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 / 3)
整整旁观了实情的旁观者晓得。
人多眼杂,管事不敢多问一句。
玉沉璧被人抱上特质的马车,昏迷前和那管事说了一句话, 管事当即寒了面,一副要活生生将人咬碎的凶狠。
凶狠了一会,他面色慈爱, 未曾因着少主年幼而生出半分轻视:好。此事奴会如实告知主子。
是什么惹得一向优柔寡断的少主不顾及对方颜面坚决说出退婚的话?少主消失的这段时间, 那女子做了什么?
想想就不寒而栗。
若真教人得逞, 若真引狼入室, 不说少主碍于家训要忍着一个满心算计的妻子,玉家的家业到最后落到谁手上都未可知。
玉沉璧和其未婚妻的婚事是老夫人定下的。
这婚事主子不满意,少主当初也不同意,碍于孝道, 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少主性子软, 乖乖巧巧, 身为八代单传的金苗苗,从来不自恃身份倚强凌弱,便是对家里满屋子的下人,都少有责怪不满。
这才几天的功夫准少夫人就想对少主用强,显然两人感情生出裂隙,逼得对方先下手为强, 试图生米煮成熟饭,斩断少主所有退路。
玉家家训:不可休妻,不可纳妾,不可毁人清誉,身无担当。
这么一想,管事惊出一身冷汗。好个佛口蛇心的表小姐!竟是存了这等污秽心思!若少主要了她的身子,前有婚约,后有夫妻之实,不想娶也得娶了!
玉沉璧睡得昏昏沉沉,管事一把年纪,眼睛毒辣,一眼扫过去发现少主寻常佩戴在腰间的宝剑只剩下剑鞘,挂在腰侧的烟花传讯筒也被人取下。
他沉了眉,胸腔死死压着滔天的怒火。
好在人无碍。
服下软骨散的解药,玉沉璧睡得不省人事。
玉家为了寻人闹出的动静极大,浩浩荡荡近千人保驾护航,整座浔阳都晓得素来神秘的玉家少主来帝都了。
玉家在浔阳暂居的大宅,当家主子和夫人守在门口看着从马车里被搀扶出来的女儿,一眼看过去,心尖惊怒。
她们夫妻二人乃女女结合,为了生下楸楸花费了极大精力,捧在手心的就这一个女儿,说是心头肉都还轻些,爱女遭人下药,得亏了下药之人无要人性命之意!
见到母亲和阿娘,玉沉璧撑着发软的腿上前。
玉家的准少夫人一身狼狈地守在疼爱她的老夫人身侧,进了内院,矢口否认她犯下的行径。
玉沉璧大多时候绵羊性子,比一团面还软和,极少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却在谢风眠可笑的推脱下冷彻了眼。
这婚我是退定了,表姐这样的女人,沉璧要不起,也,不敢要。
楸楸!你说的什么话?这是你和你未婚妻说话的态度?老夫人头一个不答应。
孙辈里她最爱的就是谢风眠,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她孙女果然脑袋缺根筋。
疼爱外孙女胜过疼自己亲嫡孙,这就是玉家老夫人了。
若非有老夫人做靠山,谢风眠也不会胆大至斯,自幼养在玉家,丝毫没寄人篱下之感,反而比正经的嫡孙小姐还得人心。
及至玉沉璧长至十二,做生意的天赋显出来,一鸣惊人,整个人脱胎换骨不再如以往痴傻,俗话说便是开了窍。短短半年正式坐稳玉家少主的位子,局势方才翻转过来。
现在问起玉家最讨人喜欢的是谁,必定是少主无疑。谢风眠收买人心很有一套,但总有人不受她的迷惑。
被迷惑的玉家老夫人为了年幼丧父丧母养在膝下的外孙女指责玉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玉家当家人玉姣姣脸色顿变。
她当众变脸,也没给亲娘多少脸面,老夫人被女儿气得手指发抖,母女失和多年,寻常事玉姣姣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乎她女儿的婚姻大事还有玉家未来少夫人的人选,既然楸楸不愿,那么没人能逼她。
她淡声道:何时谢家的女儿,都比我的女儿金贵了?
再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终归是外姓。
这话比一巴掌扇在脸上还教人难忍,谢风眠哭得梨花带雨,没再忍,口口声声颠倒背白,假装听不懂玉姣姣的话,反咬了玉沉璧一口。
她衣裙被撕毁,染了血渍,偏偏她早有心机想着在这血浸染的部位做了手脚。
下身的裙摆染血,衣衫不整,哆哆嗦嗦身子摇摇欲坠,一切都配合着她的话指向另一个方向。
玉老夫人吃了好大一惊,去扯嫡女手臂,玉沉璧被她拉扯地差点倒地,身子本来就弱,又被下了药,哪怕药效解开,这会也正虚弱。
玉姣姣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还没来得及冷嘲热讽,老夫人的话刺啦啦地穿入耳膜:什么?沉璧!你怎么这么急性子,竟对眠眠用强!
玉沉璧脑袋发晕,她向来知道祖母不喜欢她,或许也不是不喜欢她,是不喜欢她的母亲和阿娘。
母亲不是祖母最疼爱的女儿。祖母最疼爱的是谢风眠的生母。
当初阿娘进门做了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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