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 3)
地亲了花一口,琴姬看得眼皮乱跳,将其夺过来:连花的便宜都要占,不准!
一路上昼景被她折腾地苦不堪言,这会难得有机会找补回来,她从袖口抖出三枚铜板,又从卖花的小姑娘那买来一束百合,眼帘轻掀,挑衅地看着她的舟舟姑娘:还要抢吗?
随你好了。
余光瞥见她捧着一束花亲了又亲,琴姬红了脸,按捺住想要夺花的手:恩人,你看人来人往,大家都看着你呢。
觉得我傻?
大概、是罢。
哦。那也是舟舟觉得我傻。无妨。
梦境内的一草一木一生灵都是她构想出来的,这样说也没问题,琴姬就是看不过她的唇明晃晃调情般地落在除她以外的外物之上。
这是她的梦境,她当然可以胡来。
少女轻哼,昼景手上的小百合消失无踪。连同街上往来的男男女女也消失不见。
一只雪白的小奶猫蹲在琴姬腿边,她笑了笑,俯身将幼猫抱入怀。
两人幼稚极了,两两相望,琴姬浅笑嫣然:恩人,你醋了吗?
她连一朵花的醋都吃,昼景吃一只猫的醋也无可厚非。眼神在少女胸前定了定,再看那只奶猫羞怯地用爪子捂脸,她弯腰手臂绕过少女腿弯,不客气地把人横抱起来。
软玉温香在怀,她心气顺了不少,温声问道:舟舟为何要喊我恩人,不喊我阿景?
琴姬噗嗤笑了,杏眸弯弯,手抚过幼猫的小脑袋:因为和自己的恩人谈情,有种禁忌的味道啊。
她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昼景抱着她一阵恍恍惚惚,憋了许久憋出一句:舟舟,你变坏了。
变坏了不好吗?难道只准你欺负我,不准我欺负回来?
啧!怎么会!
昼景看了眼舔爪子的奶猫,又看了眼容光焕发明媚娇妍的少女:没有,我是说她轻声道:我是说,你给了我好大的惊喜。
身心合一
放花灯、猜灯谜、逛夜市,身边有她的恩人相伴,琴姬在梦里过得很舒心。
天色将明,她缓缓睁开眼,头顶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桌上瓷瓶插着一枝花,再远一些,昙花凋谢,白兰怒放。
没有她的恩人,没有抱在怀里的奶猫,从梦境走到现实她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缓过来,也沮丧了很长时间。
心情低落,梦在最暖心的时候中止,好比到嘴的冰糖葫芦刚要咬下一粒,蘸了糖浆的山楂球自己掉下来,骨碌碌滚在地,看着它染了脏,哪怕放着不管再去咬下一粒糖果,总觉比先前的欣喜少了一分,然后遗憾多了一分。
闭上眼重新回味那个梦,琴姬眉梢带笑,羞赧地将头埋在被衾,捂着脸,脸颊后知后觉地发烫。
好在是梦,否则她都对着恩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呢?太难为情了。
不过和阿景游玩的感觉相当不错。
她得意地翘起了脚丫,眉眼流露着少女的单纯明朗。
花红柳绿早早端着清水守在门外,听到内室传来响动这才叩开门,走进去放下手中各样物什,老老实实秉持本分不敢多看。
琴姬一身刺绣寝衣坐在梳妆台前,发丝未干,发尾带着潮气,显然沐浴不久。
人坐在那不知在想什么,宽广的衣袖滑出一段秀白纤细的手腕,肤如凝脂,指甲盖都是健康淡粉的颜色。
望着铜镜内媚色缭绕的那张脸,她不满地拧了眉,顷刻面上恢复素日的冷清。
她大抵是很喜欢很喜欢恩人了,以至于眼尾的媚泄露了她不可与外人道的情思。
方才的模样适合舟舟,不适合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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