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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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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电话绊了脚。

嘟嘟嘟……电话铃声不停响,那端迟迟没接。

眼见手机铃声快要响到头了,那头终于按了接听。

电话接通的那秒,唐晚喉咙一阵干涩,下意识竖起耳朵偷听这通通话。

“小南,人去哪儿了,怎么突然走了?这边会议结束了,马上去秦记吃饭,你能到?”

“没意思,不去。”电话里,傅津南毫不给面儿地拒绝。

傅建安哑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劝他:“你平日少去慧仁师父那儿住,好好一个人,都快被他带得差点看破红尘了。也才二十五六的年纪,怎么日子过得这么寡淡了。”

噗呲一声,唐晚没憋住,一口笑了出来,她真没想到,傅津南真经常去寺庙,还跟住持那么亲近。

所以,她之前猜得没错,他真看破红尘了?

只是笑完才发现傅建安正奇怪地望着她,唐晚立即收了笑,面带尴尬地咬了咬嘴唇,结巴道:“抱歉,傅主任,我不是故意偷听的。那个——我先去找他们,您继续。”

不等傅建安回复,唐晚抱着字典就匆匆离开现场,边走边懊恼自己刚刚表现得太过。

唐晚走得太快,并没看见傅建安脸上的惊讶,也没听见傅津南说的那句——地址发我,我一会儿过来。

饭店定在二环附近,傅建安私人做东,邀请这位老教授和他的学生。

到了饭桌唐晚才得知这位老教授的身份——常春藤某知名物理教授,在物理上作出了不少贡献,是位了不起的先驱。

跟傅建安是大学同学,之前在学校是为了工作,这顿饭则是叙旧。

气氛也轻松起来,两教授回忆往事,几个小辈就坐在一堆喝点酒、聊点热点话题。

唐晚不喝酒,事先就推辞了,可几个人轮流倒酒总不忘给她杯里倒。

态度实在热情,唐晚没好驳人面,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

刚进嘴就觉很是辛辣,从舌尖辣到了喉咙,烧得她胃疼。

德国人很爱喝酒,一两杯没当回事,唐晚不行,勉强喝了一杯人就受不住了。

眼见还在劝酒,唐晚找了个借口,急忙溜了出去。

哪知,一出门就撞进傅津南的怀里,撞得她眼冒金星。

抬头一看,蓦地闯进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

她知道,那里头装满了淡漠。

见是傅津南,唐晚长呼了一口气,迷迷糊糊抱住傅津南的腰,脑袋贴在他的怀里说起了胡话:“你总算来了呀,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傅津南没动,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瞧着怀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满脸通红,看向他时眼里装满了细碎的星星。

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总之,她这双眼睛,还真是干净清澈,做起坏事来也无辜极了,让人生不起讨厌。

打量完,傅津南低下头,定定地瞧了几眼怀里快要撑不住的小姑娘,故意问:“这么想我来?”

“想啊,我想了一个晚上呢。”

这一生,任凭流光乱煞,不改其乐。

要我抱你?

北京的夜晚总是容易让人眼花缭乱,霓虹灯点缀高楼大厦,将这座城市渲染得越发高不可攀。

曾有人感慨:“这北京啊,是北京人的北京。谁要能攀上一北京人啊,那才称得上一句本事儿人。”

唐晚当时听了只一笑而过。

如今想来,这话也不尽然都是错的。至少,前半句还是有点道理的。

寸土寸金的地段,某高级套房里,唐晚一睁眼就瞥见了床头柜上的那块爱彼手表,边缘镶了一整圈的钻,精致且金贵。

是傅津南的,他戴之前戴过一次。

唐晚之前曾偷偷在网上搜了一下,没搜到那款手表,倒是跳出了其他款式,留意了那串数字,价格最低也要六位数。

每每想起,唐晚都忍不住咋舌,这一块表的价格怕她这下半辈子的工资加起来都抵不上。

这屋子里哪件东西不是明码标价的呢。

无论是墙壁上挂的那幅上千万的名画、还是那套价值十好几万的沙发,又或是角落那盏看似不起眼却价钱不菲的落地灯,哪件没彰显着“有钱”的味道?

怕是除了她,这里面没一样跟傅津南不搭了吧。

扫了一圈没见着傅津南的身影,唐晚正想呼唤,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响起,透过那扇玻璃窗隐约瞧见了那道修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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