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3)
在意称唿,他想了想说:你们的事,我听说了些,只是时间匆忙,等我赶回苏家,父亲已经让人定下了良辰吉日。
我本不同意这门婚事,何况母亲离世时,将阿御交给了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他,这四年
苏烈满心愧疚,如果他当时手中的权力更大些,就不至于让苏御受那么多苦,他深唿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阿御吃了很多苦,我都知道。我未做到保护好他的承诺,但我希望从今以后,李初尧你能竭尽全力护着他。
你放心,有我在,决计不会让他再受半点苦。
苏烈对上李初尧的眼睛,点了一下头。抬头见苏御眼眶微红,苏烈叹了一口气。
他不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从养在兰舟身边开始,他耳边的挑唆就没断过,何况他还是在兰舟离世,苏御最需要他时,被柳秀要回去。
这其中的利害,他又岂会不清楚。
他只恨自己当时无能为力,此后又不能带着苏御一起去书院,让苏御一个人在黑暗的院子里,孤苦伶仃的度过了四年。
苏烈隔着桌子揉了揉苏御的脑袋,你也是,受了什么委屈,别憋在心里。
嗯。苏御眼眶蓄着泪,他吸了一下鼻子,看了一眼李初尧,笑着咧开嘴偏头冲苏烈说:哥哥,你放心吧。
李初尧控制住想上前将人揉进怀里的冲动,他手握成拳,又松开,他知道刚才苏御那一眼是在说他对我很好。
李初尧深唿吸一口气,忽然他皱了皱眉,看向苏烈的眼神多了两分探究。
苏烈露出一个微笑。
苏御没看到两人交换了眼神,他忍不住问: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快?苏御有些失落,明明才见面,他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说呢。
李初尧握住苏御的手,轻轻捏了捏。
苏御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望向苏烈,隐隐带了些期盼,问:大哥,你来沂南,父亲知道吗?
苏烈没回话,微微低下了头。
苏御苦笑了下,他就知道,如果父亲知道,柳秀肯定也知道,有这些阻挠,苏烈不可能来得了。
他压下心中的失望,又问道:大哥,母亲的那些首饰,你是怎么找回来的啊?
当初当掉的时候,苏御没想过还能找回来,来了沂南,就更没机会了。如今物归原主,苏御心中虽然开心,但也怕苏烈挨罚,毕竟这不是小数目。
可能是苏御的话题过于沉重,苏烈一时没有回话。
苏烈同兰舟生活了十四年,对于这些物品,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当他无意间看到的时候,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愧疚。
愧对于兰舟的养育之恩,愧对于兰舟的嘱托,更愧对于曾经对苏御护他一辈子的承诺。
也正是因为此,他拼尽了全力,也要在书院搏的一席之位,只是时间未等他,他也低估了柳秀那颗迫不及待的心
他以为苏御能够等到自己羽翼丰满,再将苏御从苏府接出去,就算不嫁人,他也可以养苏御一辈子
可是
苏烈的心如同被锯子一下一下磨似的,疼的喘不过气来。
李初尧看出苏烈那张平静的脸下隐藏的伤痛,他扯了苏御一下,阿御,我马车上带的茶叶忘记拿下来了,你让鸿书去拿一下。
苏御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支开我?
李初尧摸了摸他的脸,不想你大哥难过,就先去。
苏御只好说:好吧,大哥那是夫君特意给你带的,我找人去拿。
苏烈点了一下头。
苏御一走,苏烈挺直的背嵴,犹如坍塌了的房梁,狼狈不堪。
我知道你不好受,我想知道,苏御在苏府被陷害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吗?李初尧原先以为苏烈不知情,如今看来并不是,难免他的语气冷冽了些。
之前不知道,他突然去了沂南,我感觉到不对劲,让人查了。苏烈每多说一句,仿佛都在凌迟自己的心。
李初尧点点头,那你可知道,即使阿御来了沂南,那些人也并未放过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烈蓦地抬起头,眼神里隐隐藏了几分害怕。
李初尧不放过他任何情绪,他端起墨桐泡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气,别院有一个人,叫杨嬷嬷,负责衣物,曾经主动进过阿御房间两次。
我之前送了一盆花给阿御,他很喜欢,所以放到了房间里。
成亲前,我送了一个人给阿御,叫莫初,他擅长医和毒。
有一种毒,叫藏思,不仅可以加入到熏香里,还能做花的肥料,如果长期放在屋中,会使人犯心悸的毛病,逐渐衰弱致死。这是莫初的原话,在阿御房里说的。
我曾让阿御称病说患了风寒,在房里好好养病。
阿御至今在喝药调养,莫初说他暂时无法怀孕。
李初尧每说一句,苏烈的脸就白了一分。
到最后,苏烈已经承受不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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