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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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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陡降,早上七点的教室人并算多,戴丰宇算来得早的。

宋达一来就瞅见戴丰宇臭着个脸,耷着眉,怒气汹汹地在补作业。

哟,课代表也要补作业啊?补得啥啊,我看看。宋达一向爱凑热闹又嘴欠,明明坐的教室靠里那两列中后排,偏偏绕到第二列来找话。

他探头瞄了两眼,补得还是语文?啧啧啧,昨晚做贼去了?自己科目都不写。

戴丰宇给了他一个白眼。

宋达摊开手,依旧吵吵咧咧,其实你不写也没关系嘛,反正是你收语文练习册,你不交谁能知道?

戴丰宇板着张白脸,几笔把最后一题解答写完,阖上书页,又从桌肚里摸出一张空白的化学试卷,三两眼瞟过去,迅速把选择题前几题勾出选项。

宋达怔了一瞬,随即往他桌肚一扫,看见还有两张空白试卷,嘴角抽了一下。

好家伙,这是昨晚啥也没写呗。

宋达嘀咕完,琢磨着要走,刚迈开腿,就被从后门扑进来的冷意给冻得哆嗦一下。

a班冬天空调温度一般调的不高,因为男生多,热气聚集快。

但现在还是刚下过初雪的早上,门冷不丁这么一开,寒气往里一灌,就难免会觉得发冷发颤。

进来的两人却没觉得,丢下书包,一左一右在最后一排落座,往包里或者桌肚一翻,两三张空白试卷就光溜溜地坦开来,铺在桌面上。

这昨晚搁一块组局呢,一个个地来补作业宋达瞅着两人愣了半天,只嘀咕出这一句话,声音还越来越小,直到听不清,毕竟刚进来这两个他一个都不敢惹。

戴丰宇听见动静,难得停下疾草的笔和烦躁的心绪,回头看。

他回头那一秒,沈律和赵沉星正一前一后进了门。

赵沉星身上的那件灰黑色厚实大衣翻起一角,带进料峭寒意。

别的不说,这大衣有点点眼熟。

而且很稀奇,这两人在学校里就没怎么见一块走过。

不过赵沉星今天的精神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平常不都拽着个脸,随时准备蹦眼刀的样子吗?

戴丰宇没细想,朝一旁投去视线。

倒不是他故意不第一眼看他沈哥,是实在不敢看。

加绒黑色皮衣、黑色长裤、皮靴,显得人个高肩宽腿长,哪怕身上还搭着件校服外套,还是酷的不行。

这不是沈律平常的画风,像是出去兜风回来忘记换衣服。

但大早上的,上哪兜风?

除非是昨晚出去的。

然后夜不归宿。

戴丰宇盯了半晌,才看到沈律虚搭在赵沉星左肩上的那一只手,登时眼都瞪圆了,都没敢给自己的荒诞想法下个定论。

他刚打量完,前排闻风回头的人已经一个个惊呼出声了。

不过天天只知道喊帅帅帅,实在没什么出息。

宋达待在一旁憋了半天,一样是满肚子的疑问,整理着措辞想着该怎么问。

好在有人替他问了。

你作业没做?赵沉星拎着张昨天刚发的试卷,朝沈律抖了抖,笑得幸灾乐祸。

他是请假没来,理由光明正大。

周围一小圈人听见这句问话,都竖起耳朵听。

写了一半,家里临时有事,没能写完。沈律回答地轻描淡写,眉梢微挑。

他说完这句话,就看了两眼赵沉星。

赵沉星没撑住,闷头笑了会。

刚刚沈律那眼神,分明是在问责。

谁打的电话?谁留的宿?

只是这诘责里藏着点志得意满,耀眼的很。

见没听到什么料,周围的人散的很快,班里交作业的交作业,补作业的补作业,刷题背书的刷题背书。

直到第一节 课下课,戴丰宇才把作业全部补完,吐了口气,塌着肩懒懒散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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