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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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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才有资格谈跪不跪着。

再后来,

他知道那人跟他一样,是个皇子,同样是不受宠的皇子。

是大晋皇帝的第六子,名唤薛清漾。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神晶亮,人畜无害。可一转身后,却又脊背笔直,如松似竹。

周炎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他觉得,这人真会演戏。

再然后,

他回了边地,参了军,一路摸爬滚打,生死磨炼。直至那一年先帝驾崩,秘密召他回京。

梦境一转。

梨花树下,落英缤纷。

有一绝色女子,身着红衣,对着他嫣然一笑。

他唤:陛下。

声音柔媚酥骨,眼波流转,含情脉脉。

周炎宗莫名觉得那一日的天,格外的蓝,风也香甜。

周炎宗一睁眼就发现韩清漾守在床边,他正在打瞌睡,头一点一点,跟小鸡啄米似的。

他的唇角扬了扬,缓缓的撑起了身子,凑到他跟前,亲了一下。

他咂摸着,似是回味无穷。

真甜。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啦,晚上还有一章,就正式完结啦。

开平四年。

天下安定,海清河晏。

冬末春初,京中时疫横行,韩清漾主理国事,忙的脚跟不沾地,许是劳累过度,一不小心染上了天花,浑身起了痘疹,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依着太医的吩咐,只需隔离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这一日,韩清琅进宫来瞧,隔着帘子与韩清漾说话。

听说你得了天花,王爷倒不忧心你的病情,反倒是担心起炎宗哥了,他说炎宗哥跟你似是连体婴般,又似秤砣和秤杆,一时都离不得的,这乍然要分开了,炎宗哥可还怎么活啊?

韩清琅学着周朝敦说话时那夸张的样子,惹得帘内的韩清漾笑的肚子疼。

哪里就不能活了,这都两日未见了,也未见他怎么着啊?

韩清琅笑而不语,又说了会话便退下了。

刚出了养心殿就见周炎宗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往里瞧,乍然见了他,只悻悻的站好。韩清琅朝里头望了一眼,我哥不让你进去?

说起这个周炎宗就是一肚子的火,得了天花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况早年他中了血咒,自知命不长久,也未见他将韩清漾推开啊,眼下可倒好,反倒是把他这个夫君隔在了外头。

害的他这两天都未睡好,这不一下了朝就紧赶慢赶的赶了回来。

奈何门外多子和多福跟个哼哈二将似的,将门守的死死的,他想踏进一步都难,眼见着韩清琅从里头出来,只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先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夫君比弟弟亲呢。

这下看出来谁更亲了吧。

他得了病,所有人都可隔着帘子跟他说话,唯独不放他进去。

多子瞧着他要说话,先一步将他的话头堵住了。

陛下,您也别怪我们。这都是主子吩咐的,主子说了,旁人来瞧,定是守着规矩,戴上面纱入内,隔着帘子说上三两句问个安也就走了。若是您进了殿,只怕是打也打不出来的。

周炎宗哼了一声,双手负在身后,在原地踱了几步,跟着又走了。

多福望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你说陛下这是妥协了?

多子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妥协自然是不可能妥协的。

不过转眼的功夫,周炎宗就将儿子给抱来了,周念安现在已经四岁了,长的虎头虎脑,很是可爱。

来的路上,周炎宗问他。

想不想爹爹?

周念安睁着大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周炎宗循循善诱道:那一会儿到了养心殿,你就扯着嗓子使劲哭,知不知道?

周念安茫然的点头,然后又摇头。

可是可是爹爹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掉眼泪的

周炎宗有些恨铁不成钢,故意凶他,你还想不想见爹爹了?想就按照我说的做。

韩清漾听着外头动静没了,便知周炎宗走了。

他哑然失笑,歪在软榻上继续看折子。

这几年他跟在桑知桑老先生身边学习,渐渐的也就出师了,去年桑老先生病了一场,韩清漾不忍让他再操劳,便准许他回去养老。

说来也巧,那一年白思思的师傅韩自远来京替周炎宗解血咒,接风宴席上,两人一见如故。

韩自远想着天山路远,加之门派凋零,白思思又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他想着回去也是孤单单一人,索性也就不回了,跟桑知两人于京郊的村子里比邻而居,倒也悠然快活。

正想的出神,外头李壮和戚猛两人进来了。

刚一进门,戚猛就抱怨连天。

陛下,你也可怜可怜我们兄弟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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