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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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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不是和你说我结婚了吗?呐,这就是我结婚对象。”谢漓指指陆之尧。

“陆之尧,你认识的,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总是打架那个,他长得也算……”

谢漓余光瞥瞥陆之尧,转而说:“也算好看。”

“他人对我还不错,今天带来给你见见。”

谢嘉像是从记忆深处想起这号人来,反应了好一会,才拉过陆之尧的手:“原来是小陆啊…”

女人模糊的记忆忽然变得鲜活起来,那些岁月痕迹中,谢漓碎碎念抱怨的话语里,都有陆之尧的名字。

谢嘉古怪问:“你们竟然结婚了…?”

“是的阿姨。”陆之尧咽下口水,诚恳回答。

谢嘉目光扫过陆之尧,又看过谢漓,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她病了多年,虽然偶尔会丧失神志,但短暂恢复后,她却是能识人说话的。

因为她,谢漓这些年过得很辛苦,每每发病,清醒过后的谢嘉,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谢漓。

她想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想让还活着的唯一孩子,甩掉自己这个负担,但对方总是一次次竭尽全力,将她从死神边缘拉回来……

十年来,她看着谢漓收敛起笑容,渐渐活成连他自己都陌生的人。谢嘉不敢再寻死了,她怕自己死了,谢漓连生活的希望都找不到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谢漓身边有了新的人,一个能让他甘愿托付的人了。

谢嘉很高兴,布满皱纹的眼角划过行清泪:“好,结婚了好。”

她两人的手相叠,哽咽:“你们要…一直在一起。”

陆之尧用手擦掉女人的热泪,坚定说:“嗯,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我们永不分开。”谢漓鼻头一酸。

……

谢嘉送别两人,目光淡下,将画撕下扔进垃圾桶里,谢漓幸福,她也如愿了……

回到车上,萧璟已消失不再,陆之尧坐在前排,安静将车驶向别墅。

一进别墅门,谢漓就看到了餐桌上摆着的花瓶,他抬手揉揉眼睛,无论是插着的花,还是本该破掉的花瓶,现在都安然无恙的。

“你又买同款花瓶了?”谢漓凑上去,三天时间,花还没蔫掉。

他仔细端详花瓶,才发现上面有极细的裂痕,远观几乎看不出来。

“就是摔掉的那个。”

陆之尧扭头:“你说你喜欢原来那个,所以我就把它修好了。”

陆之尧观察谢漓的神情,见他微微错愕,犹豫问:“不喜欢吗?”

“不是。”谢漓晃晃头,是太惊讶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一时的气话,陆之尧竟然当真了。

谢漓抚摸过开得正好的紫罗兰,哪日午后晚归的坏心情,彻底消散。

他不是不喜欢,只是陆之尧忽然有点太好了,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样的方式,喜欢回去。

永不落空的目光

谢漓拿出惯用话术:“我就是不适应。”

陆之尧从背后拥他入怀,“知道了,我会更努力的。”

谢漓仰头,笑:“嗯。”

陆之尧眨眼,他深知,他对谢漓的好感,并非只是从那一纸协议开始的。

或许时间要溯洄好多年前,在他将对方看作最值得与之匹敌的对手时,谢漓就悄然走进他的心里,挤走了周边所有人。

渐渐的,陆之尧的眼里,就只容得下谢漓一个人。

而每次他望向谢漓时,对方也会回望向他。

他们投向彼此的目光,永不会落空。

他曾以为那是与对手的惺惺相惜,可直到他失而复得才发觉,对手亦是知己。

年少时莫名其妙的针对,其实只是难以启齿的在意。

以前不懂那种感情,但现在陆之尧却深刻体会到。他目光缠绵,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此刻。

两人抱了一会,便松开了。

陆之尧邀谢漓搬到他房间,在惨遭拒绝后,干脆先回房间处理公务。

谢漓回房间收拾物品,他翻出先前封瑜给他的信,里面是一张收款记录单,而汇款人是一家会所。

谢漓目光陡然放大,那地方,是多年前他去的那家。

他冷静看完余下的资料,心里生出层冷汗,立马划开同封瑜的聊天框。

最新一条是【封瑜:知道了,你回来我们见一面吧。】

谢漓回复过去,【好,后天见。】

后天早上,陆之尧给谢漓系好围巾,亲自送他进了剧场。

谢漓歪头,用手制止住对方:“跟到这就行了,你别担心,冯书亭已经进去了,我在剧组很安全的。”

赶工半月后,《遥遥不落》的刘导又想起了他,催着他过来和新女二补拍戏份。

陆之尧显然不信:“我去和刘导说——”

话说一半,一个吊儿郎当的黄毛闪现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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