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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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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是老夫人定下的,若废去岂不是自打脸?老夫人还是不愿相信嫡孙的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谢风眠虽是姓谢,却是老夫人亲自教养长大,她人品有瑕,岂不是说老夫人眼盲心瞎,品行不端,才教不好外孙女,才被蒙蔽?

玉老夫人憋着一口气,拄着拐杖的手隐隐发抖。且等着玉沉璧拿不出有效的证据,再发难追究。

陆陆续续五个气质各异身材健壮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帘,看清为首那位,谢风眠神魂大冒:他、他不是死了吗?还是自己派人灭口的!

那个男人正是玉沉璧捉奸逮住的当事人。

五个男人,三个假,两个真,绘声绘色地将怎么伺候表小姐的细节说得生动,连表小姐羞人的癖好都没隐瞒。

记得不错的话,那贱人身上还有我留下的印子。分别在

他说得笃定,细微末节都没放过,用言语将谢风眠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干净净。

男人是颜凤馆最出名的小倌,陪过的世家子弟不少,细算下来,在谢风眠床榻受的伤最多。

不仅如此,还差点被灭口。

起先他不晓得谢风眠身份,以为是哪家浪荡风流出来寻欢的世家女,更不晓得她是玉家定下来的孙媳妇。

玉少主派人救了他的命,他当然不希望那样好的人娶一个蛇蝎心肠心无忠贞的女子。

他生得肖似女儿家,笑起来弯起两道眉:老夫人不信的话可亲自检验一番。

说得有鼻子有眼,遑论还有其他男人的佐证。

面子里子全被扯下来。

老夫人还是莫要强求了,谢姑娘根本是离不开男人的主,你要她嫁给玉少主,怕是和玉少主有仇罢?

说话的是谢风眠半月前宠幸的小倌,和先前那位风格迥异,一个阴柔似女,一个粗犷壮硕。

哪怕是玉家人也不能随随便便要人性命,他胆子大,言辞最荤,玉沉璧冷眉冷眼站在一旁,人是她找来的,为的就是顺利退婚。

然她到底是未娶妻的少女,没听过那些污秽的话,这会听得心里犯呕:好了,退下罢。

再说下去,他性命难保。祖母这人,气量小着呢。

从奸夫出现,到奸夫离开,谢风眠都在哭,哭得无声,忍得脸皮涨红,待老夫人怀疑的眼神看过来,她摇摇头,泪落不止。

到了此时她还在蒙蔽祖母,玉沉璧沉声道:来人,扒了她的衣裳!

沉璧!胡闹,你

看清楚谁才是玉家未来的主子!反了你们!

年纪不大的少主第一次寒了脸怒斥,下人们哪还敢犹豫?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住手,给我住手!老夫人气急败坏地大喊。

玉沉璧忍无可忍,气极反笑:祖母,孙女斗胆问您,玉家可曾有过残花败柳的夫人、少夫人?您若再拦,休怪我请祖父牌位来!也好要他看看,在祖母眼里,姓玉的到底没姓谢的金贵!

这便是诛心了。

趁着老夫人晃神的空档,侍婢压着谢风眠要她赤条条显露人前。

满屋女子,被惊在当场。

玉姣姣看得齿冷,一想到这么不干不净的女子差点脏了她的女儿,她看着老夫人的眼神透着恨意。

点了她的哑穴。

侍婢依言而行。

玉沉璧冷笑着走上前,指着谢风眠腋下靠近左胸的斑驳痕迹道:祖母看清楚了,这是穿白衣服的小倌最先讲的那处。

形容分毫不差,玉老夫人看得一阵眼晕。

她使了个眼色,侍婢扭着谢风眠胳膊将她后脊背示人。

玉沉璧过目不忘,记性绝佳,每指一处几乎一字不差地复述青楼小倌所言,淫词浪语从她唇齿流出,竟是全然的斯文,斯文之处,裹着沉沉的愤怒。

趴着!给祖母好好看看!你是怎样的贞洁之人!你想使计毁我,真当我是心慈手软之辈?你先欺我、辱我、害我,泥人都有三分气性!

她蓦然转身,眼睛发红:看清楚了没有,祖母,她就是个人尽可妻的荡妇!想进我玉家家谱,除非姓玉的全都死绝了!祖母不信我,可信您亲眼所见?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哪处是旁人毁谤?恕沉璧直言,她就是个被男人操翻了的烂货!!

十几年的不忿,十几年的委屈借着生病发泄出来,那句烂货喊出来,挂着不甚文雅的前缀,震得玉老夫人面如土灰。

这、这还是她最乖巧,最文弱,连句重话都不与人说的孙女吗?

为何为何要这样说她的表姐?

对了,眠眠,眠眠老夫人脑子嗡嗡的,身形不稳,全赖下人搀扶着,定睛看去,她大惊失色!

作为过来人她哪能不知那处是怎么弄的?便是她家孙女出手,那身子骨也没本事弄成这样

这就是祖母拿心肝来疼的好外孙,我这个嫡孙算什么?我就活该要娶一个满心算计肮脏的女子为妻?她今日敢对我下药,来日就能取我性命!

玉沉璧脑子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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