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3)
传来。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男人浓眉大眼,一手揪住那一心想死之人的后衣领,将人给扔了出去。
多大点事,就寻死觅活的,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说完又瞪了一眼那衙差,一拳就砸了过去。
你他娘的拿着朝廷的俸禄,不能上阵杀敌报效国家就算了,居然能奈到将刀对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得亏你不是在我手下,要不然老子早把你给废了。
被砸倒在地的衙差见戚猛凶神恶煞的也不敢回手,只捂着脸躺在地上装死。
管家见来着横的了,气势上却不肯输,指着戚猛的鼻子怒道。
知州大人的府上岂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仔细
话还没说完,只见刀光一闪,一道血箭扬起,管家看着自己的半截手指抛向半空,跟着便捂着手,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戚猛往前一站,气势如虹。
让鲁世杰那个老贼给我滚出来。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韩清漾缓步走到了府门前。
我们从边地而来,愿意跟雍州还有潍州的百姓们共进退。诸位且再耐烦半日,待解决了雍州知府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一起共渡难关。
百姓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相信个外人,况且说这话的还是个貌美的年轻人,可这却不妨碍他们与韩清漾同仇敌忾。鲁世杰在雍州多年,这些年来横行霸道,一手遮天,早已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要能将鲁世杰这颗毒瘤除了,他们就拥护谁。
鲁世杰刚从姬妾的房里醒来,就听到外头闹哄哄的。
有家丁连滚带爬的喊着,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鲁世杰不慌不忙的穿了衣裳,嘀咕着。
还能出什么事啊?左右不过是那些刁民闹事,你让人杀两个,杀鸡儆猴,我倒要看看谁还敢闹事。
鲁世杰满脸怒气而来,远远便见到了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年轻男子,男子身形瘦削,戴着毛绒绒的围脖,一双眼睛里含着森冷的杀意。
你便是雍州知府鲁世杰?
韩清漾上下打量着他,应该不会错了,瞧着圆滚滚的身形,这得搜刮了多少油水,才能长成这副圆球模样。
鲁世杰睨了他一眼。
你是何人?
韩清漾莞尔一笑,你无需知道我是何人,你只需知道我来了,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从现在开始,雍州城由我接管,你所犯下的罪将由大周律法来判。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窜了出来,将鲁世杰给按跪在了地上。
鲁世杰自是不服,大声喊道:我是朝廷命官,你若是敢动我,那可是犯下了诛九族的大罪,我劝你还是想清楚的好,切莫头脑一热,牵连了族人。
韩清漾俯身在他耳旁低语。
这大周的天下都是我的,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知府,就算是当今的圣上
就算是当今的圣上那也得听他的。
韩清漾起身,低喝道:押下去,先装进囚车里游街,再关进大牢里。
自打接管了雍州,韩清漾忙的脚不沾地。
一项又一项的举措颁布下去,一面设立粥棚和药堂,救济老弱病残幼者,暂且解决百姓们的生存问题,一面又招了当地最有经验的农户一起商讨来年春种之事。
韩清漾不光顾着雍州之事,还得关心潍州的灾情,好在潍州知府顾横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倒是省了韩清漾不少事。
雍州跟潍州数十万的灾民,也亏得周炎宗手里头有银子,韩清漾倒也不跟他客气,一副敞开了花的样子,他先是命人打通了商路,直接从江南富庶之地采购粮食。
商人重利,妄图想要坐地起价,韩清漾没办法直接让李壮带人挨个打了招呼,这才按着原先的价钱买了来。
粮食和物资源源不断的运进了灾区,局势算是堪堪维持住了。
这一日,深夜,韩清漾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外头寒风呼号,想来是要下雪了。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打了个哈欠。
多福往炭盆里添了碳,心疼道:主子还是早些歇息吧,眼睛里都熬出红血丝了,人也轻减了些,要是姑爷看见了定会心疼的。到时候定要指着我们的鼻子骂我们照顾的不够周到仔细。
韩清漾靠在宽椅的椅背上,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自打他到了雍州城,周炎宗也不知从哪儿弄的信鸽,一日一封信的送了来。有时候太忙太累,挨着枕头就睡着了,哪里顾得上回信,差不多就隔了三两日回上一封,气的周炎宗在信里直跳脚,说他是铁石心肠。
一想到周炎宗,韩清漾的心里头就软成了一摊泥。
他打开了抽屉,将里头的木匣子拿了出来,这里头放的都是周炎宗给他写的信,他每一封都看了好几遍,看完又整整齐齐的收了起来。
本来就是信,可周炎宗偏不这样说,非得说是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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