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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那人眼里看到了一丝意外,转瞬即逝,被她捕捉到了,她垂眸,故作羞涩一笑。
婉嫔陈氏一贯低调,不争不抢,往日那木和她关系不错,满宫上下除了纯贵妃,便是和婉嫔能说的上几句话,她和婉嫔坐在一处。
久没听见那贵人说话,婉嫔偏头恰好看到垂眸娇羞的那贵人,抬眼看向皇上,发觉皇上盯着她们的方向,了然低声笑道:
“妹妹近日倒是比从前懂得打扮了。”连皇上都注意到了她的转变了。
颖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从前不明白一白遮三丑的道理,几个月不出门白了几分,近日倒是自个儿瞧出来这理儿了。不过,即便瞧出来了,也是愁,嫔妾这肤色只能用胭脂水粉遮一遮,还是没姐姐的白皙好看。”
说完羡慕的把视线落在婉嫔的脸上,看的婉嫔自个儿都觉得她颜色依旧,但她已经三十多了,不鲜嫩了。
婉嫔上下打量了一下那贵人,摇头说道:
“穿红着绿确实鲜嫩,但分人,妹妹从前是不会穿搭,便是你不上粉今日这身装扮也是好看的。”
从前她见那贵人多穿的是鲜亮眼色,如今这般倒是比从前好看。
颖儿扯了扯身上素淡的衣物,小声说道:
“但嫔妾还是喜欢鲜亮的衣物,有生气,近日嫔妾没银子使了,只能穿从前鲜少穿的素淡衣物,瞧着才新。”
谁不喜欢穿红着绿?她也喜欢的。
只是她的肤色和银子不允许。
这时空的衣服当真不耐穿,多穿几回衣服耗损就大显得陈旧。
宫里面每个季度都会有料子分下来用以做衣服,但什么位份都有规格的,不够的都要自己想办法。
旧衣服也就只适合不出门的时候穿一穿,在外得穿新衣服方才体面。
婉嫔听了那贵人这话,楞了一下。
没银子?
那贵人是蒙古人,这进宫的时候听说带了不少的嫁妆,怎么就没银子了?
瞧婉嫔不信,颖儿又小声道:
“姐姐别不信,嫔妾大手大脚惯了,屋里添置了不少首饰衣物,喜欢的穿不了几回,有些衣服穿过又不喜欢丢在一处,平日宫里面人情什么的,零零总总加起来……”
婉嫔听了恍然点头,她是潜邸出来的,在贵人位份上呆了多年。
她不似那贵人还有争宠的心思,一直低调安静,这些年份例是刚够的。
但若要其他开支,确实是不怎么够的。
“倒也是……”
颖儿说道没银子,便想到提款机,偷偷抬眼看了眼皇上。
发觉他正和令妃和舒妃说话,偶尔抬眸扫视一下众人。
颖儿想着能多引起皇上的主意,这期间时不时的偷看皇上。
在她第三次看向皇上的时候,猛地和他对视上了。
没有第一眼碰上的羞怯,她坦然的朝着他明媚一笑。
那人挑了挑眉,视线倒是没移开。
直到有人在一旁提醒洗三礼开始,那人才别开视线。
颖儿更确定本来的肤色果真不吸引人,她需要脱变,男人都喜欢肤白貌美的女子,这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胃口早已养刁了。
皇上的视线是众妃们的关注,不少人都在暗自打量那贵人,心头嘀咕那贵人怎么就平白好看了不少,倒是没人觉得那贵人反常,因为往日那贵人也在想方设法引起皇上的主意,只是没今日成功罢了。
启祥宫很热闹,都是来观九阿哥洗三添盆儿的。
九阿哥生下来足足七斤,面色红彤彤的,哭声嘹亮,是个健康壮硕的孩子。
因为九阿哥的出生,给压抑许久的后宫平添了几分喜气,就连乾清宫伺候的奴才也松了口气。
自从孝贤皇后去了,皇上便一直喜怒无常,乾清宫的奴才哪一个都是绷着一根弦,丝毫不敢松懈。
乾隆一身明黄色龙袍坐在炕上,轮廓分明的脸上神色淡然,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翠色玻璃棋子,一个人布局下棋。
近身伺候的太监总管吴书来做事谨慎通透,办事机灵,难得瞧见皇上独自一人下棋。
伺候皇上多年 ,皇上有闲情一人布局下棋便是心情不错。
他往外走了两步,对着外面敬事房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不过二十多岁,人有些圆润,瞧着憨态可掬的模样,捧着东西笑眯眯的进来,对着皇上行礼。
“皇上大安。”
乾隆刚刚放下一枚棋子,听得声音回头瞧见敬事房太监捧着预备的绿头牌,上面刻着各宫妃嫔的身份。
有些瞧着陈旧,刻字瞧得不算很清晰,有些却还很崭新。
牌子翻得多了,也就有磨损,而崭新的却是没翻或者少翻。
乾隆看了眼候在一旁的吴书来,吴书来弯腰笑着说道:
“今儿九阿哥洗三之喜,皇上高兴,不若让后宫的主子们伺候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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