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上来吧(2 / 2)
,我就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到了其中蕴含着的无穷麻烦:即使是我,也不免要有一瞬间怀疑王琅……
不,在这件事上我对王琅的怀疑,其实从未彻底消除。
古往今来,多少太子就是死在了老爹的猜忌之下,又有多少个太子不希望父皇早日去世,自己得登大宝?任何一个合格的政治家,都决不会将父子相残、手足相残看做天大的禁忌。
就是我姑爹上位的历史,又何尝不是充满了血腥?他以皇三子的身份最终坐稳了皇位,仅仅是苏家在背地里就不知道为他做了多少肮脏的事。当年的皇长子、皇次子的凄凉下场,犹在眼前。
王琅如果自感羽翼丰满,如果自感皇上已经是限制住了他的脚步,那么他想要搬动这一块碍眼的石头,岂不也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只是我想,这件事他会瞒着我,却决不会瞒着哥哥,至少哥哥和锦衣卫的关系,是王琅必须要借用的——为了不招惹皇上的忌讳,明面上他是一直和锦衣卫走得很远。我想私底下他也决不会用自己其余的嫡系,去招揽锦衣卫,否则事情一出,他将绝无法向皇上解释。
也就只有我哥哥这样,因为自己的职务之便,和锦衣卫有所来往的人,才能为他不动声色之间,在皇上一手掌控的鹰犬中摁下几颗钉子了。
可我看哥哥的样子,又无论如何不像知情,看来这件事背后纵有文章,也决不是王琅的手笔……
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又钻进了牛角尖里:聪明如王琅,要算计他爹我姑爹的性命,手段虽然不会太多,但也绝不可能蠢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虽然也许会很狠毒,但却决不是一个蠢货。
只是我可以想通这一点,但姑爹呢?这件事牵扯到的毕竟是他的性命,他能够想得明白吗?
当时从屈贵人口中知道羊选侍一事的时候,我想这件事被王琅知道,有百害而无一利,他保持一无所知,就已经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现在我却发现我毕竟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一点,在这件事上,一无所知虽然可以自证清白,但同时也限制住了我们的视野。至少羊选侍背后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才正出神,哥哥忽然间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他和嫂子一起,似乎已经饶有兴致地端详了我一段时间。
“小暖长大了。”见我回神,刘翡忽然说。“也有了自己的心事,脸上居然还能带出沉思之色了。”
我顿时含怨给了刘翡一个白眼,赢得了嫂嫂的一阵大笑作为回应,本来想要报复性地折腾一下刘翡,不过因为世阳的笑声更大更猖狂,我还是选择了揍哥哥一拳。却又被哥哥握住了拳头,轻而易举地制服在了桌前。
“小小一个世暖,也敢和大将军叫板?”哥哥吩咐我,“手拿出来!”
我只好一边哀叹着太子妃难为,一边将手乖乖地伸了出去……
奇怪,为什么我虽然贵为太子妃,但身边任何一个亲近的人,最终却都是对我横眉竖眼,颐指气使的,而我苏世暖却只能俯首听命?
思来想去,唯一的答案依然是:是他们太厉害,而非我不够厉害。
嗯,一定是这样,决不会有错!
哥哥嘻嘻哈哈,其实只是在逗我,他拍打了几下手心,也就松开手一脸得意地教训我。“别以为你出了门哥哥就管不着你了,我告诉你苏世暖,只要我一伸手,你还是得把手心拿出来听打!哼,要爬到你哥头上作威作福?下辈子吧!”
我默不做声地让他得意了一会,这才投入刘翡的怀抱,“嫂嫂您瞧哥哥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刘翡横了世阳一眼,护住我说,“别怕别怕,嫂嫂疼你。他再窝里横,今晚不让他上床了!”
哥哥一苦脸,还想要再说什么,拧了拧我的脸颊,终于又废然而止。我得意地笑了几声,这才和他说起正事。“其实羊选侍的事,我这里还握有一些你们未必知道的线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