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3 / 3)
扔到了军队中,换取利益。
却又在他们丧失利用价值,并存在潜在威胁的情况下,将他们锁在一个插翅难逃的地方。这并非世间该发生的事情。
世间的一切都应该如陆鸣一样,似清风拂面,春花灿烂,夏时明月,秋日凝露,冬雪柔香。
白发的路家军雌,面上横贯着黑色的条条沟渠,是泪水冲击出的痕迹,泪光熠熠生辉。
路鹿听了这番话,心里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原来没有什么颐养天年,没有什么不问世事,一切都是路家在故作姿态,蒙骗年幼无知的小虫而已。
他浑身是汗,十指抽搐,手指死死的抠住了自己掌心的肉,血液沿着他白嫩的手指向下滴落,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原来自己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自己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长大成为手刃亲友,冷血无情的清理者。要么长大失败,成为被抛弃的那部分,深深的锁进路家的秘密基地里。
路鹿感觉有一片阴影在顺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向上蔓延,像清理者流出的黑色的血液一样,从自己的脚上。。。。。慢慢上升,逐渐加速,变得越来越快,一眨眼,阴影已经笼罩住了他。
他手上的血液也慢慢的从红色变成了黑色。
路鹿!你还记得你的陆鸣哥哥吗!天野爆喝一声。
路鹿抬起了头,他原本可爱软糯的脸上,现在布满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黑色曲线。
那些线就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在路鹿的皮肤下扭动,抽搐,蔓延。。。。。。
路鹿的眼白也消失了,他那双充满了阳光和天真的碧绿色眼睛里现在也同样布满了黑色的痕迹。
陆鸣?陆鸣是谁?
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想不起来啊,是谁啊?我的头好痛,我的身/体好胀,我只想吞噬一切,我只想长大。
长大!长大!我要长大!
长不大就要被关起来啊,要关到死去啊!
是谁?是谁在拿着棒棒糖逗我。是谁在抱着我?是谁在打我的屁/股?
哥哥?哥哥是谁?
不对!我不能强行长大,会变成吞噬者的。
变成了吞噬者,就会丧失理智,就再也无法记住哥哥的笑容了,就再也无法拥抱哥哥了,就再也没有家了!
我是哥哥家的路鹿,我不愿意做路家虫。
路鹿脸上的黑色痕迹慢慢的变淡,但仍旧仿佛不甘心一般在他脸上挣扎,扭动。
天野看到这一幕,眼皮不由的一跳。怎么回事?这个样子怎么像是路鹿在和某些东西抢夺身体的控制权呢?
这些扭曲变形的黑线仿佛是具有某种自我意识一般。
难道所谓的吞噬者是被什么东西寄生了吗?
无限的分裂,和吞噬能力就像一种罪,不能言说的罪。。。。。。
路鹿已经变正常。他脑中一片空白,紧紧的抱住了天野的腿。我想回家,我要回去找我哥哥。
天野难得的温柔对待路鹿。学着像陆鸣那样摸了摸路鹿的脑袋。
解决完这边的事,我们就回家。
路家虫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明明路鹿已经开始崩坏了,却又因为天野的一句话,转眼之间就恢复了正常。
从来没有崩坏的虫能够恢复原状,他们大多臣服于了内心深处的欲望,从此落入深渊。
果然一切的秘密就藏在这个叫呦呦鹿鸣酒家公司里。(真的没有,幼儿教育五十讲你要吗?)
逃离路家的这些军雌更加的肯定了。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也为了消除天野心里的担忧。
他们开始了分裂,从他们每一个虫的身/体里渗出的黏稠液体,混合着蜷缩成一团的触手。就在他们身边凝结,固定,形成了一个新的自己。
两个虫看起来一模一样,毫无区别,仿佛复刻出来的一样。
渐渐的他们身边的那个虫,石化成了一又光又凉,材质似玉如石的雕塑。
下一秒意外突起,路家虫将和自己一般无二的黑色雕像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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