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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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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舟舟双目紧闭,意识沉睡,昼景瞧她面色红润,便是发丝都长成三寸,自知不可再运功,免得舟舟虚不受补反而坏事。

山中无岁月。重新回到她们前世第一次幽会的地方,她没忍住亲了亲少女眼皮:衔婵无礼,受凡人眼目所限看不清你的身份,你又何必替她受过?

孩子做错了,自当受罚。你还是心软,舍不得她受苦,反倒来折磨我的心。

怀里的人毫无醒来的迹象,昼景无奈叹息:好罢,我带你回元家。

距离雷罚之日已经过去三天。

元家上下乱成一团糟。

亲眼见到雷劈在少女身上的人不少,即便元十七等人不敢说,元家爹娘也早就打听明白。

谢温颜愁眉不展,后悔要十四去参加陈家的赏梅宴。她心浮气躁,想到刚认回的女儿遭受此难,一颗心难受得要死。

昼家那里还没消息吗?

没有。星棠家主醒来便跪在祠堂,纵使陛下亲临也没见她出面。那位带着十四消失无踪,依儿子看,十四应无大碍。

是啊阿娘,阿姐不会有事的,有景哥哥在

老爷!夫人!姑娘回来了!

谢温颜和元赐同时起身,急忙迎出去。

昼景抱着怀里的少女踏进元家门,自然没得到什么好脸色。说到底,在元家人看来,她的舟舟之所以会弄成如今模样,全是为护住星棠。

看着女儿昏睡不醒,谢温颜急声问道:十四何时才能醒来?

要看舟舟何时想醒来。

这话说得玄妙,也不知元家人有没有听懂。

只是少女气色极好,更看不出哪里受伤,谢温颜很是松了口气,此时才想起世家的礼数,柔声谢过。

不方便在元家久留,昼景很快离去。

回到昼家,没理会跪在祠堂的女儿,她径自推开房门,解衣上榻,双目阖上,神识来到那处迷雾幽林。

她每次入梦,都是要穿过这片雾林才行。

往常轻而易举的事,此刻却受到拦阻。

舟舟拒绝她入梦。

想明白这点,昼景不死心地又试了两次,半晌,睁开眼。

舟舟到底在做什么梦?可是与她前世记忆有关?既然有关,为何不肯要她进去?

元家,闺房。

琴姬陷在梦里近乎自虐地看着她的恩人和前世的种种恩爱。

相识、相知、相恋,执手一生,爱重一生。

她终于在梦里看清寒潭内抱着恩人的那张脸,温婉秀美,有江南女子缠绵缭绕的柔弱气韵,水墨画难以描摹的美。

少女是如何在恩人怀里隐忍,又是如何克制着低喘,矜持着、固执着,不肯要那肮脏的药沾了心上人的身。

她看得清楚明白,甚至感同身受。

前世今生在梦里交汇成一线,胸腔情意共振,陷在寒潭的少女绵软如春水一点点溶化,琴姬的心也跟着溶化。

她眼睛不眨地看着、羡慕着,慢慢的,今生的她取代了前世的她,沿着上一世的路一步步走下去。

被占有,被疼爱,被呵护,被敬重,被思念,被捧在手心,被含在唇齿。

她在梦里过完了宁怜舟的一生,浓郁的情和欲里,悄然生出迷障。

迷障已生,记忆再次回到原点。

她只是一个从江南赶来寻亲无意被送入高门大院的孤女。

昼景春风化雨般进入她的心,推倒她厚厚的心墙,假戏真做,从契约夫妻成为一对恩爱眷侣。

情欲里生出的迷障化身绝望看着床榻间翻滚喘息的女子,看着她如何进入少女的深处,看着她眼里情热又按捺的欲火,看着她雪白的脊背淌下的汗水。

一次又一次。

是从嫉妒和深爱里衍生出的情障。

情障深沉,眼目根本离不开那水火交缠的画面。

纱帐内,躺在床榻的少女双眉微蹙,谢温颜坐在床沿为女儿擦拭额头细汗,听她一声声不止息的恩人、阿景,其中痴缠情意,一句更甚一句。

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骨头都软了。

她从不知,原来她的十四不是冰雪凝成的妙人,而是水做的骨肉。

内室至清至洁的水雾弥漫,少女眼角不住有泪滴落,打湿枕侧:恩人阿景不要

不要去碰其他的姑娘。

不要待她那样好。

不要

不要

梦境内的女子舌尖刺入,百般讨好。

情障化身成的少女不错眼看着前世无法回转的旖旎,冲上前想将彼此纠缠的人分开,无济于事。

片刻,她又恢复了如霜如雪的冷漠,自虐般盯着,情海生孽,孽海涌起城墙高的风浪狠狠将她扑倒。

倒下,又站起。

谢温颜震惊地看着四围圣洁清冽的水气,不容许任何人搅扰。

门外,元十七和元九娘紧张地面面相觑,元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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