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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漾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痕迹。
当着素练的面将太后赏的一盅燕窝吃完。
素练一走,多子便将一盘蜜饯端了过来。
韩清漾拣了一颗扔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稍稍冲淡了唇齿间苦涩的味道。他自小就不爱吃苦的,所以每回生病吃药多子和多福都得费老大劲哄着。
反正这日子已经够苦的了,就该多吃些甜的中和一下才是。
你也瞧出来了?
多福冷哼了一声,大周的太后未免也太大胆了,真当人人都是傻子,半点都瞧不出来吗?
韩清漾眼眉低垂。
她不过是仗着我是边陲小国来的,在大周又无根基依靠,算准我就算看出来了,也不敢张扬出去罢了。
避子药的味道,即使再淡他都能闻的出来。
当年他之所以能在大晋后宫里找到阮妃为依靠,倒也不是阮妃是个心善的,而是她虽受宠但却终生不能有怀孕的缘故,收养他和弟弟清琅也不过是相互有个臂膀依靠罢了。
至于她为何会不孕,那就要归功于这避子药的功劳了。
韩清倚在窗边望着外头的春景。
我都不生气,你们那么气做什么?横竖我是男子,就算不喝避子药那也是生不出来孩子的。
多子急切的说道,主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是药三分毒,若是陛下每宠幸你一次,你便喝上这一碗东西,饶就是铁打的身子那也扛不住的呀。
是啊。
这的确令人头疼。
况且他还那么怕苦味。
韩清漾伸手揉了揉发涨的额角。
多福忙给出了主意。
奴才瞧着这宫里就太后和陛下两位主子,既然太后存了这样的心思,不如主子今晚侍寝的时候就稍稍透露点消息给陛下呗,相信有了陛下的庇佑,太后自然是不敢再对您做手脚了。
远处的院墙上停了两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相互梳理着毛发。
韩清漾沉吟了片刻。
他与太后无冤无仇,太后有此举,大约也是为了防止皇长子不是未来的皇后所出吧,只可惜她防错人了。一来周炎宗不能人道,二来他是男子,不具备生育的功能。
随他去吧,咱们只安心看好戏就是了。
周炎宗迫不及待的让他侍寝,隔日又封妃,除却遮丑之外,为的不也是防着太后吗?他倒要看看再过几日的选秀是何等的热闹啊。
说话间汪寿又带着一堆赏赐来了。
陛下怕娘娘的毓秀宫冷清,特意让奴才去库房里寻了些摆件还有小玩意儿送来给娘娘赏玩,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韩清漾道了谢,让多子将东西收下,又赐了茶。
汪寿摆着手道:娘娘赐茶,原也不该推辞,只是御前的事多,奴才便先告退了。
韩清漾忙道。
公公且慢。我想问问选秀的日子定下了吗?这些秀女里头有谁是拔尖的吗?
汪寿依旧躬着身子。
一早就定下了,就在三日后。无非就是京中各官家适龄的女子,并诸国送来的人罢了。要说拔尖,也唯有兵部尚书家的小女儿徐如月徐小姐身份略微高那么点儿。
韩清漾道了谢,命人将汪寿送了出去。
徐家。
当今太后不就是姓徐吗?
一大清早的应付完这两拨人,韩清漾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歇个晌午觉,这头刚躺下,些许有了几分朦胧睡意,就听外头吵开了。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企图将这吵闹声挡在外头。
可是谁知声音却越来越近。
他猛地坐了起来,正要发火,就见一个身穿绯色衣裙的女子满脸怒气的冲了进来,在看到韩清漾那张脸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讥诮的神色。
我倒是什么缘故拦着不让我进来呢。原来如此啊。
女子名唤魏芷芙,也算是个旧相识了。
魏国与晋国乃是邻国,两国都算是小国,可魏国国力比之晋国稍微强上那么一点,是以两国虽有争战,但也有邦交。
早年间这个芷芙公主也曾随着魏王去过晋国一次,当时还跟他那个好妹妹玲珑为了争一个物件而打过一架。
彼时韩清漾躲在暗处将这场好戏从头看到尾,是以倒认得她。
哟,这不是魏国妹妹吗?怎的今儿有空到我这毓秀宫来?
他对着多子使了个眼色。
来人啊,还不赶紧上茶,免得怠慢了咱们这位尊贵的客人。
魏芷芙杏眼圆瞪。
谁稀罕你这里的茶,你们晋王当真是好算计啊,好好的女儿不送来和亲,偏送了个不受宠的皇子来滥竽充数,我倒要看看你们晋国承受不承受得起周王的雷霆之怒,这可是欺君之罪。
韩清漾了然。
敢情这是得了消息,来他这威胁来了。
韩清漾怡然不惧。
魏国妹妹要是不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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