道:过个十年我再和恩人说爱,算晚吗?我怕说太早,你就跑了。

少女心事听得昼景眼眶微红,一颗心摇摇晃晃不知是喜是涩:傻姑娘。

琴姬依偎在她胸膛,听她怦怦的心跳。梦太真实,梦里的人也太真实,真实地她想永远活在梦里。

被我视为朋友的姑娘今天说喜欢我,我拒绝了。

昼景醋意上涌:那人有我好吗?

没有。琴姬笑着抬眸: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差在脑门写着想弄脏我四个大字,然后我就想到了恩人。恩人在梦里分明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却从来都是将最真挚的情意摆在我面前。

我活了十七年,娘亲在我八岁时为了五十两银子穷追不舍地想卖我,认识多年的朋友贪恋色相一心想在床榻玩弄我,亲人、友人,甚至抵不过陌生人。

恩人待我最好,不仅教我琴棋书画,还教我勇敢坚韧,陪我伴我。我哭得最丑的样子你见过,我最不堪的心事你也听过,换言之,我是恩人教养出来的。

我不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我喜欢在恩人怀里慢悠悠地度过流年。

她未说爱,然而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和爱相关。

昼景心弦被拨弄:舟舟,你遇到的所有事都可以和我说。莫要一个人压着。

我知道。

少女俏脸明媚,是所有人没见过的暖,她笑意微晃,固执又俏皮:可我不愿污了阿景的耳朵。那些人有什么资格被恩人牵挂铭记?你是我的梦中情人,记得我一个就好了。

她轻抚昼景一头秀发,笑问:恩人的头发明耀如雪,是为我白的吗?

是为你白的。昼景喃喃,恍惚一刹那回到前世失去她的那天,痛楚如潮水席卷而来,转瞬,被少女轻轻软软的话击溃。

琴姬低笑:白发也好看,像仙人。

她亲吻那发,红白之间她倏尔展颜,直视某人清澈漂亮的狐狸眼:阿景景,你想弄脏我吗?

情花摇曳

昼景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慌了神,搂在少女腰间的手霎时松开,她耳朵泛红,飞快地瞥了她的舟舟一眼,心虚道:我没有!

她的反应甚是可爱,琴姬笑倒在她身上,认识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成熟稳重的恩人露出这般羞窘姿态,她品出三两分趣味来,拿捏着分寸逗弄,胳膊轻揽恩人脖颈,水眸绕着化不开的情丝:有也没关系。我只想被阿景景一人弄脏。你呢,你想不想?

美人放软了腰身尽情逞娇,昼景一时消受不起,目光扫过少女殷红娇软的唇,寸寸下移到那截衣衫未遮掩的脖颈、锁骨,她不敢再看,唯恐唐突佳人。

少女既然说出口,哪肯轻易放过她:想不想嘛?

昼景一个头两个大,欲言又止,末了重新搂了她腰,低低地和她咬耳朵:你懂什么叫做弄脏么?

懂啊。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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