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2 / 3)
想堆雪人玩,那也得我自己堆的,不能让旁人代劳的。以后不许这样了,听到了没有?
周炎宗嗯了一声。
韩清漾见他神色沉沉,便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不过我很喜欢,谢谢你,周炎宗。
正说话间拜年的人也多了起来,等忙完之后,韩清漾又偷偷的跑了回来,在周炎宗堆的两个雪人前头,堆了一个小小的雪人。
瞧着三个紧挨着的雪人,韩清漾又笑着去前头忙活了。
京城。
午后的日光甚好,积雪融化的差不多了,只有背阴处余下斑斑驳驳的一点,琉璃瓦在日头下泛着七彩的光泽,碧空如洗,偶有飞鸟划过。
陛下,喝啊
陛下,您瞧瞧我的胭脂好看吗?
陛下
养心殿里传出来莺莺燕燕的娇笑声,太后立在廊下,眉头紧皱着,少倾便推门而入。
里头的乐声戛然而止。
周朝修撑着惺忪的醉眼,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母母后怎么来了?
殿中烧着地龙,周朝修明黄的亵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脖颈处还有几道红印。
太后沉着脸,你们都出去。
所有人皆都看向了周朝修。
周朝修将衣裳穿好,摆了摆手,你们都先出去,孤与母后说会儿话。
待到殿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周朝修也不再掩饰,不耐烦的吼道:大道理母后不用再说了,孤早已听的厌烦。
太后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当初周炎宗假死出城的时候,哀家便说了无论他是真的死了,还是假死都不要让他出京,可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他又回到了边地,眼下不光益州,雍州和潍州也都成了他的地盘,倘若日后
周朝修冷哼一声。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
太后气的脸色铁青,皇帝,你别忘了,你这皇位是怎么来的?
周朝修走到她的跟前站定。
孤,现在是大周朝的皇帝。一切都由孤说的算,只要孤愿意,明儿就能治你们徐家一个谋逆之罪。
太后怒目而视。
你
周朝修勾了勾唇角。
母后若是无事便回去吧,孤还有政务要处理呢。
太后刚走出养心殿,里头的丝竹声又响了起来。
要不是她的太子早逝,周炎宗又是个喂不熟的狼崽子,她何必巴巴的把这个扶不起的阿斗给找回来?眼下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她自打十四岁入了宫,这一辈子就没认过命。
她看的清楚,这大周朝的帝位早晚都要回到周炎宗的手里,只要她能稳住周炎宗,她依旧是大周朝最尊贵的太后。
夜色凄迷,一轮弯月挂在枝头,偶有夜鸟的叫声传来。
永寿宫。
太后跪在蒲团上默念经文,听到身后传来了动静,便睁开了眼睛。
你来啦。
身后之人穿着黑色斗篷,闻言将头上的兜帽拿下,露出一张略显沧桑的脸来,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眼角有着细细的皱纹,望着太后的背影,眼底有着丝丝的痴迷。
你知道我一定会来的。
太后的唇角浮现一丝苦笑。
当年你在钦天监便借由天象之说帮哀家处理了她们母子,你于哀家有恩。
男人垂着眸子,面上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太后这么晚让微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太后起身替他倒了杯热茶,如今的情势你也知道,哀家要想坐稳太后之位,少不得要使些手段,可周炎宗那小子就是属狼的,软硬不吃。所以哀家想
不行!
男人没等他说完,就矢口拒绝。
太后愣了一下,又道:我并非是要了他的性命,我只是想要自保而已。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活的有多辛苦,你就再帮我最后一次吧。
男人默了默。
灯花爆了一下,连着灯影也晃了晃。
太后轻声道:你也知道我不是周炎宗的生母,还与他有着杀母之仇,倘若他知道了,定会杀了我给他母妃报仇雪恨的。
男人有些松动了。
你想怎么做?
太后的脸上浮现出一道阴狠毒辣的表情。
血咒。
男人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身子踉跄了两下。
他的生父生母已死,如何能下咒?
太后起身走到佛龛前,将那水月观音像转动了一下,从里头的夹层里取出一个方形的小匣子。
这里头是先帝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周炎宗:那是我辛辛苦苦给我媳妇堆的雪人,谁都不许动。
元宵佳节一过,周炎宗便挥兵南下,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般,眼下才将入了三月,大军已经到达离京城最近的幽州地界。
如今的京城可谓是四面楚歌,犹如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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