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2 / 3)
的眼睛:这、这人怎么来了!
元十五、元十六被这一出镇在当场,景哥哥怎么把她带进来了?十七要糟!
她们看到了,谢温颜眼睛雪亮自然也看到了。穿着单薄的女子怀里捧着的正是她做给女儿的裘衣,十七御寒的衣物好端端入了旁人手,她看了眼不敢抬头的小十七,心里哼了声。
心里有了人还想瞒着她?
不过
这人和十七是怎么认识的?
先前在十四婚事上她做不得主,十七的婚事可不能任她胡来。仅仅一个照面,谢温颜主意已定。
昼景优雅起身,斯斯文文地提前喊了声岳母。
这不算逾矩。
元昼两家订婚,即便是未婚夫妻,在世人眼里已经算是对方的人了。
她喊岳母,琴姬杏眸弯弯,犹如一泓春水,又如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淌着对这门婚事的满意和对眼前人的喜欢。
没忍住众目睽睽之下偷看了未婚夫好几眼,女儿情态尽收入谢温颜眼底。
面对身份贵重的女婿,谢温颜散去了初见时对世家前辈的诚惶诚恐。不论森严的世家礼仪,只论儿女柔情,放下对世家主如仰望高山般的敬畏之情,真心实意爱屋及乌看昼景极其顺眼,态度热切。
和他的待遇比起来,沈端这里稍显冷清。但面对十七另眼相待的人,谢温颜怎会失礼?
折叠齐整的裘衣被小心放好,沈端随着昼景起身,规规矩矩行礼,和她这个人一样,一板一眼,看起来很无趣,又能在无趣里找出独属于她的惊艳。
元家母女长相皆清丽脱俗,谢温颜先观此人举止气度,再看容貌,有了三分满意。
她一声不吭都站在阿娘跟前了,元十七说不清是羞是窘,是恼是忧,待一一入座,她朝沈端横眉:你怎么来了!
被她一问,沈端心虚地去看主座上的妇人,瞧谢温颜忙着和昼景说话,扑腾的心放回肚子,小声道:我是来送衣服的。
元十七喉咙一噎,既不能说裘衣你拿走我不要了,又不能说她不该来,一问一答里她生了满肚子气,不再搭理此人。
沈端忐忑莫名地坐在那,不知哪里惹了这位小姑奶奶,正伤神,所有人的目光随着谢温颜一句话转到她这里。
沈姑娘呢,与我家十七是如何相识的?
妇人雍容大气,嗓音清润如玉,沈端收起面对元十七的紧张局促,显示出骨子里的矜持知礼,答得滴水不漏。
晓得是怎么回事,谢温颜微微吃惊看十七这份在意,两人竟是初识?
是她看走眼了?
不能冷场这道理沈端还是懂得的,也不知那一刻怎么想的,恨不能掏空肚子里的学识去夸赞初见的姑娘,洋洋洒洒,落落大方,夸得当事人听了都想捂耳朵。
谢温颜听得咋舌,这她是亲娘都不敢这么夸十七
然而当娘的哪个不喜欢旁人夸赞自家暖心小棉袄?
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听,羞得元十七想原地刨坑把自己填进去。
元十五、元十六也是头一回见识沈端夸人的本事,不知情的听了这话还以为她家十七是举世难得、打着满城灯笼都寻不见的小仙女!
琴姬捧茶低笑,昼景挨着她坐在身侧,心想,沈端说的不对,我的舟舟才是天上人间第一好。
相思在心尖流转,她眼里蕴藏情意,好在当下众人的注意都放在和谢温颜相谈甚欢的沈端身上,没人看到准姑爷勾了少女小拇指。
两人借着衣袖遮掩勾缠着手指晃了晃,琴姬笑着挣脱她的束缚,漫不经心继续饮茶。
说得渴了,无意抬头间被元十七含羞嗔瞪了一眼,沈端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孟浪,自觉羞愧,一时不敢久留,可坐在这时候尚短,又陪谢温颜说了半刻钟。
一顿好聊,谢温颜对她刮目相看。
才貌双全,其心火热赤诚,眼神清正,看起来是个好孩子。
要紧的是,对十七有意。
这大概就是小年轻之间的一见钟情?
她本就是来送还衣服的,借了家主的便利得以入府,不好赖着不走,一盏茶饮尽,起身告辞。
她要走,元十七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任谁被这么实心实意夸赞一番,都难以生出讨厌她的心思罢?
观她仍旧穿着一身旧衣,外面天寒地冻,心疼的念头再度涌上来,就见阿娘身边的婢女捧着崭新的棉衣出来,想也知道给谁的。
簇新的棉衣被送到手上,感受到妇人没有一丝掺假的关怀,思及这些年遭受的冷眼,历经的坎坷,沈端红着眼眶领受。
小兔子似的。元十七撇撇嘴:外面天冷,何须劳烦阿娘?我送你出去好了。
她说得不情不愿,沈端心里一下子炸开一朵朵花,喜形于色,瞧着就是个实心眼的姑娘。
谢温颜放心她们一前一后走开,感慨了两声,余光瞥见十四放在某人身上的视线,手一挥,催她们去玩。
路总有尽头。出了元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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