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对方秒回,“我今晚有演出,你要不要来看?”
唐晚闭了闭眼,摈弃脑子里其他情绪,重新打字:“好。”
“行,我把地址和时间发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不用,我行李不多,打车过去就行了。”
刚发出去,头顶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回学校?”
唐晚手一抖,心慌意乱地点了点头。
等唐晚反应过来,傅津南已经让人拿过她的机票去升舱了。
飞机上唐晚不敢打扰傅津南睡觉,只小心趴在窗口瞧着机舱外的风景。
窗外白云堆满云层,阳光洒在上面金灿灿的,像堆叠成山的棉花糖,飘飘然地挂在山顶,浮在半空,游离于云端。
正看得起劲,脖子后端突然传来一阵冰凉,冰得唐晚一激灵,下意识缩着脖子往边上躲。
缓了须臾,唐晚惊魂未定地歪过头,猝不及防撞进傅津南深陷的眼窝。
刚睡醒的缘故,傅津南脸上还带着倦意,眼皮也半睁不睁着,脑袋窝在座椅里,一身随意。
脖子上的那只手还没松开,手指落在皮肤掀起一片酥麻,唐晚恍惚地眨了眨眼皮,神色为难道:“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傅津南捻起一根头发丝,朝她丢了两个字:“头发。”
只一秒,唐晚的脸就红到了脖子。
窘迫、尴尬、懊恼的情绪齐齐爬上唐晚心头,只差没把她淹没。
好不容易缓解过来,傅津南的话再次将她拉入尴尬得恨不得原地爆炸的情绪中。
“你以为我做什么,对你不轨?”
“没,你不是这样的人。”
傅津南不着痕迹地睨了眼人,似真似假说:“别信我,我不是好人。”
唐晚翕动着嘴唇,明明有话想说,却被无端堵了喉咙,最后连一个音都没能暴露出来。
他俩的关系还没熟到推心置腹的地步,傅津南这似是而非的话何尝不是委婉的拒绝呢。
可惜,那时候的唐晚并没琢磨清这句话的含义。
傅津南,认识吗?【修】……
晚八点,三里屯,deon酒吧。
唐晚拎着行李箱进去,里面早已营业。
酒吧氛围低迷,连灯光都为这醉生梦死的夜场添了不少的暧昧,周围到处都是跳动扭曲的身躯、酒杯碰撞交叠的声音。
台上鼓点不停,台下疯狂摇曳。
耳边震耳欲聋的音响、低俗露/骨的话语听得唐晚直皱眉。
时不时有目光往唐晚身上瞟,触及她身上的装扮和脚边的行李箱时,那些人脸上或多或少带了点难以言喻的表情。
唐晚移开眼装作没看见,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往角落挪了两步。
挪到无人处,唐晚掏出手机看了眼关洁的微信,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两条信息,她前几分钟发的消息还没得到回应。
眉头皱了皱,唐晚手指按在视频通话上拨了过去。
手机持续震动,迟迟没人接听,直到响到最后自动挂断唐晚才收了手机。
吵闹不停,唐晚一个人站在一旁异常突兀,仿佛被摒弃在这场盛大的欢愉之外。
时间已过九点,唐晚眉间的平静渐渐被急躁取代。
手指攥了两下拉杆,唐晚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拎着行李箱便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肩膀就被人从后拍了一下。
右侧肩膀一沉,唐晚紧了紧呼吸,偏过头看向对方。
视线对上那熟悉的眉眼,唐晚紧绷的情绪才慢慢松下来。
是关洁。
那个装扮大胆、活得自在精彩的关洁。
她身穿黑色吊带、露出一大片圆润白皙的肩头,右手手臂上纹了很大一块纹身——两朵纠/缠蔓延而上的红色彼岸花,初看有些吓人。
剪了头利落齐耳的短发,耳垂上挂了两串夸张的耳饰,手上抱了把吉他,整个人又飒又美。
脸上的妆很浓,红唇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白,白得反光。
抛开压在关洁身上那些流言来说,她其实长得很惊艳。
最为凸出的是她那双狐狸眼,眼尾细长、上挑,仿佛随便一个挑/逗就让能人乖乖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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